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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29:57 作者: 玉師師
    話音戛然而止,尚青雲突然一把抱住他,將人反擰雙手壓在窗台上,嘴唇準確地印了上去。

    方蕪猝然受襲,失了反抗的先機,被他以彆扭的姿勢壓住,渾身發不出力氣,只能任他咬住自己的嘴唇,緊緊咬著牙關。

    尚青雲面上帶著笑意,舌尖在他唇上靈活地舔舐,努力挑逗了幾次都未能擠入口腔中,微微嘆息,一隻手沿著他的後背滑入衣中,帶著薄繭的掌心從光滑的皮膚上摩挲過,沿著後背線摸到胸前。

    辱尖被色情的捏了一下,方蕪「啊--」地一聲發出驚叫,舌頭探了進來,尚青雲的親吻帶著極強的征服意味,舌頭如同暴風驟雨般侵襲著口腔,讓方蕪十分反感。

    雖然作為同性情侶中承受的一方往往會經受較大的心理壓力,但是方蕪卻從未受過如此的對待,曹萌此人雖然簡單粗俗,但仍然懂得照顧他的情緒,從未讓他在性愛過程中受到侮辱。

    此時被反擰雙手壓在窗台上,方蕪惱火不已,狠狠咬了他的舌頭。

    尚青雲飛快地放開他,吐出一口血水,尚未發作,就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飛快地衝過來,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將公文包扔給方蕪,曹萌抓起尚青雲的衣領,吼,「我老婆也是你能動的?王八蛋!」

    尚青雲被一拳頭打得昏頭轉向,剛剛看清眼前這人,又一拳頭迎面而來。

    曹萌如同發怒的獅子一樣拳腳相加,怒吼聲很快引來周圍的幹警。

    「幹什麼幹什麼?」剛剛坐在室內那名警察跑過來,一把拉開曹萌,瞪眼,「牛B啊?派出所里鬥毆?你吃熊膽長大的?」

    曹萌打紅了眼,狂吼著還要往上沖,被幾個小警察死死按住,壁虎一樣趴在了牆上。

    那名警察扶起尚青雲,「尚教授您怎麼樣?要不要叫救護車?」

    尚青雲噴著鼻血,「告他!我要告他!我要告他惡意傷人!看判不死你!」

    警察默默擦去被他噴到臉上的血沫子,平靜地說,「就您這傷,判不死他。」

    曹萌吼,「告啊!老子借個膽子給你告啊!我還就告兒你了,今天你要麼就判死我,判不死我看我不殺你全家!」

    「閉嘴!」警察抓狂,「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派出所里也敢撒野?拘留十天,罰款五百,馬上通知家屬來交錢辦手續。」

    曹萌氣得哇哇大叫,「我靠啊,那老流氓挖我牆角!給我戴綠帽……」

    「曹萌!」方蕪斷喝,「不許胡說!」

    曹萌回頭,凶神惡煞,「你給我閉嘴,回家再收拾你!」

    一句話把方蕪噎得火冒三丈,「你怎麼說話呢?」

    周圍小幹警紛紛湊在一起八卦,指指點點的讓方蕪不慡,還沒有發作已經有個人先一步發飆了。

    之前的那名警察怒吼,「看什麼看?沒見過同性戀啊!」

    此話一出,小幹警在剎那間全部撤到三米開外,遠遠地圍觀。

    方蕪幾乎吐血:你不這麼說,他們說不定還不知道我們是同性戀。

    第40章 撈出曹小萌

    尚青雲去做了法醫鑑定,確認有輕微腦震盪,曹萌因為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被暫時拘留,方蕪找莊虞託了熟人才把他從拘留所中撈出來。

    那天秋高氣慡,方蕪鐵青著臉抱臂站在拘留所門口,渾身散發著鬼神莫近的恐怖氣息。

    曹萌大搖大擺地抱著衣物走出大門,站在方蕪面前,咬牙切齒,「媽的王八蛋,看老子不滅他全家!」

    方蕪抬手就是一巴掌。

    曹萌被打懵了,捂著臉怔了半天,叫,「幹嘛打我?」

    方蕪一言不發,轉身上車。

    曹萌拉開車門,把人拖下來,「你給我說清楚幹嘛打我?我哪裡做錯了?那姓尚的王八蛋敢親你!」

    方蕪被拉得差點摔在地上,惱火地看著他。

    曹萌怒吼,「你是傻子嗎?你不是空手道黑帶嗎?不會反抗的?還是……」突然一頓,難以置信地瞪眼,「還是你自願和他接吻?」

    拘留所地處城外偏僻之處,卻仍有幾個人在門口轉悠,聞言都疑惑地望過來。

    「不要胡說八道!」方蕪冷聲,「我們回家再說。」

    曹萌犯了倔,梗著脖子,「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

    莊虞從車子裡探出頭來,不耐煩,「你們丟不丟人啊?趕緊給我上車,晚上還要去感謝撈你出來的刑警大隊長。」

    「知道,」方蕪揪著曹萌,打開後排的車門將人塞進去,嘭地一聲關了車門,自己坐在副駕席上,對莊虞道,「開車吧。」

    莊虞一踩油門,車屁股一甩直接飆上150碼,躥上高架橋,轉頭看向方蕪,「尚青雲怎麼說?」

    這一天他心情好得出奇,連帶提到尚青雲都是笑嘻嘻的。

    曹萌顯然沒有這樣的好心情,聞言躥起來,扒住前座靠背,「你還跟他說話?」

    「沒你什麼事,」方蕪冷聲。

    「怎麼沒我的事?」曹萌抓狂,「你是我的,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他敢碰你一下子我就要他付出代價!」

    想到旁邊還坐著一個莊虞,方蕪臉皮微微有些發熱,怒叱,「閉嘴!」

    曹萌繼續抓狂,「他竟然敢親你!還抱著親!我靠!還是舌吻!我要拔了他的舌頭!」

    莊虞撲哧一聲笑出來,慢悠悠道,「萌萌,你也太純情了吧,不就是給人親一下麼,至於這樣麼?」

    「怎麼不至於?」曹萌跳起來,腦袋猛地撞到車頂,抱著頭跌在座位上,疼得嗚嗚哭起來,「人家鬱悶得想死啦!阿蕪是我一個人的老婆,哪能給別人碰?嗚嗚嗚……」

    方蕪窘迫地要死,咬牙,「曹萌你再囉嗦一句,今晚睡廁所!」

    莊虞唯恐天下不亂地斜眼道,「看樣子你對尚青雲還挺有好感的?他的吻技不錯吧,十年前就能把櫻桃梗打結,十年之後怕是真正要舌綻蓮花了。」

    方蕪白他一眼,「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我對於他沒有任何想法。」

    「哈哈哈,」莊虞險惡地笑,「難道你不知道有個詞叫做欲蓋彌彰?」

    曹萌嗷地一聲躥起來,叫,「阿蕪你給我解釋清楚!」

    方蕪回頭看著他,認真地說,「我的解釋就是我隨時準備著拋棄你,你滿意了?」

    曹萌石化,片刻後默默地趴在后座上,臉埋在坐墊中,沉悶的聲音傳來,「親耐的始亂終棄了,人家不要活了啦……」

    拐進居住的小區,莊虞提醒,「別忘了,今晚八點在新國際大酒店,給人家大隊長封個紅包,多少錢你自己有數。」

    「知道了,」方蕪拉曹萌下車,對他揮揮手,「回去路上開慢點,搶孝帽子也不用這麼快。」

    莊虞哈皮地炫耀,「安保說今天中午蒸螃蟹!」

    「德性!」

    然後目送莊虞那輛黑色的大奔刷地奔出了個狂風的速度。

    方蕪面無表情地轉身,上樓,拿了衣物見曹萌推進浴室,「去洗澡。」

    曹萌眨眨眼睛,「親耐的我們一起洗。」

    共浴往往意味了某些事情,方蕪心煩意亂顯然沒有這方面的心情,一口回絕,「你是去洗掉晦氣,我大白天的洗什麼澡?」

    曹萌撅嘴,「可是人家想和你一起洗白白嘛。」

    「正經說話!」

    曹萌齜牙咧嘴活動著面部肌肉,字正腔圓地說,「我想和你一起洗澡。」

    方蕪轉身走進書房,搖搖頭,「我不想。」

    曹萌跟進去,撒嬌,「親耐的你好久都沒有疼愛人家了,人家好想你的。」

    方蕪打開一個柜子,從一堆飛刀、拳套、雙節棍之間拎出一條皮鞭,凌空打個鞭花,平靜地問,「你說什麼?」

    曹萌嗷地一聲抱著衣物躥出書房,嚎,「我自己洗,我絕對洗得白白香香,親耐的你不用費心……」

    聽見浴室的門砰地一聲關緊,方蕪摩挲著心愛的鞭子,笑著罵一句,「傻瓜!」

    坐在窗邊看書,突然聽曹萌一聲慘叫,然後是可憐兮兮地,「親耐的……」

    嘆口氣,認命地走到浴室門口,冷聲,「怎麼了?」

    「……內褲掉到水裡了。」

    方蕪囧,重新拿了一條乾淨內褲,將門拉開一條fèng隙遞進去。

    冷不丁推拉門突然大開,曹萌濕淋淋的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將人拉了進去。

    方蕪被滿地水漬滑得一個踉蹌,狼狽地撲進他的懷中。

    曹萌一把抱住心愛的人,惡劣地笑,「小樣兒,不是不和我一起洗麼?嘿嘿,我叫你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

    花灑開到最大,嘩啦啦的溫水從頭澆下,方蕪只穿了一件白襯衫,濕淋淋地貼在身上,胸前兩點愈加清晰,曹萌一口咬上去,隔著衣料輕輕噬咬。

    方蕪啊地一聲叫出來,心裡惱地要死,大罵,「曹萌你個只有下半身的畜生!」

    「嘿嘿,我是畜生,那你就是母畜生!」曹萌鬆了口,摸著他的屁股笑,「自己把褲子脫下來我看看。」

    方蕪瞪他。

    曹萌嘆氣,「算了,真是不解風情,如果是陸教授,這會兒肯定早吭哧吭哧自己脫開了……」

    「那你找他去!」方蕪臉色黑下來,甩手往外走。

    被曹萌從後一把抱住,拖回花灑下面,舔著他的脖頸,「別生氣嘛,人家知錯了,來,我給你脫。」

    方蕪咬著嘴唇看他,只見他慢動作一樣一粒一粒地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讓已經濕透的襯衫松松垮垮掛在肩頭,卻不脫下。手指色情地鑽進褲帶中,揉搓著那個脆弱的地方。

    很快方蕪便丟盔卸甲,曹萌拿出手指,看著上面沾滿的白色液體,笑得極其得意,極其的無恥下流,「才兩天沒疼你,就這麼想我?」

    方蕪高cháo後渾身乏力,慵懶地倚在他懷裡,羞憤,「你閉嘴!」

    「好好好,我閉嘴,你張嘴,成不?」曹萌壞笑,「來,嘗嘗自己的味道。」

    方蕪抿緊了嘴唇。

    「不張就不張,」曹萌猥瑣地把液體反反覆覆抹在他的唇上,冷笑,「來來來,把你嘴唇上那個王八蛋的味道都擦乾淨,他是不是還嘬你的舌頭了?張嘴,我給你擦擦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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