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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39:23 作者: 銀八
    臥槽!終於讓她知道了,小師太這廝得不到蔣妥就想通過黑她的手段引起她的注意嗎!簡直太變態了!

    可蔣妥卻絲毫不在意網絡上的這一切,她靜坐在沙發上好了一會兒了,見王培凡終於有空聽自己說一句話,便道:「你跟我說說傅尉斯吧,我跟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培凡拿手機的手一抖。

    果然,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

    = = =

    初春的南州市,夜晚還帶著濃濃的涼意。

    王培凡所住的算高檔小區,這裡警戒森嚴。她奮鬥那麼多年終於買了一套房子,也僅僅只有一套房子。今天蔣妥打算去找繼母的時候王培凡想過阻止,但後來她也沒有阻止。

    因為怕冷,蔣妥給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才敢下樓。幾乎是一眼,蔣妥就看到了靠在一輛黑色轎車旁的傅尉斯。

    這個男人身材高大,宛如行走的衣架子,想讓人不注意都很難。

    他的穿著仍是上午家裡傭人送到醫院的那套,簡簡單單的黑白色,卻莫名給人一種強大的氣場。頭髮梳理地整齊,露出的整張臉無比精緻。

    眼下路燈照在傅尉斯的身上,給他打了一層光暈,似乎也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不少。

    蔣妥慢慢走過去站在他面前,給他打了個招呼:「餵。」

    傅尉斯沒說話,他看著眼前瘦瘦小小的她,下意識便伸手打算攬住她。

    蔣妥見勢不妙,連忙機警往後面一躲。

    傅尉斯擰起眉,卻也習以為常。

    好一會兒後,傅尉斯開口問:「身體舒服了嗎?」

    蔣妥點點頭。

    「你傻不傻?」傅尉斯突然問。

    換蔣妥皺眉:「好端端幹嘛說我傻,你才傻咧。」

    傅尉斯低笑,「很想要你爸留下來的那套房子?」

    「是我的我幹嘛不要,不要才傻。」蔣妥憤憤不平地說。

    傅尉斯淡淡點頭,「我幫你。」

    蔣妥連忙拒絕:「不用,我自己有辦法。」

    他冷下臉:「隨便你。」

    蔣妥抬起頭看他,只覺得他的心情變化無常,明明前一秒語氣還挺溫柔,後一秒就像人家欠了他五百萬。

    她的身高,加上只穿了一雙平底鞋,只能仰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你有多高啊?」心裡的這個問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問出了口。

    傅尉斯頓了一下,關於身高這件事仿佛只有學生時代才會被提及的問題,他想了想說:「大學的時候量過是一米八七,後來就沒再量過了。」

    「那你挺高的。」蔣妥乾乾地回應。

    她記得隔壁班級有幾個打籃球的男孩子也很高,但似乎都沒有他高,沒有他高也沒有他看起來那麼結實硬朗。

    「所以呢?」傅尉斯挑了一下眉,這一挑眉,臉上染上一絲不羈和邪氣。

    「沒什麼所以。」蔣妥撓了撓頭,這氣氛她愈發覺得尷尬。

    本來是不打算下來的,可這會兒都十二點多了,也就是說這傢伙居然在這裡待了三個小時還不走。

    大冷天的,他就穿了那麼薄薄的衣服傻站著。是良心上過意不去,蔣妥才下來的。

    「你不冷啊?」蔣妥問。

    因為這句不痛不癢的話,傅尉斯的心裡突然有些暖意:「你還會關心我冷不冷嗎?」

    蔣妥切了一聲:「你找我什麼事?」

    傅尉斯這次沒讓蔣妥有躲閃的機會,一把攬住她抱在懷裡,語氣沉沉地說:「這個事。」

    他想她,想抱她。

    蔣妥掙扎了一番沒有掙脫,索性也不再掙扎。

    她身高只到他的胸膛,能聽到的猛烈跳動的心。她甚至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沒有一點刺鼻的煙味。

    在樓上的那段時間,蔣妥最終還是從王培凡那裡得知了自己和傅尉斯這些年的點滴。

    是蔣財富去世後蔣妥才和傅尉斯在一起的。在此之前傅尉斯曾追求過蔣妥,但被蔣妥拒絕。傅尉斯倒也乾脆,蔣妥拒絕了他,他也沒有再糾纏。

    蔣財富患病的三年多的時間,治療的花費就像是一個無底洞,蔣妥無可奈何,最後去借了高利貸。正是因為欠下這筆越滾越大的窟窿,蔣妥不得已去找傅尉斯。

    傅尉斯不是慈善家,答應幫忙還債的同時,條件是讓蔣妥和他在一起,期限是五年。

    王培凡說,蔣妥這幾年在傅尉斯身邊過得並不快樂。

    因為親眼看著蔣財富跳樓離世,很長一段時間蔣妥必須要靠藥物才能入睡。後來傅尉斯給她找了心理醫生治療,她才慢慢從那段陰影里走出來。

    蔣妥和傅尉斯之間也有過一段看似恩愛的時光,但也僅僅是一段。傅尉斯的偏執和占有欲讓蔣妥根本無法喘息,他甚至說過只想把她關在家裡永遠不讓她接觸其他人。

    或許更多的時候,對蔣妥來說和傅尉斯在一起只是一段交易。是她自己主動去找的他,她就不該又任何怨言。她不愛他,卻也感激他能出手相助。面對他時她笑不出來,卻也逼著自己強顏歡笑。

    兩人這樣走過五年,三個月前,他們的交易期限到了,是傅尉斯主動提出的分手。

    「傅尉斯。」蔣妥想像著自己以前可能會用的語氣喊他的名。應該是這樣吧,帶著一些冷漠和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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