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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44:33 作者: 喪喪又浪浪
陳偉業頓時委屈了:「不讓我看她漂不漂亮也不讓我看她是不是胸小,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重色輕友?我這雙眼睛就不該長是吧?你乾脆把我戳瞎好了,省得我的目光玷污了她。」
「沈何啟,她就是將軍。」
金錚徑直把這一句話拋出來,任由陳偉業在接下來的路程中一直風中凌亂安靜如雞,仿佛喪失語言功能。
車子已經駛到陳偉業家樓下,金錚把車熄火,拍拍陳偉業的腦袋:「怎麼?還沒接受現實呢?」
陳偉業喃喃道:「你說的將軍,是我理解的將軍嗎?」
「是。」
陳偉業得到他的肯定回答仍不肯相信,繼續問道:「是我們的隊友將軍嗎?」
「是。」
陳偉業倒抽一口涼氣:「也就是說,沈何啟是個男的?」
金錚有些後悔把話說得太過直接沒留緩衝的餘地了,瞧瞧把偉業驚成什麼樣了,連說話都顛三倒四了。他嘆息,糾正道:「客觀事實來說,不是沈何啟是男的,而是將軍是個女的。」
陳偉業漸漸緩了過來,呆若木雞的狀態大有向欣喜若狂轉變的趨勢,在他徹底接受現實就會發瘋前金錚把他趕了下車,一腳油門飛馳而去。
往自己家的路將將開到一半,收到了阿標的通風報信:「老闆,裴艷聯繫上大老闆了。」
「嗯。」算算時間,確實也差不多了。
他一路開回家,再到洗完澡躺下,一直關注著手機的動靜,等著父親來興師問罪,可是金甚卻遲遲沒有聯繫他。
一直到他睡著,他備戰充足的戰鬥也沒有吹響號角。
倒是夢到了沈何啟,夢到掛斷電話前她最後的話。
她說:
「如果有一樣東西我特別執著,別說是我朋友喜歡,就是我媽喜歡,我也絕不拱手讓人。」
「能阻止我的,從來都只有我自己和我追求的這個事物本身。」
第37章
接下來的三天,沈何啟的日子過得相當清淨。
吳勉可能是酒醒後悔不當初,總之那天吃了個閉門羹之後沒有再來找她,而且把朋友圈也刪了。這樣沈何啟心裡好受許多,倒也不是她良心過不去,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關係,誰動了情誰就輸了。但是念在三年隊友的舊情上,還是希望自己給他造成的傷害越少越好。
當然還有個最自私的理由,這另當別論。
而金錚在那通電話後又消失了,電話的最後兩人說得也並不是那麼愉快,八字沒一撇的關係,他也沒有義務來哄她,何況在他眼裡她大概還是那個滿身肌肉的光頭,好兄弟,摳腳大漢,哄什麼?最重要的是因為節外生枝的吳勉,他左右為難。
於是又這么半僵著了。
李姝傑忙著趕稿,老鱉出了差。其他的朋友不是關係淡了就是天各一方。
人生突然寂寞如雪。
唯一的熱鬧就是陳偉業,但是熱鬧過頭了。
他知道沈何啟和將軍是同一種東西後就瘋了。他家有金山銀山,用不著上班,有的是時間可以揮霍。於是幾天來,他述說了無數遍這六年來對她的相思之苦,驚嘆了無數遍最黃最暴力的隊友居然是花木蘭從軍,悔恨了無數遍高中時代天天跟她擦肩而過卻不識廬山真面目,更別提從早到晚幾乎不帶停歇的噓寒問暖和拉家常,沈何啟的手機就沒怎麼停下來過。
沈何啟一開始挺感動,哄孩子似地哄他,然後陳偉業凌晨三點才放她睡覺,從此她就淪落到一聽手機響就害怕的境地。
不過陳偉業每天說這麼多話,居然愣是鮮少提金錚,幾乎沒提吳勉,更是徹底沒提要約她見面以敘舊情。
這二貨是不可能有這個自覺的,但是他很聽某人的話,想必是那個某人叮囑過了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
另外,面對父母她流下的那滴半真半假的眼淚,沈耀榮與何令珍都以為她接電話是被甩了,雖然有那麼點心疼她,但是更多的是慶幸她逃離渣男的魔爪。
她的出門警報危機順利解除。
但是奈何沒人陪伴,雖是自由自在,然甚是形單影隻,熬了幾天,老鱉出差一回來,她就去老鱉家住了一晚。出門前還獲得了沈耀榮的贊同:「找朋友聊聊,好事!天涯何處無芳草,那樣的爛人不值得你難過。」
她毫無自覺,不管人小夫妻久別勝新婚,管自己霸占了老鱉,把人饑渴難耐怨聲載道的老公趕到了客房睡。
*
第二天,吳勉刷朋友圈看到老鱉晚上三點多發的動態:現在是凌晨三點,我醒來看到旁邊這隻神仙不睡覺在玩神廟逃亡……配圖一片漆黑里只有手機屏幕的光亮著,沈何啟坐靠在床頭,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她的臉,她專注地盯著屏幕,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的食指正在屏幕上操控遊戲中的人物。
這是很多年前還在讀書的時候流行的遊戲,交往後他發現她手機上居然還保留著這個遊戲,而且偶爾還會拿出來玩玩。當下流行的幾個手遊她也都在玩,並且玩得相當不錯,他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麼還能吃得消這種過時的東西。
照片老鱉是拿手機自帶相機拍的,大晚上也沒給她修圖,實在算不上是一張多好看的照片,但是吳勉的心在看到這個身影的瞬間就徹底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