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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13:24 作者: 左椿
斯諾仿佛猜到她要說什麼話似的,神秘笑笑:「你想找的那名中尉十分鐘前準備乘車前往瑞雅宮。」
趙海生也笑笑:「所以我打算睡到天亮。」
斯諾繼續接話:「所以這次我很聰明,提前半路堵人,把他帶過來了。」
趙海生頓半秒:「不至於吧。」原本瞎說玩的。她本能探頭看熱鬧究竟來沒來,卻見廊道空無一人,只有斯諾恭恭敬敬站在原地回答:「是不至於。」
被他耍一通的滋味不大好受,趙海生冷靜地抄著手:「要走趕緊走。」
斯諾卻若有所思道:「所以你倆現在什麼關係?」
趙海生回答:「你死我活?」
整得斯諾捧腹直笑,見對方一臉嫌棄,立馬後退說軟話:「親愛的,車就在樓底下等,一塊去吧,我怕生。」
趙海生不由自主起了身雞皮疙瘩:「蒂娜走了?」
「是啊,她一直很忙。」
一位矮小壯實的是士兵負責開車將他們送至瑞雅,前往瑞雅宮的路途,緩慢穿過仍舊濃厚奶白的霧霾時,趙海生轉下車窗,時不時看見步行道的人手舉紙牌歡呼這一切的和平,卻仍有站在垃圾堆里的孩子迷茫望著周圍,再那麼轉眼,被迷霧遮掩,什麼也見不到了。
前方的瑞雅宮被明亮籠罩,兩列步兵立於主道上齊整列隊,車進入純白色拱形石門後穿過宮前花園,不過三分鐘,瑞雅宮初露頭角,已有不少賓客進了內部,斯諾下車後敲了敲車頂:「下來,這時候了彆扭扭捏捏。」
趙海生青著臉說:「我有點想吐。」
斯諾翻翻白眼:「才半小時,要吐出來吐。」
「出來吐是不是太丟臉了。」
「你也知道啊,吞回去。」
「沒良心。」她踩著高跟鞋下車,斯諾見臉色確實難看,替她順順背脊,說什麼我當時就該抬著你過來。
「那真是太好了。」
「做夢吧你。」
宴會現場布置精細,燈火柔和,壁前懸掛金色琉璃燭台,深紫色地毯厚軟踩感,月光穿過紗白高簾籠罩進來,她站在窗邊喝酒,放眼望去,見到人們舉著酒盞,三三兩兩聚在一塊密切交談,瑞雅宮原先主用於皇室舞會,後內外戰爭爆發,此地被規劃為軍事基地及臨時會客場所,今天為拉姆加特城解放日,市長邀請各界人士,其中辛苦解放拉姆加特的政府軍成了會場著重強調部分,有人好奇怎麼沒有守衛軍的名,畢竟他們也曾經誓死抗敵,斯諾說:「甘納領導可不想功勞被外人搶去,能請他們來就不錯了。」
趙海生說:「那不是純粹招仇恨嗎。」
斯諾笑著摸摸她腦袋回答:「親愛的還想吐嗎。」
「……」趙海生又一身雞皮疙瘩,正想回話,前方酒桌附近傳來交談聲,聽語氣不像善茬,因涉及兩軍問題,斯諾已開始認真凝聽,起做初稿,此等努力工作的打工人,堪稱世間少有。趙海生說:「將來我當老闆,你給我打工。」
斯諾低頭在小本子上寫什麼的時候,說:「三倍工資。」
「你不是一直想干外貿嗎。」
「現在沒打算。」
「九九六。」
二十四小時七天無休現狀的斯諾慢慢抬臉,和她握手成功。
不知何時插進中間的麥哲倫:「喂,話題越來越偏了。」
兩軍被共同邀請至宴會現場,難免發生碰擦,這似乎是官方特意安排的橋段,成心旁觀兩者矛盾。兩位士官,一位隸屬甘納軍,另一位則是麥哲倫。表面上說是國聯協助支援各地內戰,甘納政府眼裡,卻是守衛軍別有用心,和其他豺狼虎豹如出一轍。甘納軍沒和他們客氣,棕發士官說:「真是有夠新鮮的,平白無故冒出個守衛軍過來支援我們,連名字聽都沒聽說過,現在還和我們硬碰硬搶功勞,簡直有趣。」
黃髮男人翻眼:「我們可沒搶功勞。」
棕發士官呵笑一聲:「還犟嘴不承認,臉皮真厚,兄弟,你們可別忘記這場戰究竟是誰打下的,也別忘記安魯軍那該死的鬼旗是誰從城牆摘下的。」
黃髮男人回答:「當然都是你們的功勞,都是你們的。」
「別想著我們國家的土地,你們和當年那群外侵者就是一夥的,我們內戰不需要你們國際聯盟好心出手。」
黃髮男人咬咬牙,暴脾氣就要招架不住,程易山將酒杯塞到戰友手裡:「你要喝的。」戰友呆呆接住,瞧著手頭酒杯,愣是沒說出一個字來。程易山再回答那位政府士官:「軍人只服從命令,功勞、土地這些,不是我們說了算,況且做人要誠實。」最後這句話似乎飽含深意,他平靜兩秒,沉寂的臉露出一絲笑,「今晚是你們的慶功宴,傳出去影響不好。」
見對方硬著臉皮說軟話,就算是多糟的脾氣也被磨光了,棕發男人半天沒反應,最後被其他士兵拽走。
趙海生目睹全程,卻見程易山一眼望來,她保持平靜,問斯諾:「我現在看起來怎麼樣?」
斯諾對這個問題有很大爭議,糾結老半天沒給出個肯定回答:「我不知道。」
趙海生脫下外衣的結果,是麥哲倫半彎下腰伸手詢問:「奈爾小姐今晚真漂亮,不知可願意與我共舞?」手卻被一個人半路攔截,反遞到斯諾掌上,兩大男人上下干瞪著眼,不約而同地望向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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