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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29:57 作者: 玉師師
    熊豪傑推開他,直視著他的眼睛,譏諷,「我一直跟在你的背後,你都沒有發現我,想什麼吶這麼專心?」

    舒南林愣。

    熊豪傑咬牙,「想出來怎麼甩掉我了麼?」

    「不是,豪傑,你不要亂想……」舒南林忙伸手去拉他。

    熊豪傑圓圓的眼睛在月光下泛著明亮的光澤,倔強地推開他,「亂想的是你,舒南林,你想甩了我去跟莊虞雙棲雙飛?我告訴你,沒門!」

    舒南林慌,用力抓住熊仔的手臂,將人禁錮在懷裡,低聲,「我沒有!豪傑,相信我,我沒有這樣想!」

    熊豪傑冷笑,「那你怎樣想?舒南林,你摸摸心口,到底有沒有良心?」

    「不是的!豪傑,」舒南林慌亂地吻著他的臉,急促道,「我是喜歡你的,我是真的喜歡你的!」

    「你信口雌黃!」熊豪傑胡亂掙扎著,手掌狠狠打在他的臉上,「舒南林你他媽是不是人?當初你怎麼拐我的?拐上了床你吃干抹盡沒有新鮮感了,就想甩了我是吧?」

    舒南林被打得臉皮生疼,吃痛地抓住他的手,「不是、不是……豪傑你聽我說!」

    「說?你要說什麼?說分手嗎?」熊豪傑揪著他的衣領氣勢洶洶,「我告訴你,舒南林,我熊豪傑不是你可以想玩就玩想丟就丟的!」

    舒南林急得都想哭了,別看懷裡這小東西帶不來刻骨銘心的愛戀,可要讓他放手,卻像硬生生從身上撕一塊肉下來的疼痛。

    不分青紅皂白,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扣住後腦,硬是吻了上去。

    舒南林與陸離一樣,是個睡過百家床的禍害,百鍊成精的吻技能把舌頭扭成四葉糙的形狀,這樣兇猛的一個吻愣把個熊仔吻得分不清東西南北。

    小東西哭了,手指死命打著他,「你變態!畜生!神經病!死雙性戀!」

    舒南林給小孩擦眼淚,應聲答應,「對對,我變態、畜生、神經病、死雙性戀。」

    「你欺負我!我要去告訴我媽!」

    舒南林割地賠款,「丈母娘暈著呢,別打擾他,你心裡不痛快,就打我好了,哎喲,就像現在這樣打,用力打!」

    熊豪傑毫不含糊,一拳頭撂在舒南林眼睛上。

    舒南林頓時就被打暈乎了,頂著一腦袋小星星,吼,「打得好!下回我再犯錯,你還這樣打我!」

    熊豪傑揪著他的頭髮,「你他媽不得好死!」

    「對對,我不得好死!」

    「放屁!」熊豪傑哭得更凶了,「這話我能說,你自己不能說!」

    「好好好,我不說,」舒南林說到一半意識到不對,「我自己怎麼就不能說了?」

    熊豪傑從貼身口袋裡掏出那張支票,惡狠狠地摔到他臉上「你這輩子都付給我了,當然是我說了算,你自己說的算個屁啊!」

    舒南林覺得自己幸福地要暈過去,低頭一下一下舔著他臉上的眼淚,低聲,「那你拿了我這一輩子一定要保管好我,誰都不能給。」

    「廢話!」

    感受著懷中的溫香軟玉,舒南林仰臉看著夜空,心想自己終究還是一個普通人,終究還是承受不住所謂的刻骨銘心。

    那就不追求了罷,給懷裡人一個安穩的現世,一同度過這靜好的歲月,便足夠了。

    突然覺得懷裡熊豪傑身體一抖,舒南林低下頭去,「怎麼?是不是冷了?」用溫熱的手掌捧住他的臉,寵溺地笑,「看你這小臉,淌了眼淚再吹個冷風,明天八成要起凍瘡了……」

    熊豪傑鐵齒銅牙仿佛都被拔了去,張大嘴看向不遠處。

    舒南林驚訝,順著他的眼光望去,愣住了,頓時開始反省最近是不是出門沒翻黃曆。

    三個人不知相對無語地站了多久,最後熊豪傑硬著頭皮張口,「媽,您站那兒多久了?」----

    第57章 熊媽的家暴

    方蕪帶了自家男人在美食街從頭吃到尾,再從尾吃到頭,冒著森森寒風,就是不想回家。

    曹萌裹緊大衣,「阿蕪,再吃我要吐了……」

    「我早就要吐了,」方蕪無奈,「要不咱回去?」

    曹萌蹲在馬路牙子上裝死,「我不想見熊媽媽啊,好怕怕,並且晚上要分房睡,沒有你的懷抱我會慾火焚身的,嗚嗚嗚……」

    方蕪想了想,「要不我們去酒店睡?」

    曹萌頓時滿血滿藍原地復活,興奮道,「聽說花市街上有愛情旅館,提供各種道具和小藥丸,我們可以……」

    方蕪臉色不善,「知道的挺充分啊。」

    曹萌笑眯眯,擺手,「一般般啦。」

    「一般你個頭!」方蕪怒,一把擰起他的耳朵,「你是不是去過?說!」

    曹萌被擰得直嚎,「哎喲放、放、放手……啊疼……我沒去過真的沒去過……我發誓!孫子才去過呢!認識你之前我是處男啊!處男!!!」

    路人紛紛側目。

    方蕪陰沉著臉,把他拖到車裡,車門一關,冷聲,「哼,處男?我早就想說了,你個畜生第一次干我的時候就不像處男!」

    曹萌捂著耳朵齜牙咧嘴,「那是我有天賦!」

    「天賦個屁!」方蕪氣得不禁爆粗口,改掐他胸口的肉,用力掐住,甚至轉著圈掐,氣憤地說,「你給我老實交代,有沒有幹過?」

    「沒沒沒!」曹萌被掐得花枝亂顫,鬼哭狼嚎,「我的老婆大人哎,您輕點兒……啊疼啊疼……沒幹過,真沒幹過……誰幹過誰他媽不是人……是畜生……」

    方蕪臉色好了點,鬆了手,哼哼,「你還不算畜生?想想你干我時那狂樣兒!畜生都比你溫柔!」

    曹萌連聲叫屈,「誰叫你的小屁股比春藥還給力,夾得我根本就不想再當人。」

    「放屁!」方蕪臉刷地紅了,「你!你再胡說八道我弄死你!」

    「我句句屬實!」曹萌蹲在座位上一臉蕩漾地回味,「你自己是沒看到,屁股白白的,小洞紅紅的,做兩次還會腫起來……」

    方蕪惱羞成怒了,直接跳起來捂住他的嘴,「給我住口!」

    曹萌yín笑,「親耐的,等到了旅館,我們就……嘿嘿嘿……」

    方蕪果斷開車,「回家!」

    「哦漏!」曹萌撲上去搶方向盤,「去愛情旅館!」

    方蕪抓緊,「回家!」

    「愛情旅館!」

    「回家!」

    「愛情旅……啊……」

    話未說完,就見方蕪白色的捷豹跟喝醉了酒似的在大街上扭來扭曲,然後突然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出去,一頭撞在街角的大樹上。

    「曹萌你怎麼樣?」方蕪跌跌撞撞地跑出來,拉開車門,看著緊閉著眼睛的曹萌,慌,大吼,「曹萌你醒醒啊,怎麼樣怎麼樣?」

    剛才激烈的爭搶中不知道誰踩到了油門,使得本來緩慢行駛的汽車猛地沖了出去,眼看著要撞在樹上時,曹萌搶過方向盤猛打,硬是改變了方向,讓自己所在的一邊撞了上去。

    見他仍然閉著眼睛縮著,頭頂有一塊暗紅,再看玻璃上,一個巨大的震紋輻she開,最中心的位置,一片紅色觸目驚心。

    眼淚刷地就落了下來。

    打了急救電話,然後小心翼翼拍著曹萌的臉,方蕪叫,「曹萌,醒醒,醒醒啊,天……不要出事……曹萌,萌萌,老公……」

    「嚎、嚎個屁呀……」

    「你沒事?」

    「活著呢,」曹萌肩膀抽了兩下,虛弱地說,「我只是暫時給震暈了。」

    方蕪把他扶出來,坐在地上,「身上有沒有哪裡疼?我叫了救護車,很快就可以趕到。」

    曹萌委屈,「開車撞樹上了,真他媽丟人。」

    方蕪笑,「人沒事就好,你個混蛋,剛剛我叫那麼多聲都不回答,嚇死我了!」

    「剛不是還沒醒利索嘛,」曹萌喜笑顏開,腦袋湊在方蕪耳邊,「親耐的,再叫一聲老公吧,你剛剛叫得好好聽。」

    「誰、誰說我叫的?」方蕪耍賴,「你撞傻了吧,幻聽呢!」

    曹萌不願意了,「叫嘛叫嘛,人家明明就聽到你叫了,幹嘛死不承認啊?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老婆~~」

    「不許亂叫!」方蕪虎著臉,「別亂動,你剛撞到了腦袋,得到醫院去查一下。」

    曹萌以頭搶地爾。

    方蕪開始思考是不是要帶他去精神科。

    見方蕪冷了臉,曹萌嚇著了,小心翼翼地抬頭,「親耐的?」

    「幹嘛?」

    「叫一聲嘛……」

    方蕪沒好氣,「我是男人。」

    曹萌撅嘴,「人家陸教授也是男人,他就會管大風風叫老公。」

    「秦風向你炫耀的?」方蕪心裡暗罵那對jian夫yín夫,嘴上刻薄,「你回頭告訴他,陸離這幾年不知道叫過多少個人老公,叫他不要太得意!」

    曹萌吃驚,「這怎麼可以?大風風會傷心死的!」

    「哼,那就叫他不要亂炫耀!」

    曹萌耷拉了腦袋。

    「別這麼沒出息,」方蕪無奈,嘆了聲氣,「不就是想聽我叫嘛,我叫好了。」

    曹萌猛地抬起晶亮的眼睛。

    方蕪扭捏了一下,狠狠踢了下地面,低聲,「老公。」

    身邊卻突然靜得詭異,方蕪低頭,囧了,斥責,「你就這點出息?」

    曹萌看著自己撐起來的小帳篷,欲哭無淚,「我沒想到啊……原來不光你的屁股堪比春藥,你的聲音簡直就是進口偉哥……」

    方蕪覺得自己沒一大耳瓜子抽死他真是無比強大的忍耐力。

    從醫院檢查完出來,曹萌的身體除了腦袋流點血之外,健康地跟金剛似的,腦門上貼塊紗布就出院了。

    撞壞的捷豹拉去修理,方蕪打了舒南林的電話請他來接,還沒說出來意,就聽那邊舒南林氣急敗壞,「你們倆滾回來吧!我們今晚上回自己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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