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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15:45 作者: 酒配阿司匹林
「她好像是把所有的相框打碎了,當時整個人也十分警惕,但是今天早上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正常地開會處理事情。」
「我知道了。」寧鈞言點了點頭,根據倪丞佑的判斷,基本可以判斷,宋夏的情況並不樂觀,並且昨天她一定遇見了什麼事情。
「她……沒有家人或者朋友能夠幫助她嗎?」倪丞佑忍不住心裡的疑問。
「沒有,她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他還有一個哥哥,但是……現在也沒有在她的身旁。」
「那她是曾經是經歷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嗎?才導致昨天狀況的出現?」
「這些恕我不能告訴你。」寧鈞言認為,作為心理醫生,最重要的就是幫助病人保守秘密,這樣病人才能夠對自己完全的信任,所以他沒有將宋夏的情況告訴倪丞佑。
倪丞佑心裡明白,點了點頭,「鈞言,我想幫她。」倪丞佑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十分堅定。
「她的狀況和你不一樣。」
「可是人在瀕臨絕境的時候,如果有人能夠伸出手,說不定就能把她從懸崖邊拉回來。」
「我明白你的心思了,以後如果宋夏有什麼不穩定的情況,你及時聯繫我,我可以時刻了解她的狀態,這樣也有利於對她的病情做出判斷。不過這一切都要基於宋夏同意的基礎之上。」
「那我把她叫進來。」倪丞佑起身來到休息區。
「寧醫生叫你進去。」倪丞佑輕拍了一下宋夏的肩膀。
宋夏放下了手中的雜誌,走到診室門口,卻停留在了原地,轉身看向倪丞佑。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倪丞佑給了宋夏一個鼓勵的眼神。
宋夏依舊躺在躺椅里,抱住了靠枕。
「手怎麼了?」寧鈞言關切地走到了宋夏的身邊。
「我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宋夏像是一個在自我檢討錯誤的孩子。
「沒關係,誰都會有這種情況出現,這並不怨你。」寧鈞言的聲音很溫柔。
「我昨天去取他的遺產了。」
「是什麼東西?」
「是我們曾經住的那一棟房子。」
「你收下了嗎?」
「當然。」宋夏回答得很肯定。
「然後你去了房子。」
宋夏點了點頭。
「我以為我自己再也不會去到那裡,可是我還是去了,然後砸了那些我痛恨的照片。」
寧鈞言此刻明白了宋夏手中的傷口,正是來自那些相框。
「你覺得那棟房子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寧鈞言開始引導宋夏。
宋夏突然閉上了眼睛,面露痛苦,「我覺得那是一個籠子,一個囚禁了我七年的籠子。」
「我時常覺得自己是一隻鳥,從我答應了肖伯桀的要求之後,我就被囚禁在了那個籠子裡,那個他親手打造的、華麗的鳥籠中。起初,我拼了命地想要逃離,撞破了自己的頭,飛斷了自己的翅膀,可後來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逃出去又怎樣呢,我也還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目的,也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最後心甘情願地做了她的金絲雀。」說著,宋夏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你現在已經自由了,你可以自在地去飛了。」
宋夏沒有睜眼睛,搖了搖頭。
「我也曾經以為我自由了,可是並沒有,我把自己囚禁在回憶里,我給我自己建造了一個更安全的籠子,我已經不會飛了。」宋夏情緒很低落,言語裡透露著絕望。
寧鈞言和宋夏此次談話進行了兩個小時,到後來寧鈞言為了平復宋夏的情緒,給她做了催眠治療。
寧鈞言沒有叫醒宋夏,起身走出診室,來到等候區找到了半癱在沙發里,已經昏昏欲睡的倪丞佑。
「結束了?」倪丞佑看見寧鈞言,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她睡著了,我沒有叫醒她,讓她再睡一會兒。」
「抽根煙?」倪丞佑問向寧鈞言。
兩個人在走到走廊的窗戶旁,一人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她很有魅力吧。」寧鈞言看向倪丞佑,仿佛看穿了倪丞佑的心思。
倪丞佑點了點頭,「還很神秘。」
「她是我遇見過的最漂亮的病人。」寧鈞言吸了一口煙。
「那你就沒想過追她?」倪丞佑開玩笑地說。
「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
「改天叫上楊尋一起吃飯。」倪丞佑掐滅了手裡的煙。楊尋和寧鈞言是大學同學,寧鈞言也是楊尋介紹給倪丞佑的。
「行。」
說完兩個人回到診所,寧鈞言回到診室,宋夏已經醒來,坐在躺椅里打電話,聽起來像是在處理工作上的問題。
宋夏離開診室,發現倪丞佑真的一直在外面等自己。
「走吧。」倪丞佑接過宋夏手裡的藥,拎著袋子進了電梯。
武媚在拿到證據之後,隨即在工作室的官方微博中,發布了對梁司瑜的起訴狀,並且附上了梁司瑜造假截圖的證據,表示將會用法律來處理糾紛,還倪丞佑的清白。
當然,光做這些還是遠遠不夠的,武媚聯繫了各大自媒體和營銷號,四處宣揚梁司瑜劈腿的事情,直指梁司瑜私生活混亂,並且翻出以前梁司瑜的各種黑料,暗指梁司瑜實則是一個說謊成性的人,並且將上次賠償官司的判決結果公布在媒體中。這一列的操作都向大眾表明,梁司瑜此番做法,完全是為了報復倪丞佑打贏官司,不滿對倪丞佑的賠償,便利用這種方式向倪丞佑身上潑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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