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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44:33 作者: 喪喪又浪浪
金錚姿態悠閒:「少說這些有的沒的,沈何啟又不在,你說給誰聽呢你?」
說到沈何啟,老鱉和李姝傑便問起她來。
「還在睡,不用管她,她說白天不出門。」
這個結果李姝傑和老鱉並不意外,多年的朋友了,沈何啟這點尿性她們還是了如指掌的。既然話說到這裡,就順勢吐槽了她一波,沒料到這些年受她的折磨實在太多,一說起來就剎不住車,愣是說到早飯吃完。
金錚雖未參與,但是聽得認真,她們說的話,他全部認同。沈何確實是一個很麻煩又很挑剔的存在,對外人冷漠又虛偽,對自己人又刁又任性,幾乎在所有的關係中都是被照顧和遷就的一方,卻照樣有太多人掏心掏肺對她好,真是應了那句「愛哭的孩子有奶喝」。
悠閒一頓的早餐吃完,大部隊準備下海,金錚回房換衣服,臨走前弄醒沈何啟:「真不去玩?」
沈何啟的回應就是把臉埋進被子。
「那我走了。」
依然毫無反應。
金錚捏捏她的後頸,起身離開。她不強迫他在酒店陪她,他同樣不強迫她出門玩;她不勉強自己陪著他去海邊,他也不身在曹營心在漢留下來。
距離感和自由度極為舒適的關係。
樓下的人已在等候,鬧哄哄的一群人正要離開,樓梯上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沈何啟叫金錚的聲音。
她穿著睡衣,赤著足,頭髮也凌亂著,睡眼惺忪,手裡拿著兩瓶防曬霜,三步並作兩步衝下來,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先走,我找金錚還有點事。」
金錚:「……」
沈何啟見縫插針地利用時間,在跑向他的過程中就搖著瓶身讓防曬霜水油混合,到他面前的時候已經往手心擠了一大坨,不由分說要下手往他臉上抹。
金錚往後退了一大步。
「你答應的。」她瞪著眼睛。
前一晚遊戲結束後,沈何啟還沒忘記被他拖下水的事,一生氣就不讓碰,而金錚為了……用江文韜的話來說就是為了滿足獸/欲,簽下了喪權辱國割地賠款的條約,答應接下來在馬代的日子做好防曬工作儘量不讓自己曬黑。
她再往前走,金錚沒再躲,認命地閉上眼睛,低下頭遷就她的高度,嘴裡埋怨道:「太多了吧。」
「塗夠量才有用。」沈何啟細緻地將防曬霜在他臉上抹勻,小心翼翼避開眼周,再又拿起另一瓶往他眼周塗。
頭一次被沈何啟這麼溫柔地服侍,也算件稀罕事。金錚閉上眼睛配合,不解地問:「為什麼要分兩瓶?」
「剛才那一瓶有酒精,到眼睛上眼睛受不了。」
「這麼多講究。」
把臉塗完仍是沒完,身體才是大工程,金錚赤著膊,下身一條不及膝蓋的沙灘褲,沈何啟一點也不含糊,平時最沒耐心的人此刻絲毫不嫌麻煩,從他脖子開始一點點往下,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膚也不放過,肩膀,手臂,胸膛,腹部,柔嫩的手在他皮膚上來回摩擦揩拭。
金錚拉住她:「好了。」
沈何啟置若罔聞,拿過瓶子往手心擠防曬霜,再次朝他腹部伸來。
「好了。」金錚再次阻攔。
「還沒好。」
「你再摸下去,」他拉著她的手腕不放,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瞳孔里映著她的倒影,「我就要硬了。」
……
最後沈何啟跟著金錚一起去了海邊,大部隊還沒下海,聚在沙灘上,女士們比著各式各樣的姿勢拍照,男士們時而無聊又無奈地等候,時而充當拍完就會被圍攻技術爛的攝影師,時而被拉去一起合照。
沈何啟和金錚走到一半分道揚鑣,金錚朝著大部隊走去,而沈何啟捧著一個椰子朝木棚下的躺椅走去。
「她來幹嘛?」李姝傑朝沈何啟招手遭到她搖頭拒絕後,詢問金錚。
金錚生無可戀:「她來每一個小時給我塗一次防曬霜。」
八臉懵逼。
一上午時間,沈何啟嚴格實行一小時必須塗一次防曬的方針,到了時間金錚一點不自覺,她就給他打連環奪命電話,語氣堅定,完全沒得商量。
為了下水玩手機兩不誤,每人都配備了掛在脖子上的手機密封袋。金錚接第二次電話的時候恨不得把手機丟海里,掛了電話以後頗為奔潰地質問:「這防水袋哪裡來的?拿來幹什麼啊?」
到午餐時間,興頭上的一行人意猶未盡地回酒店吃午餐午休,同樣抗拒塗防曬並成功槓過李姝傑的陳偉業,以及沒有女朋友關心防曬問題的吳勉,都成功被曬傷。
兩人脖子後背一片通紅,火辣辣的疼,連碰都碰不得。
全身而退的金錚看著兄弟們的悲慘境遇,後知後覺地感到感恩和慶幸。沈何啟就坐在他身旁的沙發扶手上玩手機,他側身摟住她的腰,臉在她身上蹭了蹭。
「我的渣渣天下第一體貼。」
沈何啟倨傲地揚下巴:「二十五年前……」
金錚有不祥的預感。
「我給你第一次生命,今天我又給你一次。父愛如山。」
*
午覺起來,沈何啟卻癱著不願意動了,反正通過陳偉業和吳勉,金錚已經知道防曬的重要性,她也懶得巴巴趕著去陪他被熱氣炙烤,只下床從行李箱拿了兩瓶防曬霜丟給他:「不用完休想回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