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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12:28 作者: 野茫
    不論在布拉特見到什麼都不要感到意外,回想起黎剛寫下的這句話,溫山眠無奈地彎彎唇,心說還真是如此。

    德叔建議他立刻搬走。可先不說溫山眠沒有足夠的積分更換房屋,就說他現在的狀態,也是做不動搬家那麼耗費精力的事情了。

    至少得等先生回來再說。

    溫山眠一邊想,一邊拆除圍巾,往房屋內走去。

    而在先生回來之前,他這最後的一點力氣嘛……

    就要花在這小小的花骨朵上了。

    看著竹籃內呼吸越來越淺,狀若瀕死的萎靡花苞,溫山眠拍拍臉頰,強打起精神來,按下腹中的反胃,先在花盆裡倒一些泥土,然後再將竹籃里的花苞輕輕托起,根.莖.插.入泥土中……

    然而就在溫山眠小心翼翼地做著如上程序時,他的房門卻突然被人給敲響了。

    讓溫山眠一愣。

    他手裡還拿著花苞和泥土呢,這門外是誰呀?

    德叔?可是他們方才才分開啊。

    會是德叔口中的獸人鄰居嗎?

    正當溫山眠納悶時,那敲門聲竟是越來越劇烈,到最後砰砰砰地幾乎稱得上是在砸門了。

    與此同時,囂張的聲音也在門外響起:「喂!開門!開門!聽見沒有!我們老大有話要問你小子!開門!」

    不知是不是溫山眠多心,這吵鬧的聲音響起時,他感覺自己手裡的崖花好像瑟縮了一瞬,花苞直往他的手掌心裡垂,連方才那點立體度都沒有了,變得更加萎靡。

    如果比喻成動物,大概就是本就沒什麼力道的頭顱變得更沉了,完全垂在了溫山眠的掌心,連溫度都又散去了一些。

    這讓溫山眠怎麼松的開手?

    就花苞這個狀態,他都擔心再多晚一秒植入土中,都有可能會害得它徹底死亡。

    然而溫山眠將門外的聲音置之不理的話,那聲又會暴怒地敲得更響,仿佛是在用聲音逼迫溫山眠立馬去開門。

    就在溫山眠被吵到額角青筋直跳,胃裡險些再也壓不住要吐出來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平靜的語調下,是最冰冷的禮節。

    「你好,問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聽上去禮貌,實際心情極差XD

    更了,今天也還是很疲憊,估計做不到多更了,嗚嗚噫噫,許願評論能不減少,嚶嚶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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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5章 145.

    在聽見先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的一瞬間, 溫山眠身上的不適感便瞬間消失了一大半。

    一個人獨處時,為了照顧自己周全,難免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何況是在黑蠍座這樣的地方。

    而當信任的人帶著安全感出現, 身心在一剎那放鬆下去, 不需要再緊繃時, 不適感自然也會緊跟下降。

    可是心理上的不適感下降,對身體不適的敏感度就會上升了。在這種脆弱的環境下,會喚起對信任對象的強烈依戀。

    只見溫山眠期待地看了門的方向一眼, 好似希望先生能立刻出現在房內。

    但這顯然不可能。於是溫山眠也只能用手背揉揉發酸的眼睛, 繼續給手下的小花苞埋土, 再一點點將它扶立起來。

    他並不擔心外邊的先生和那些粗暴的人會起什麼樣的衝突, 同先生一路旅遊過來, 溫山眠對他已經積攢了足夠多的信任。

    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樣擔心,他相信對方能處理好。他只需要耐心等待, 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以及眼下這支小花苞就行。

    *

    同一時間, 門外。

    突然出現的秦倦將門外兩個人嚇了一跳。

    這兩人一高一矮,臉上戴著的都是動物面具。循聲回頭瞧見秦倦以後, 連身體都開始不自覺打顫。

    大牙同他們說過,前一天登島的新人一共有兩位。

    其中一位帶著一把價值不菲的血銀武,另一位則沒帶。他們本想從沒帶的那個身上下手,但大牙卻同他們說, 沒帶的那位比帶了的更可怕。

    問大牙原因,大牙說不出。

    這兩位當時不以為然,可如今見到之後, 才明白大牙為什麼那麼說。

    來人很高, 臉上戴著的是一張純銀箔面罩, 將他本就冷調的聲音襯托得更冷,面具下的那雙眼是黑色的,可黑里莫名又透了些許紅調。

    與此同時,穿著簡單風衣外套的身上,還自帶一種說不出的氣息。

    很冷,很壓抑。

    讓他們發自本能的恐懼。

    可他們之前並沒有見過秦倦啊,根本不明白這種恐懼感從何而來。簡直就仿佛、仿佛已經被根種在基因里了一般。

    高個的那個瞬間就傻掉了,倒是矮個的那個在短暫的安靜之後,開口說道:「我、我們是黑蠍座共體會的,我們老大有話要問裡邊那個人!」

    「剛剛說過了,問什麼?」秦倦不咸不淡道。

    「是要問裡邊那個人!」矮個兒強調。

    秦倦不回答,只平靜地看了他們兩秒。一高一矮還沒能明白過來這注視是什麼意思,就聽秦倦道。

    「不說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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