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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15:45 作者: 酒配阿司匹林
回到家裡的時候,宋夏本以為盛夏應該休息了,結果推開門卻看見盛夏坐在沙發里看書。
「回來了。」盛夏放下了手裡的書,抬手看了一眼時間。
「高律師找我商議一個案子,聊得時間久了些。」宋夏說了謊,她沒辦法開口,更無法親口和盛夏說出自己曾經和肖伯桀的事情。
「你們老闆也真夠『惡毒』的了,過年也不讓人休息。」
宋夏笑了一下,來掩飾心裡的慌張。
「哥,我去洗個澡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宋夏拿上睡衣,躲避著盛夏的目光。
浴室里瀰漫著熱氣,宋夏站在淋浴下面,熱水從頭頂流下。宋夏的心口在隱隱作痛,熱水划過心臟,帶來了溫熱,卻無法帶走疼痛。可是當宋夏想起倪丞佑的話時,卻覺得疼痛被緩解了,心裡流過一絲溫熱。
宋夏失眠了,她腦中不停想像著盛夏在聽見肖媛媛告訴他一切事情時候的表情。應該是憤怒、後悔、夾雜著自責,應該還有極度的失望吧。
宋夏思索著,在這一切發生之前,盛夏還吻了自己,兩個人還相擁而眠,而在知道宋夏曾經和肖伯桀的事情之後,盛夏卻義無反顧地選擇離開自己,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盛夏在意自己和肖伯桀的曾經。
自從兩個人住在一起以來,宋夏能明顯地感覺到盛夏對她的疏離,她雖不奢望在短時間之內兩個人能夠和好如初,但是卻難免對兩個人之間的疏遠感到失望和無力。而宋夏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她不再對盛夏渴望,在難熬的夜晚也不會像曾經一樣想要鑽進他的懷裡,內心當中更多的是對他的依賴。她無法接受盛夏離開自己,仿佛兩個人是連著根的植物,一旦分開就會凋謝、枯萎,直至死亡。
可是現在宋夏突然想要逃離,像曾經盛夏逃離自己一樣,消失在他的身邊。肖媛媛說得沒錯,她的存在,也許對盛夏來說一種痛苦,時刻在提醒著他曾經的痛苦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
宋夏看著窗外,看著天上的星光逐漸暗淡,天空逐漸明亮,太陽取締了月亮,煥發著勃勃生機。在聽見盛夏起來洗漱之後,宋夏也走到了洗手台前,從後面環抱住了盛夏。
盛夏正在刷牙的手,突然停止了動作,整個人身體僵硬地愣在了原地。
「怎麼了?」盛夏嘴裡向外飛著泡沫,試圖通過鏡子看見宋夏的表情,可宋夏卻將整張臉埋在盛夏的背上。
「哥,除夕快樂。」宋夏環抱著的雙手越發用力,仿佛要將自己揉進盛夏的身體裡。
「除夕快樂。」盛夏笑了一下,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寵溺地對宋夏說:「好不容易休息,怎麼也沒多睡一會兒?」
「爸爸說過,除夕不能賴床,否則一年都會睡不醒。」
「那我去給你做早飯,等吃完飯咱們倆一起貼春聯。」盛夏拍了拍腰間環抱著的手。
宋夏放開盛夏,轉身回到臥室,想要找一件紅色的衣服穿,發現自己竟沒有買新衣服,卻看見了去年和倪丞佑碰巧買的一樣的那件紅色毛衣,隨手拿起來套在了身上。
「呦,什麼時候買的新衣服,還挺好看。」盛夏在廚房裡煎著雞蛋。
「你的也挺好看。」盛夏身上穿著的是前幾天宋夏特意買給他的一件紅色衛衣,胸口哪裡繡著一隻招財貓。盛夏穿著這件衣服看起來年輕了不少,還透露出一絲可愛。
「我哪裡能穿了這麼可愛的衣服。」盛夏無奈地說,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趙棣今天要過來嗎?」宋夏一邊吃著麵包片一邊問盛夏。
話音剛落,就傳來了敲門聲。
「這不就來了。」盛夏起身去開門。
宋夏背對著門口,突然感到有些緊張,對於重新恢復的親密關係一時間顯得有些難以適應,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自己和趙棣的相處。
「你們哥倆吃早飯呢?」趙棣顯然沒拿自己當外人,拎著一袋子東西就走了進來。
「你吃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點兒?」盛夏和趙棣的相處倒還是很自然,就仿佛兩個人昨天還見面了一樣。
「沒吃。」趙棣還是和從前一樣自來熟,說著就坐到宋夏的對面。
宋夏喝著牛奶,沒去理會趙棣。盛夏走過去遞給趙棣一杯牛奶,又熱了兩片麵包,放在了桌子上。
「你們年輕人就喜歡吃這些乾巴巴的麵包,這玩意哪有包子油條好吃啊,真是理解不了。」趙棣勉強吃了一片麵包,把牛奶一飲而盡。
「不想吃就別吃。」宋夏起身,將盤子和杯子放進水池中。
「嘿,你這丫頭,大過年的也不會和我說句軟乎話,虧得我還給你帶那麼多吃的。」趙棣又在和第二片麵包做鬥爭。
宋夏看了一眼趙棣帶過來的東西,裡面不是薯片就是各種水果乾,還有兩大盒巧克力。
「我剛才進門,門上連『福』字都沒有,哪裡是過年的樣子。」趙棣不住地吐槽著。
「這就貼,都準備好了。」盛夏觀察著宋夏的表情,生怕她會因為趙棣的不請自來而感到生氣。好在宋夏並沒有生氣,反倒能和趙棣鬥嘴。
宋夏和盛夏一起貼了對聯,頓時感覺到了年味。趙棣看見家裡有象棋,嚷著要盛夏和他殺兩盤,兩個人在茶几上擺起了象棋。
趙棣把買來的零食一股腦地倒在了沙發上,對著宋夏說:「你吃著,看著我們爺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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