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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15:45 作者: 酒配阿司匹林
    「朋友出差寄養在我這裡,把它自己放在家裡總是叫,遭到了鄰居的投訴,他可能是一隻缺乏安全感的貓,沒辦法我只能把它帶到這裡待幾天。」寧鈞言看見宋夏的頭髮有些濕漉漉的,遞過來一個手帕。

    宋夏躺倒椅子上,拿起抱枕抱在懷裡,這會讓她很有安全感。

    「不考慮養一隻寵物嗎?寵物能夠很好地舒緩人的情緒,也會給你的生活帶來很多快樂。」寧鈞言和宋夏建議。

    「不了,哪只貓跟了我,可能會被我餓死,而且我也不太喜歡收拾它們的毛。」宋夏發現抱枕上已經落上了幾根貓毛,用手捻了起來遞給寧鈞言。

    「真抱歉,沒注意到它這麼能掉毛。」

    「不過它還真的挺可愛的。」宋夏靠在躺椅上躺了下來。屋子裡的檀木香,總能讓她感到十分安心。這個小小的診室里,存放了太多她的秘密,而寧鈞言也是她為數不多相信的人,在他面前,她從來不需要隱藏自己。會診的這兩個小時,經常讓宋夏覺得自由,就仿佛擺脫掉了平日裡那些束縛。

    可是她又知道,推開這扇門離開,自己又會沉入水底,被痛苦掩埋。

    「最近心情怎麼樣?」

    「還好,沒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

    「睡眠呢?」

    「依舊很糟,經常覺得睡醒比睡之前還要累。」

    「你哥哥有消息了嗎?」

    「沒有。前兩天碰見了趙警官,他說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有時候我在想他會不會已經死了,要不然怎麼會一點消息也沒有,既查不任何消費記錄,也查不到行程信息。可是我又知道他沒死,因為我給他打電話,永遠都能撥通,我覺得他只是在躲著我。」宋夏的情緒此刻很低落,像外面的氣壓一樣低。

    「處理完手頭的工作,我要去找他。」宋夏抬眼看向寧鈞言,眼神透露出堅定。

    「中國這麼大,你打算去哪找?總不能漫無目的地找下去吧。」寧鈞言拋去醫生這一角色後,很同情宋夏的經歷,也曾勸她放棄尋找哥哥的下落,可是宋夏很堅定。

    「他留給我最後的線索就是他買了一張到清城的機票,可是我在清城沒有找到他,這次打算去南城,看一看有沒有線索。」

    「為什麼是南城?」寧鈞言覺得南城地理位置偏僻,並且多半的疆域都是山區,宋夏的哥哥為什麼會躲在那裡。

    「南城和清城離得很近,既然他之後再也沒有購票信息,那就說明他一定沒有走遠。而且,他曾經和我說過想去南城看一看。」

    「那你路上要小心。」寧鈞言忍不住擔心宋夏,這一年多宋夏跑了很多地方,一個女孩子在茫茫人海尋找一個人的身影,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會放棄嗎?」寧鈞言試探著問宋夏。

    「會,我現在已經累了。」宋夏說到這時閉上了眼睛,仿佛是不願意面對自己內心的想法。

    宋夏又和寧鈞言聊了一會,寧鈞言給她開了幾盒安神的藥物,讓她睡前服用,試著緩解一下宋夏睡眠質量差的問題。寧鈞言起身送宋夏離開,走到電梯處,安慰宋夏不要太心急,並且叮囑她不要有過大的情緒起伏。

    宋夏點了點頭,按下了電梯按鈕。

    電梯從一層升了上來,電梯門打開,一個高大的男人,戴著墨鏡站在電梯裡,面對著宋夏。

    宋夏沒有抬頭看,等著男人走出電梯,可眼前的男人卻沒動。宋夏不耐煩地看向眼前的那人。

    即使戴著墨鏡,宋夏也認出來了,站在電梯裡的人,竟然是倪丞佑。

    第5章 酒友or病友

    倪丞佑驚訝竟然在這裡也可以碰見宋夏,感嘆著這世界還能再小一點嗎。但是下一秒,倪丞佑就害怕宋夏會認出自己,發現自己來心理診所的這件事,於是裝作不認識宋夏一樣,旁若無人地走出了電梯,兩個人就這樣擦肩而過。

    倪丞佑拉低了帽檐走出了電梯,快步走進了診室。

    「丞佑。」寧鈞言和倪丞佑打招呼,發現他神色有些慌張。

    「宋夏怎麼會在這?」倪丞佑摘下帽子和墨鏡,徑直走向剛剛宋夏坐的躺椅上。

    「你們認識?」

    「她是我的代理律師。」倪丞佑此刻十分好奇宋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還真是挺巧的。」寧鈞言拿出筆記本,在上面寫了兩筆。

    「她來這裡幹什麼?」

    「和你一樣。」寧鈞言笑著看向倪丞佑,心中不解為什麼他會對宋夏的事情感興趣。

    「她有什麼問題?」倪丞佑想像不出來宋夏這樣的職場女強人,能有什麼樣的心理問題。

    「這個是病人的隱私,我不能告訴你。」寧鈞言走到窗口,拉下百葉窗簾,他知道倪丞佑不喜歡陽光,即使在家裡也是拉著窗簾,仿佛這樣才能有安全感。

    「她來多久了?」倪丞佑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兩年。」

    還真夠久的了,看來問題還真夠嚴重,倪丞佑默默地想著。

    「你最近怎麼樣?」寧鈞言好像和每個人的治療都會從這句話開始。

    「糟糕透了,新劇泡湯,就等著宋夏打贏官司,得一點賠償金。」倪丞佑也有些無奈自己怎麼三句話不離宋夏。

    「那你應該可以放心了,據我所知她很厲害的。」

    兩個人照例進行了談話治療,臨走的時候寧鈞言照例給他開了少量的抗抑鬱的藥物,叮囑他按照醫囑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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