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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29:57 作者: 玉師師
    方蕪痛苦,恨聲,「你嘴中只會流出口水!」

    曹萌嬉皮笑臉,「親耐的你真是太傲嬌了,想要吃我的口水就直說嘛,人家又不會不給你。」

    「少、少噁心!」

    方蕪受不了地抬腿踢他,卻被他一把抱住大腿,游蛇一樣的手指從膝後曖昧地滑過大腿,揉搓兩下,滑到腰間,解開腰帶。

    褲子猛地被脫去的時候,方蕪發出一聲嚶嚀。

    曹萌哈皮地抱著他滾了兩圈,然後支起上身端詳他的光裸的身子,「老婆,我最喜歡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了,小胸脯粉嫩粉嫩的,小屁股雪白雪白的……可惜,你總不讓我如願……」

    「你看的還嫌少?」方蕪沒好氣,手背遮住眼睛,「天天都看,你也不嫌膩味。」

    「噯?怎麼會膩味?」曹萌舔了一下他半硬的性器,「吃吃小櫻桃、吃吃小黃瓜、吃吃小jú花,多符合現代健康飲食理念,哪裡會膩味?」

    方蕪抓狂了,用力抓住他的頭髮,將那顆腦袋按在自己下身,「從現在開始,不許說話!」

    曹萌拋個媚眼,賣力地埋頭苦幹。

    窗外晚霞滿天,兩個白日宣yín的大男人緊緊擁抱著僵直了脊背,片刻之後,方蕪軟下來,虛弱地喘息著,為曹萌撩開汗濕的額發,柔聲,「你還是很喜歡那個師姐的吧?」

    雖然平時曹萌在床上就很野獸,可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臉上依然帶著壞笑,眼睛中卻絲毫沒有笑意。

    這廝向來像個沒開化的孩子,沒心沒肺,胡攪蠻纏,方蕪也樂得讓他保持著這份單純,生活在一起的兩個人,只要有一個來面對著殘酷的世界就可以了。

    可是上天是個怨毒的婦人,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純白的靈魂。

    曹萌扶著疲軟的性器從方蕪後穴中慢慢抽出,眼神哀傷地看著方蕪,沒有說話。

    方蕪看他黯淡的眸子,心中一疼,輕嘆,「傻小子。」

    將用過的套子扔進垃圾桶,曹萌重重地趴在方蕪身上,發出一聲滿足的長嘆。

    「心裡舒服了?」方蕪摟住他,拍拍他的臉蛋,嗔道,「以後再也不由著你了,讓你暢快一次,差點乾死我。」

    曹萌手臂支在方蕪兩側,瞪著點漆的眼睛,初生小獸一般楚楚動人。

    方蕪撇嘴,「畜生,自己暢快完就不管我死活了,連句情話都不說。」

    曹萌委屈地看著他。

    「做這表情幹什麼?我冤枉你了?」方蕪推他,「讓開,我要去洗澡。」

    曹萌眨眨眼睛,手指描畫著自己的嘴唇。

    方蕪翻白眼,「發什麼神經病?別打啞謎了,給我說話。」

    曹萌嗯嗯嗯地哼哼,嘴唇撅起來,嗑藥似的狂搖腦袋。

    方蕪沒好氣,猝然用力把他掀開,翻出睡衣披在身上往浴室走。

    曹萌撲到床上,抱住枕頭,羊癲瘋般哭天搶地。

    方蕪作勢要踹他,「再不說話我打你了!」

    曹萌嘭嘭嘭地撞床頭櫃。

    方蕪果斷一腳踹上去,曹萌被踹得一腦袋栽到床底,幾里哇啦的亂嚷從床下傳來,「我靠啊,不是你不許我說話的嘛?」

    方蕪囧了,找出手機,「喂,120嗎?我這裡有個人好像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曹萌撲上來搶電話,吼,「120同志,我老婆家庭暴力,你們管不管?」

    120:「……」

    方蕪前腳進了浴室,曹萌後腳跟了進來,殷勤地放水,「老婆大人,你辛苦了,我來伺候你。」

    「哼,這不是你應該做的?」方蕪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斜眼看他。

    曹萌真空套條睡褲蹲在浴缸外面,手裡拿著沐浴球為他洗身子,「對對,都是我應該做的。」

    「小樣兒!哎喲,」方蕪突然疼得臉皮一抽,原來是辱頭剛剛給野獸咬破了,熱水淋下去,針扎一樣的疼。

    曹萌忙湊上去舔一舔,「乖,不疼,不疼哈。」

    方蕪抬手濕淋淋給刮他一巴掌,「少賣傻!說吧,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方蕪慢慢道,「你那個師姐,什麼時候她說出真相了,你什麼時候就清白了。」

    曹萌想當然,「那不是警察的事情麼?」

    方蕪嘆氣,「你還是捲鋪蓋蹲牢去吧。」

    曹萌沮喪地鼓個包子臉,「要不,我去找找她?」

    師姐毛琳是個眼神犀利的女人,曹萌坐在對面被她的眼睛一看,便覺得榻榻米上跟長了張嘴似的咬屁股。

    正是餐廳生意火爆的時候,包間外顯得略微嘈雜,毛琳放下筷子,優雅地擦擦嘴,從煙盒中彈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菸,「你怎麼不抽菸了?」

    「老婆讓我戒了,」曹萌坐在榻榻米上,老老實實地說,「他說不戒菸就不許親他。」

    毛琳嗤笑,「妻奴!」

    「嘿,你別這表情啊,」曹萌不願意了,「妻奴是對一個男人的最高評價,知道不?算了,料你也不知道,老處女。」

    「處女?你覺得我像處女?」

    曹萌愕然。

    「傻瓜!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我的業績比你高麼?」毛琳微笑,看著他的眼睛,魅惑地挑眉,「跟我上次床就知道了。」

    赤裸的語言讓曹萌寒毛倒豎,指著她,驚,「你你你……」

    毛琳優雅地點菸,緩緩抽一口,有淡淡的細煙從精緻唇線溢出,「這個社會從不曾平等,傻瓜,底層人想要爬到高層就得付出,關鍵看你舍不捨得。」

    曹萌瞪著眼睛,「真的是你陷害了我?」

    毛琳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這形同默認的行為讓曹萌跳腳,吼,「我拿你當親姐姐一樣看待,你為什麼要害我?我坐牢對你有什麼好處?」

    毛琳眼神複雜地看著面前跳腳的小男人,深吸一口氣,「要怪,就怪你家那個冷艷高貴的男老婆去吧。」

    曹萌愣,「關阿蕪什麼事?」

    毛琳悠然道,「尚青雲喜歡他,你不知道?」

    「你是說,尚青雲喜歡阿蕪,於是買通你,陷害了我,這樣的話,我進去蹲牢,他就可以得到阿蕪?」曹萌慢慢說,突然一腳踢翻了桌子,吼,「他腦子給驢踢了?他當阿蕪性饑渴到是個男人都要?告訴他,老子就是死在牢里,他也得不到阿蕪!」

    毛琳冷眼看著他在不大的包間裡暴走,挑眉笑,「你說錯了一點。」

    「什麼?」

    她將菸蒂摁滅在菸灰缸中,「我不是被他買通,而是與他合作。」

    曹萌逼近過來,低頭沖她呲牙,「為什麼?」

    毛琳站起來,突然抓著他的前襟將人拉至面前,色彩鮮艷的嘴唇划過臉頰,落在他的耳垂上,曖昧地吹著氣,苦笑,「誰叫……我喜歡你?」----

    第68章 人不可貌相

    曹萌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告白,如同做了什麼對不起方蕪的事情一樣不敢回家,兩眼發直地去找秦風求助。

    陸家暖氣開得跟火爐一樣,一開門就看見陸離穿一件寬鬆的晨衣正歪躺在沙發上看小豁滿客廳撒歡,沒精打采地打聲招呼,「陸教授你腰上的豬排怎麼樣了?」

    「你他媽才豬排!」秦風摸過一隻拖鞋抽過去。

    曹萌硬生生挨了一鞋底,卻沒哭也沒叫,抽抽鼻子,「我現在確實覺得自己怪像豬的。」

    秦風吃驚了,忙拉他進來,用力關上大門,回頭掰過曹萌的肩膀,「你丫吃錯藥了?」

    「我今天沒吃藥!」

    「那怎麼這德行?」秦風瞪眼,「給方教授攆出來了?又做什麼不能原諒的事兒了?」

    「沒。」

    陸離不懷好意地笑,「沒事怎麼跟被人□了似的?」

    曹萌嗚哇一聲哭了出來,一頭扎進秦風懷裡,「大風風,毛師姐說她喜歡我,好可怕……」

    陸離捂臉,痛苦地斷言,「這個世界魔障了。」

    秦風溫柔地撫摸他的腦袋,「你毛師姐是不是腦子給門擠過?」

    「討厭!」曹萌趴在秦風的懷裡大哭,「少年萌萌之煩惱啊,難道這就是身為當世美男所要面臨的試煉?呀咩爹~~雖然我的王霸之氣已經無法阻擋,但我真的沒想讓她墜入愛河啊!哦都凱……」

    秦風一根手指抵住他的額頭將人推出自己懷抱,「你怎麼不去死一死?」

    曹萌轉頭往沙發上奔去,「陸教授,安慰人家啦……」

    「別!」陸離還沒來得及制止就被曹萌一個猛虎下山撲住了,腰上的傷口被蹭到,疼得臉色刷地慘白慘白,大滴汗珠滲出髮際,張大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操!」秦風頓時噴火了,大步跨過去,一把揮開曹萌,小心翼翼地攬過陸離,驚惶,「怎麼樣?疼得厲害?別忍著,乖啊,疼就叫出來,我、我馬上叫救護車!」

    陸離好半天才恢復過來,抹去額頭的汗珠,虛弱地笑,「沒事兒,疼過去了,你別這麼緊張,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秦風把陸離翻過來掀衣服,「給我看看傷口。」

    陸離乖順,「看,沒事兒吧。」

    □的傷口上塗了藥膏,不像當初那麼猙獰了,看看沒有什麼問題,秦風放下心來,轉身去找罪魁禍首。

    曹萌手掩領口,含淚嗲叫,「大風風,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秦風虎著臉,一步步靠近。

    曹萌一點一點後退,弱弱地叫,「看臣妾侍寢多年沒有攻勞也有操勞的份上,陛下……」

    秦風一腳將人踹倒,狂踩。

    曹萌哭著回家,方蕪正在打電話,皺著眉頭制止曹萌的哭號,很快地掛了電話,回頭看鑽進沙發上的曹萌,「怎麼了?」

    曹萌抱枕捂著臉,沉悶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大風風不耐我了。」

    方蕪翻個白眼,涼涼地說,「哦,真遺憾。」

    說完就走進書房,關了房門不再理他,不到半分鐘,曹萌鬼鬼祟祟地閃了進來,一下子從背後抱住方蕪,裝出一副天真爛漫的聲音,「親耐的,忙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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