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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39:23 作者: 銀八
跟事先說好的一樣,律師當著繼母鄭淑芬的面把此次的原因從頭到尾詳細闡述一遍,繼而搬家公司的人直接去搬東西。
鄭淑芬果然不是好惹的人,她讓滕佳佳這個孕婦躺在樓梯上,放話:「誰想上去,就從這個孕婦身上踏過去,我看看你們誰敢!」
王培凡無奈笑了笑:「阿姨,你這又是唱得哪出戲啊?」
鄭淑芬倒也認得王培凡,她拿食指指著王培凡:「告訴你,別以為我好欺負,想讓我搬走沒門!你就是蔣妥的一條狗,有本事讓她來見我!」
王培凡一把按住鄭淑芬的食指,將其往上掰,疼得鄭淑芬差點跪地求饒。
「阿姨,你剛才亂叫什麼?我怎麼一個字都沒有聽懂?」王培凡說著再用力一下,疼得鄭淑芬要喊娘。
說罷,王培凡示意一旁的保鏢:「先把這個抬出去,再抬那個孕婦。」
兩個保鏢剛把鄭淑芬架到門口,迎面就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蔣妥。
鄭淑芬哪裡甘心,嘴裡大罵著:「蔣妥,你不得好死!你跟你爸爸一樣!都會不得好死!」
蔣妥頓住腳步,冷冷地與鄭淑芬平視一眼,繼而「啪」地一巴掌打在鄭淑芬的臉上。
能動手就千萬不要動嘴,17歲的蔣妥覺得這個道理十分受用。
第19章
17歲的蔣妥有的是一顆天不怕地不怕的心。
蔣妥小時候和弟弟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 沒有爸爸的保護, 也沒有媽媽的細心教導。那時候村子裡一些年長的孩子就喜歡欺負小小的他們, 說他們的媽媽跟著野男人跑了, 說他們臭不要臉。
人性到底能有多壞,不僅是那些小孩子,就連那些小孩子的家人也會借著調侃來嘲笑蔣妥:「你媽媽是不是跟有錢的叔叔走啦,你可不能學你媽媽那樣。」
甚至有人說,沒準蔣帖和蔣妥都是野種。
蔣帖年紀小,總是被人扔石頭,有一次石頭扔到蔣帖的腦袋上, 讓他流了很多很多的血。可乖乖的蔣帖深怕惹事,愣是沒敢哭。那會兒的蔣帖才不過三歲多,他犯了什麼錯要承擔這些?
那次是蔣妥第一次打人,她拿起那塊石頭瘋狂朝對方孩子身上砸,他們是怎麼對待蔣帖的,她就十倍奉還。
從那天以後,那些傢伙敢罵人,但不敢再上前動手。再到後來, 他們連罵人都不敢。
和爺爺奶奶生活的那幾年,蔣妥總結出來一個道理:對付壞蛋最好的辦法就是擼起袖子給對方一拳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不要以為她是好欺負。
看著眼前如同瘋狗在狂吠的繼母鄭淑芬,蔣妥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爸爸當年是怎麼死的, 你應該很清楚吧。你怎麼有臉再提他?」
被保鏢架住的鄭淑芬怔了一怔,連忙狡辯:「是他自己傻, 是他自己要去跳樓,關我什麼事!你們應該感謝我,是我讓他解脫了!」
五年前蔣財富跳樓,就是因為鄭淑芬在他耳邊扇風。
鄭淑芬不肯離婚,嚷著讓蔣財富早死早超生不要連累別人。
肺癌化療三年,蔣財富的心理早就脆弱地不堪一擊。
在見過鄭淑芬的第二天,他選擇了跳樓。
蔣妥不知道自己沒有失憶那幾年為何沒有找鄭淑芬算帳,以她這種錙銖必較的性格,怎麼可能還會讓鄭淑芬鳩占鵲巢五年。王培凡告訴她,或許是她真的太累了,也或許是爸爸走後她沒了最後的寄託,所以根本不願意到這個傷心地。
陪著蔣財富生病的那三年,蔣妥幾乎是一夜之間長大。
沒有錢,她到處去湊,到處去借,最後不得已找上了高利貸。
在醫院的費用就像是一筆無底洞,每次蔣財富接受化療後都會承受不小的毒副作用:噁心嘔吐、骨髓抑制、脫髮等。除了身上的,心理上更是巨大的痛苦。
一家醫院不行,蔣妥就帶著蔣財富去另外一家醫院,從上海到北京再到國外。
蔣妥也曾哭著求繼母鄭淑芬幫助,她走投無路,就差跪在繼母面前。
可鄭淑芬卻一把推開了蔣妥,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如今,蔣妥把這句話還給鄭淑芬:「你有多遠滾多遠,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
保鏢隨即將鄭淑芬帶了下去。
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蔣妥走進屋就看到滕佳佳倒在台階上嚷嚷著:「我看你們誰敢動我一下!」
滕佳佳原本就長得和鄭淑芬有幾分像,小時候倒還算秀氣,但現在不知是否因為懷孕的緣故,臉色十分難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對待孕婦動手當然是不對的,但也要看是哪種孕婦。
蔣妥走了進來,冷聲一笑:「怎麼不敢?」
滕佳佳立馬看過來:「蔣妥!你這個蛇蠍心腸,你居然對我一個孕婦動手!」
蔣妥乾脆搬了一條椅子坐下:「滕佳佳,同樣的招數玩兩次就沒有意思了,吶,攝像都記錄著呢。」
王培凡連忙走來:「別跟她廢話,我直接讓保鏢大哥把她抬出去。」
蔣妥搖搖頭:「老弱病殘孕,我們對待她們得有愛心。」
滕佳佳跟著在台階上坐了起來,她拍了拍自己的手上灰:「蔣妥,你好歹得叫我一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