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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44:33 作者: 喪喪又浪浪
「算了不吃了,這味道聞的想吐。我頭好暈,躺會去。」沈何啟咽下喉嚨口泛上的酸水,捂著腦袋站起來,「大家慢吃。」
隨著沈何啟走開,桌上此起彼伏的關心安靜下去,只剩金錦哄吳森煜吃飯和吳森煜笑鬧個不停的聲響。
金甚在外孫拿勺子「咚咚」敲擊餐桌的聲響里看向金錚:「下禮拜的慈善酒會,我就不去了,你做東家,你也是時候多結交些人脈和關係了。」
第129章
金錚應下,然後草草扒了幾口飯就放下了碗去找沈何啟,電視被她調成了靜音,載歌載舞的畫面像一場沒頭沒腦的啞劇。她側身躺在沙發上,大衣的帽子戴在頭上,一手曲起墊在腦後,一手懶洋洋地垂在邊上招呼走過的老貓豆子:「過來。」
豆子看她一眼,逃也似的朝她的反方向跑了。從某方面來說,豆子比吳森煜精明,至少被沈何啟蹂躪了兩次之後,它看到她宛如看到一座瘟神,知道躲是上策。
金錚嘲笑她:「狗都嫌。」
「這是貓。」沈何啟瞪他,身體不舒服的緣故沒什麼氣勢,眼刀顯得軟綿綿,隨後她如法炮製招呼金錚,「過來。」
待遇和貓一個級別,金錚沒和她抗議,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沈何啟身體上挪幾寸,頭枕到他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金錚手掌捧過她的臉,低頭在她嘴角烙下一個一觸即離的吻:「 27歲快樂。」
唇上仿佛還殘留著他嘴唇柔軟的觸感,原本沈何啟想說「好老,不快樂。」但沉溺於他的眼神,年齡不再是禁忌,衰老也不再是噩夢,她剩滿腔的喜樂與滿足,說:「同樂。」
「十年前的現在我們是不是正在組隊呢。」
「嗯,年夜飯催了四次,我媽差點把我劈了。」
「我媽也是。」
還在天馬行空地憶往昔崢嶸歲月,吳森煜狼吞虎咽吃完晚飯迫不及待過來找沈何啟玩:「啟啟。」
金錚止了話頭,不厭其煩再一次教育吳森煜:「又叫啟啟,沒大沒小,叫舅媽。」
吳森煜拒絕接受教育,倔強地又叫一聲:「啟啟。」他湊近沈何啟,兩顆黑葡萄似的大眼珠閃爍著純真的光芒,想讓和沈何啟陪他搭積木,但又不直接明說,而是問:「你在幹什麼?」
「我在和金錚談戀愛。」沈何啟捏一把他的臉。
這回答又蘇又撩,金錚低頭看她一眼忍不住勾了唇角,再抬頭,一本正經趕外甥,「舅媽頭疼,你找媽媽陪你玩。」
「吳森煜,你好像一個雪媚娘啊,雪媚娘成精。」沈何啟看著吳森煜白花花胖嘟嘟的臉蛋卻來了精神,捏兩把還不夠,最後乾脆支起身子扣住人孩子的後腦勺在他臉上咬了一口。
咬起來也跟雪媚娘似的,軟綿綿嫩生生。
吳森煜喜歡和她玩不代表他能忍受被她咬一口,痛倒是不痛,但不妨礙他驚恐地捂著臉蛋扯開嗓子哭一場。
沈何啟自認下口很輕,不解問金錚:「他是不是以為我想吃了他。」
聽到「吃了他」這三個字,信以為真的吳森煜哭的更加大聲。
金錚哭笑不得,去把孩子攬過來哄。沈何啟的頑劣和日益壯大的惡趣味金錚見慣不慣,作為懲罰他抬腿震她一下:「長不大了?」
「誒別抖,頭疼呢。」
沈何啟和金錚的27歲,就在這兵荒馬亂中的嘈雜中正式拉開了帷幕。
每逢過年,X市家家戶戶都會挑一頓飯的時間宴請有來往的親朋好友,年初幾天是最繁忙飯局也最集中的時間,基本不會有空檔,有時還會碰上不同的親戚在同一個時間請客,一家幾口人甚至要分成兩三波去不同的地方趕場子。
金錚和沈何啟畢竟還沒有正式壓帖,尚不名副其實,所以沒去對方的親戚家做客,各自忙著在各種或親或疏的七大姑八大姑家打牌賭博和應付「什麼時候結婚」的話題。
前一年過年的時候兩人一直湊不到時間,正月初五才有空正式見了一面。這一年更誇張,直到正月初七終於因為那場慈善晚會成功聚首。
沈何啟和金錚交往超過一年半,卻才區區第二次參加這種聽起來就很高大上的大型社交場合。金錚本身也不是愛湊這種熱鬧的人,但凡能推的基本不會去,而沈何啟懷著好奇心去長過一次市面之後就再也不願意踏足:「穿著高跟鞋在那裝一晚上淑女,有這個時間我怎麼不去酒吧蹦迪呢?」
金錚原做好苦口婆心才能把沈何啟說服的打算,沒想到這一次她大概是太久不見他了,他滿腹的草稿一句都沒用上,她已經欣然應允。
下午的時候金錚帶著沈何啟去做造型,她在無數眼花繚亂的禮服中皺著眉頭挑三揀四,任由造型師在一旁天花亂墜給她建議也不為所動,最後看中了一條簡單的黑色綢質吊帶裙,修身款式。她兩指捻住一小塊布料將裙子拉出來,第一眼金錚知道:就是它了。
皮膚白,脖子細長,人又纖瘦,這種裙子穿上不好看都難,雖然款式和色彩都不夠驚艷不夠能打,但是勝在落落大方,就是與她脖子上掛的玉佩不太搭,造型師想給她換個項鍊,她捏著玉佩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換,這個玉佩我不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