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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44:33 作者: 喪喪又浪浪
可惜一切為時已晚,那個一見他眼裡就流光溢彩的姑娘再沒來學校上課,直到高考當天見到她,她面不斜視地與他擦肩而過,是從未有過的冷漠。
他與舒怡維因為那條簡訊爆發了有史以來第一次分手危機,這是他頭一次對她說重話。後來他也時不時對舒怡維那時的所作所為感到失望,但是愛情中的人總是盲目,何況她也深愛他,事情過後很快兩人又和好如初。
為一個不相干的人放棄一段金童玉女的愛情,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再後來,知道了沈何啟是將軍。可是一來是他不確定沈何啟到底有沒有看到那條狀態,因為就算沒有他那條人人,依照她那個暴脾氣氣成那樣也不算奇怪,人人事件不過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盲目跑去去解釋並不明智。二來,沈何啟把他全面拉黑了。
高中畢業以後,金錚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去聯繫沈何啟,相反,多得很。但是各不相干是最恰當的結局,他不能再一邊和舒怡維交往著,一邊和一個喜歡自己的女孩通宵打遊戲聊天。既然不可能為此與舒怡維分手,權衡之下捨棄的必然是沈何啟。
和舒怡維分手是好幾年之後了,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他不會再去打擾沈何啟的生活,更何況那時他也早已習慣生活里再也沒有一個暴躁好戰的肌肉光頭。
「渣渣,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承受那些。
對不起最終站在傷害你的人那一邊。
對不起後來一直沒有找你。
更對不起,那時沒有喜歡你。
沈何啟只說:「為什麼道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聲音並沒帶什麼情緒,可是因為她剛哭過,鼻音還沒來得及消下去,聽是帶了點哭腔的。
金錚仍是不放心,摸摸她的臉是一片乾燥,之前的淚痕也已經幹了,可是他心裡卻並沒有就此安心,下巴蹭蹭她的頭頂:「聽不懂就算了,我也希望你是真的聽不懂。」
「聽不懂。」沈何啟固執地又重複了一遍,推開他想躺回去。
金錚把她撈回來:「聽不懂就聽不懂,不提了。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怎麼瘦成這樣。」
沈何啟不說話,張嘴咬了他脖子,手從他衣服下擺開始,順著結實的腹肌一路上摸,直到感受到依附著的那具身體因著她的舉動變得僵硬,她才說:「這麼晚了,我不想和你敘舊。」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金錚只不過沉默了大概兩秒鐘,她已經變臉了:「那你滾,我要睡覺了。」
「渣渣,我們先說清楚,你明天一早起來把我當什麼?炮友、一夜情對象,還是什麼?」
知道金錚是怕她起來就翻臉不認人,沈何啟發出一聲詭異的笑聲。
金錚有不祥的預感。
果然:
「還當什麼,當兒子唄,誰讓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
金錚氣得笑出來:「你再給我好好想想正確答案,你要是這種身份我可硬不起來。」
外頭傳來一陣怯生生的敲門聲,其實幾分鐘之前已經響過一次了,那一次更輕,金錚見沒有多餘的動靜以為是自個聽岔了,就沒去理會。
這一次他確定自己沒聽錯。
在沈何啟臉上啄了一口,金錚把她鬆開,起身去開門。
走出房門又走了幾步,一路走到套房門口,沉聲問道:「誰?」
「老闆,是我。」
是阿標的聲音。
這蠢阿標,金錚黑著臉開了門。
「老闆,我錯了我錯了,不該在這個時候打擾你。」門一開,阿標就自覺地向他討饒,頭也沒敢抬,但是低著頭看到他的褲子完好,就壯著膽子一路上看了上去,看到他一身的衣冠楚楚,以為自個沒壞了好事,便鬆了口氣,朝他亮了亮手裡的東西,「老闆,我的手機跟你的換錯了。」
一個顏色的手機,方才打遊戲那會客廳一團亂,而且是金錚先拿錯了手機回房間的,阿標忙著給他和沈何啟騰地方,急急忙忙拿了自己的東西就撤,回了房間發現手機換錯了又躊躇著上來,先輕輕敲了敲門,沒動靜又默默站了好久,心理活動可以說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天人交戰,趴在門上聽了半天動靜什麼也沒聽到,才又壯著膽子敲了第二次。
阿標覺得自己從頭到尾很無辜,但是還是被他家老闆瞪了一眼。他眼看著金錚走回了沈何啟的臥室,臥室裡頭傳來女人問的「誰啊」。
老闆娘的聲音又變成了嬌滴滴的奶音了,明明只是一句「誰啊」,卻愣是讓人浮想聯翩。
不多久金錚拿著個手機出來,丟給阿標:「趕緊滾。」
金錚正要關門,阿標伸手去擋:「老闆老闆。」
「又幹嘛!?」
「你的手機。」阿標忙把金錚的手機遞進去。
金錚劈手奪過,沒好氣:「滾,別再來。」
*
金錚再回臥室,床頭燈開著,沈何啟沒在床上了,站在行李旁,手裡拿了個小罐子,右手無名指正在嘴唇上細細塗抹。
睡裙是黑色絲質的,垂墜感很強,附在纖細的骨架上,裙擺蓋到到大腿一半的位置,裙下的腿白得晃眼,能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