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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29:57 作者: 玉師師
一吻終了,秦風啄啄他的額頭,輕聲坦白,「那個謝詩,是法學院的高材生,與檢察院的高官有曖昧關係,陸離,你懂的。」
陸離點點頭,這是一個空前開放的時代,美麗的女孩們如同破釜沉舟一般拼命透支著本就所剩無幾的青春,這在大學中比比皆是。
用豐滿的身體與豐盛的情感去換取籌碼,這樣的行為游離了法律蔑視了道德,你無可厚非。
秦風繼續說,「也許她可以幫曹萌。」
陸離捂住臉,「我知道你不想讓我虧欠蕭慎,你放心,不到迫不得已,我不會再去找蕭伯伯。」
秦風磨牙,「每想到這件事,我都恨不得把曹萌那個賤人剝皮抽筋。」
「省省吧,那是方蕪的事,你越俎代庖,他會跟你拼命的。」
這邊方蕪左手受傷,去醫院複診時,開車的任務就落在了曹萌肩上。
坐在副駕席,方蕪憂心忡忡,「你的駕照是走正規途徑考出來的吧?」
曹萌吊兒郎當,吹個口哨,「懷疑你老公的技術?」
方蕪擔心地盯著他的手,「我沒懷疑,我很肯定你的技術會讓我大吃一驚。」
「切,今天就讓你看看老公我鬼神不及的車技!」曹萌豪言壯語撂下,然後一腳踩在油門上,車子哐哐哐地擦著護欄,以宇宙飛船的速度衝出停車場。
方蕪臉色刷地白了,開始盤算今年的保險費到底有沒有按時交。
「哇嘎嘎,有沒有被老公活活炫死啊?」曹萌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一手扶方向盤,一手伸進褲帶里掏出煙,叼在嘴裡剛要點。
方蕪咳嗽一聲。
曹萌搖尾巴,「親耐的……」
方蕪長眼微眯,「嗯?」
曹萌立馬把煙丟出窗外。
「不錯,」方蕪繳了他的香菸和打火機,微笑,「克制住每一次想抽菸的衝動,菸癮就可以漸漸戒掉了。」
曹
萌哀求,「老婆你的纖纖玉手受傷了,人家抽根煙表示一下悲憤之情,也不可以咩?」
方蕪面無表情,「既然要戒菸,就一絲都不能懈怠。」
曹萌捶著方向盤抽泣,「人家大風風也抽菸,陸教授都不介意的,親耐的你嫌棄我……」
「陸離和秦風兩個大煙槍是早晚得肺癌的貨,」方蕪看著他,挑眉,「你要是想死就繼續抽菸吧,我不介意等你死後再找一個男朋友。」
曹萌大驚,叫,「我勒個去啊!老子X功能好著呢你還有精力再找一個?當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方蕪臉刷地紅了,吼,「鬼叫什麼!你個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
曹萌羞澀,「人家偶爾也會用上半身思考的啦。」
「切,上半身?」方蕪不屑,「你有腦子麼?」
「不是用腦子思考啦,」曹萌嗲聲,「人家用的是小咪咪……哇嗚……」
一聲尖叫,曹萌的身體飛出了車窗,消失在天際。
半個小時候,一輛白色的捷豹飆進醫院,方蕪鐵青著臉色下車,打開後備箱,揪出一團狼藉的曹萌,拽著往醫院裡走。
曹萌被打得很安靜,頭髮支棱著,絢麗的亮橙色厚外套在後備箱裡滾得一身塵土,灰頭灰臉地跟在方蕪身後。
轉過一個走廊,迎面走來陸氏夫夫,曹萌撲上去,「大風風,我家親耐的又打我……」
陸離和方蕪腦門同時冒出一個加號。
薅著他的後領把人拉到身邊,方蕪面無表情,「不好意思,這畜生今天忘記吃藥了,不要理他。」
陸離大囧,問方蕪,「手指頭怎麼樣?」
方蕪看著自己包紮整齊的手指,眼中滑過一絲不甘,「這個指頭算是廢了,但不影響我做課題。」
曹萌捧起方蕪的手指,吹口仙氣,「親耐的不哭不哭,吹吹就不疼了。」
「你去死!」方蕪白他一眼,看向陸離,「你們怎麼在醫院裡?」
陸離斜一眼秦風的棒槌,「這個笨蛋拿拳頭打玻璃,自己把爪子弄傷了,今天來拆線。」
曹萌唾棄他,「真沒用。」
秦風炸毛了,瞪眼,「就你有用?」
曹萌刷地躥到方蕪背後,露出腦袋,「起碼我沒有拿拳頭打玻璃。」
秦風揮棒槌,「你除了沒拿拳頭打玻璃,還有什麼傻事沒有干?」想起曹萌惹的麻煩,秦風更加火大,「我警告你,再給陸離惹事我捶死你!」
曹萌捶著方蕪的後背跺腳嗚咽,「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大風風你好絕情,好可怕,親耐的快點帶人家回火星,地球上都是壞人……」
方蕪咬牙,「你還敢不敢再娘一點?」
曹萌蘭花指,「討厭!」
方蕪果斷地一巴掌下去,這個世界安靜了。
陸離狂汗,清了下喉嚨,「那個……莊虞喬遷新居,邀我們晚上去他家聚聚。」
市二院的假藥案把衛生局長推到了風頭浪尖上,吳長治不得已引咎辭職,趁他焦頭爛額之際,莊虞火速盤掉酒吧,與安保在大學城買一套小公寓,讓安保複習高考,自己開起了網店。
方蕪點點頭,「我們會準時到的。」
冬天天黑得特別早,陸離拖家帶口進入莊虞家小區的時候,已經是一片漆黑,剛走出地下停車場,小豁就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前方,一隻藍灰色的俄羅斯藍貓正往這邊跑來。
兩隻小東西卿卿我我,陸離與秦風相視而笑,抬頭迎上跑過來的安保,笑,「大冬天怎麼跑得一頭汗?」
安保一把抓住陸離肩膀,聲音變了調,「有沒有看到阿虞?陸教授,阿虞不見了。」----
第51章 莊虞被欺負
那天的傍晚在冬日破天荒有了漫天暴走的火燒雲,然後這些絢爛色彩在晚風中迅速的幻滅,打個噴嚏的時間整個天地都已經籠罩在了暮靄中。
位於大學城偏僻小區的小小公寓裡,有哐哐哐的剁排骨的聲音。
「安保,我去樓下倒垃圾了。」莊虞拎著垃圾袋站在玄關里穿鞋子。
安保從廚房探出頭來,見莊虞半長的頭髮用一個黑皮筋箍到腦後,身上穿一件肥大舊T恤,外面套著自己的黑色長羽絨服,邋遢而又懶散。
卻讓他感覺到一絲蘇麻從心尖尖開始蜿蜒。
這個如孔雀般犀利張揚的男人,是為自己才變成這般模樣,他的慵懶與隨意都只展現給自己一個男人,這是將其一生都墜落在自己掌心的情義,令人心疼。
「傻啦?」莊虞白他一眼。
安保突然丟掉菜刀跑過來,用力把莊虞抱到了懷裡。
「喂喂喂,」莊虞叫,「發什麼神經病?我還拿著垃圾呢。」
「你別下去,」安保抱著他,「垃圾放在那邊我做完飯去倒。」
莊虞沒好氣,「倒個垃圾都不行?傻小子,我都快被你養成廢物了。」
安保捧起他的臉,「別出去,外面冷呢。」
「垃圾箱就在樓下,我一會兒就上來了,」莊虞彎著眼睛笑起來,掙開他,刮下他的鼻子,「別黏黏糊糊的。」
「那……」安保抽抽鼻子,撒嬌道,「你親我一下。」
「傻小子,真拿你沒辦法!」莊虞無奈,在他嘴角響亮地親了一口。
安保滿足地眉開眼笑,莊虞拍拍他的腦袋,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是一座97年建設大學城時蓋起來的第一批小區,十多年後已經陳舊,樓梯間沒有燈光,莊虞用手機照亮腳下的樓梯,依稀可以看見牆上橫七豎八亂貼著類似買房賣房開鎖灌液化氣之類的小廣告。
一走出家門,就有冬日的寒風灌入羽絨服中,莊虞裹緊了衣領,抬頭看著遠處學府路上空被霓虹染成絳紅色的天空,心情剎那間好了起來。
歪身坐在了扶手上,然後嘩啦啦地從頂端滑下來,自己一個人樂得咯咯直笑。
是將三十四年的生命生生抹去二十年,是將那些不忍回首的往事通通從指fèng里漏了過去,是重獲了新生。
「你很開心嘛。」陰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莊虞當時剛從樓梯扶手上滑下,耳邊還滿是寒風呼嘯而過的調皮聲音,眨眨眼睛,想要找尋那個說話的人,來不及回頭,便被一隻cháo濕的手帕捂住了口鼻。
乙醚!
莊虞
立馬屏住呼吸,同時回頭,但吸入的氣體仍然達到了令人昏迷的濃度,他尚未看到偷襲自己的人,便已經失去了意識。
感覺手裡的人軟了下來,捂在口鼻上的手帕收了回去,兩個男人抬起莊虞,往小區外一輛黑色轎車跑去。
「有沒有報警?」陸離問。
安保揪著頭髮走來走去,氣急敗壞地大喊,「打了電話,他媽的狗屁警察說失蹤要24小時才能立案。」
方蕪點頭,「的確有這說法。」
「我勒個去啊!」曹萌叫,「24小時?丫丫的黃花菜都涼了!你去問問哪個白痴殺人要24小時!老子管他叫大爺!」
「你閉嘴!」方蕪瞪眼。
安保眼看著就要崩潰了,再聽曹萌說到殺人,頓時跳起來,「不行,我要去找他!」
秦風忙按住他,「安保安保你別急,人肯定會找到的,你先歇會兒,你已經跑了一個晚上了。」
安保帶著哭腔吼,「歇個屁!阿虞丟了!現在是阿虞丟了你知不知道?要是陸離丟了,你還敢歇嗎?你敢歇嗎?」
秦風沒了話語,是的,若現在是陸離丟了,他就是跑斷兩條腿也歇不下來的。
安保拿起外套急沖沖地又要往外跑,被陸離攬住,輕聲說,「別急,安保你先別急,我們現在商量個尋找的辦法,不然更浪費時間。」
「商量個屁!」安保紅著眼睛,「你們都不去,我去!阿虞被綁架了,他們會打他的!他們會打他的!」
「呸!」方蕪刷地一巴掌抽他臉上,厲聲,「莊虞一定是被綁架了嗎?你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收到綁匪的恐嚇電話你怎麼就能肯定他是被綁架了?莊虞一沒錢二沒權綁架他有什麼好處?」
安保被方蕪打懵了,尚未反應過來,曹萌已經一躍而起,抓著方蕪的手痛哭,「親耐的你好狠的心啊,老公就坐在旁邊你怎麼可以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