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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是楊抬起頭，「抽根煙。」

    那人眯著眼睛，「看不出來你也是老煙槍啊。」他從口袋裡摸出煙盒，給自己點燃了一隻。

    兩個大男人站在樓梯拐角處抽菸，一聲不吭也挺無趣。

    片刻，陸是楊聽到身旁的人開口，「欸……陸總，你瞧那妞長得怎麼樣?」

    是在詢問他的意見，陸是楊順著他的目光瞧過去，大廳里三三兩兩地坐著幾對情侶，他也不知道對方指的是誰，「哪兒啊?」

    「嘖，陸總你該不會是喝多了眼神不太好使吧?」他笑了笑，復又伸出手，指著不遠處，「喏，就是坐在窗戶邊那桌，那個穿綠色短裙的女的。」

    陸是楊咬著煙屁股要笑不笑地回過頭看了一眼。

    不看倒好，只一眼，陸是楊銜著的煙瞬時落了地，嘴角漸漸斂了笑，神色頓時凝重起來。

    ☆、第 26 章

    026

    那個女人穿了一條及膝的短裙，坐下來時裙子包裹住臀部，露出白皙的大腿。

    看得出她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微微捲起的長髮束成一支扎在腦後，臉上化了淡淡的妝，眼波瀲灩，紅唇輕啟，不知在和對方聊些什麼，神情輕鬆而又愉快。

    身旁的人還在絮絮叨叨地指點著，一會兒說她的腿長得好，一會兒又評價她短裙顯身材，最後才淫.邪地笑道，「要是能再短兩公分就好了。」

    過了半晌，見身旁的人沒反應，他伸手輕輕推了推，「陸總，你沒事吧?」

    陸是楊眼底隱隱閃過一抹厲色，鐵青著臉轉過身，從牙縫裡頭擠出兩個字，「沒事。」語畢，一秒也不願多呆，疾步離開了。

    對方也莫名其妙，抹了一把臉，喃喃自語，「怎麼……中邪了……」

    回去的路上陸是楊天人交戰一般備受著煎熬，他想起兩人偶遇後的種種，想起自己邀約了好幾回卻被對方婉言拒絕，想起上次在簡訊里，她答應他等忙完這段時間，一定要找機會好好謝謝他。

    陸是楊覺得自己有些傻，，約了她好幾回被拒，他一直諒解是她工作忙，搞了大半天，她是在忙著約別人?

    踱步回到包廂前，陸是楊深吸一口氣，大門被人從內推開。

    姜曉婷從裡頭走了出來，見他回來，臉上神色鬆了松，「剛才孔總幾個人正喊你呢，可算是回來了。」

    陸是楊一聲不吭逕自走了進去，姜曉婷沒多想，折返回去跟著他一同進了包廂。

    酒足飯飽之餘，此前的來意也已經表示得差不多了，只是陸是楊的臉上，卻不似來時那樣輕快。

    結束之前，孔總將人送下樓，又伸出手握了握，誠懇地說：「小陸啊，這次的合作我是抱著百分百的誠意來的，我知道業內也有很多同行向你提過……老哥就一句話，只能項目能成，其他什麼事情都好談。」

    姜曉婷和經理兩人站在陸是楊身後，看不到他的神情，卻聽到他語速緩和聲線低沉地問：「孔總，這事您說了算數嗎?」

    周遭紛紛擾擾，孔總沒聽清他剛才說了什麼，只看到他張了張嘴，又問他：「老弟，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聽你這話，覺得奇怪……」陸是楊笑了笑，玩味道：「如果孔總真有這個本事，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咱們回頭再好好說。」

    孔慶方的臉立時變了色，陸是楊的這番話恰到好處地戳到了他的痛腳。

    一旁的助理見情勢不對，趕忙上去將孔總支開，又叫來了司機和車子，說要送陸是楊回去。

    陸是楊擺了擺手，端著架子，「不用了，我有車，自己回去。」說著，邁開步子，帶著姜曉婷二人徑直走出餐廳大門。

    孔慶方沒想到他會這樣讓自己難堪，氣惱地上了車，鬆了松衣領，吐了口濁氣，仍舊覺得不痛快。

    坐在副駕上的助理眼觀鼻、鼻觀心地瞧著，直到孔慶方忽然開口，「這個陸是楊怎麼回事，一頓飯下來也沒句準話，你回頭再去探探口風。」

    助理唯唯諾諾地答道：「孔總，我剛剛想到有個人倒是可以一用。」停頓數秒，「派源的許總，聽說和陸是楊是好哥們兒，讓他遞個話比我們輕鬆容易多了。」

    孔慶方皺了皺眉，「許初原?那也是頭餵不熟的白眼狼，不好對付……」

    助理乾笑了兩聲，「話不是這麼說的，有法子總比沒法子好，我覺得可以試試。」

    孔慶方猶豫片刻，終於鬆口說：「那行，這件事就交給你，你去安排吧……務必要把這個項目拿下來!」

    「誒，好!」助理收回了視線，趕忙應聲。

    *

    轉眼便到了月末，眼看學期即將接近尾聲，蔣純純辦公室里眾同事們圍坐在一塊兒，大伙兒正在討論暑假去哪兒玩。

    有人提議去成都，夏天吃火鍋說不出的愜意舒爽。

    又有人反對，「大熱天地跑那兒吃頓飯，你倒是不差錢……況且火鍋吃多了上火，回頭又該滿臉冒痘了。」

    被人駁回建議，那人也不惱，笑著問她：「小劉老師有什麼更好的提議?」

    小劉笑嘻嘻地，「大伙兒覺得去三亞怎麼樣啊?那裡的海鮮和水果便宜，保管你們吃得夠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