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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29:57 作者: 玉師師
    陸離奇怪地看著他,「怎麼可能長久地喜歡同一種類型?吃肉吃多了還要就點菜呢。」

    「我看是怕了吧。」

    「你什麼意思啊。」

    莊虞啜著杯中的酒,笑得促狹,「聽說有人被自己的學生追求了……」

    陸離掛下臉色,「哪個大嘴巴說的?」

    「聽說……是個非常英俊的小男生,」莊虞上下打量著陸離,「你真的不考慮考慮?」

    「考慮個毛!」陸離炸毛,「老子堅決不吃窩邊糙!」

    莊虞順毛,「反正你是上完床就提褲子走人型的,吃吃窩邊糙怎麼了?以後還可以做對和諧的炮友……」

    「呀,虞美人你真是太毒了,我哪有你說的那麼木有節操……」

    莊虞斜眼,「不知道是哪個有節操的賤人,吃了我店裡員工不付帳?」

    陸離一本正經,「什麼叫吃了你店裡員工?明明是他吃我,本教授向來以人為本甘居人下,在性愛事業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如此高風亮節爾等凡夫俗子不理解便罷,還要扣上這樣惡劣的大蓋帽,請問是何居心?」

    莊虞咬牙道,「陸離,你這賤人遲早被男人操死!」

    陸離拋個媚眼,「彼此彼此。」

    莊虞直接揮手招來保安,指著陸離道,「看清楚了,取消這個人的VIP資格,叉出去!」

    小保安長得唇紅齒白,十分樸實,呆呆地辨認了陸離一番,認真道,「虞大人,這人的VIP資格您去年就取消了……」

    莊虞瞪眼,「那他是怎麼進來的?」

    小保安臉色頓時漲紅了,閉嘴看著地面。

    莊虞惱火地扯扯衣領,「你說啊,怎麼看的門?什麼人都往裡放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小保安咬咬嘴唇,抬頭想要說什麼,餘光掃到一臉欠操表情的陸離,又懊惱地低下頭去。

    莊虞火了,直接招手找領班,「他,明天可以不用來上班了!」

    「啊,別!虞大人,我說,我說,」小保安仿佛被地主惡霸糟蹋了的良家婦女一般抓緊自己的衣襟,「這位先生……這位先生進門摸了我的屁股,還……」

    「還什麼?」

    「還咬我的耳朵……」

    莊虞一愣,瞬間由噴火哥斯拉變身成知心姐姐,和顏悅色道,「結果你有反應了?」

    「啊?沒……沒……虞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小保安大驚失色,「可是我管不住……我怎麼弄它都不軟……最後還……還……」

    「還she了?」

    小保安咬著下唇看莊虞一眼,點了點頭。

    莊虞舒臂一攬,將小保安攬到身前,顛倒眾生地媚笑,壓低聲音,「舒服麼?」

    「舒、舒服。」

    「很好,」拍拍他的屁股,莊虞笑道,「值班去吧,明天叫財務給你加薪。」

    第4章 再吃窩邊糙

    陸離早上醒來已經快九點,迷迷糊糊飄進洗手間,裡面那人正在哼著小曲刮鬍須。

    「陸教授,早上好。」八顆牙絢麗笑容。

    「……早上好。」口齒不清,開始擠牙膏。

    「早飯吃豆漿還是粥?」新刮的下巴蹭蹭陸離的臉。

    「……不吃早飯。」含著牙刷推開他。

    「那怎麼行?」鍥而不捨地纏上來。

    「你可以走了,」陸離不耐煩,除卻做愛的時候,他不喜歡與一夜情對象有太過親密的肢體接觸。

    撅起嘴,「真是無情呢。」

    太黏糊了!將牙刷口杯重重放在洗手台上,抬頭看向鏡子,突然瞪大眼睛,「怎麼是你?」

    秦風從後面抱住他,親昵地舔舔他的耳朵,「昨晚陸教授可是很熱情呢……」

    陸離大窘,「昨晚?」

    「是啊,昨晚,用那裡包裹住我,好熱好舒服……」

    下流的語言讓陸離再次傲嬌了,刷地緋紅了臉,斥道,「住、住口!」

    鏡頭請隨我轉向昨晚,讓我們看看那個銷魂的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午夜,生活嚴謹的方蕪早已退場,生活糜爛的陸離衣衫不整臉色cháo紅,端著酒杯眉眼含春,放浪大笑,「喝,今晚誰能把我喝趴下,我就跟誰去歡、度、春、宵。」

    一眾餓狼眨著綠油油的眼睛瞪著妖嬈的陸教授,各個摩拳擦掌蠢蠢欲動。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衣著整齊的精英美少年橫空出場,一手攬住陸離的小腰,一手拎過一打二鍋頭,不要試圖質疑作者為何在一間西式的酒吧里會出現二鍋頭這般鄉土的飲品,你只要明確一點:破jú酒吧的法定所有人姓莊名虞,一切便就有了可能。

    一瓶二鍋頭喝不到一半,以海量橫掃大學城的陸教授趴了。

    將爛醉如泥的美人搬到計程車上,精英美少年笑得尤其純良。

    殷勤地湊上去為莊虞點菸,「我家陸離愛作怪,給虞大人添麻煩了。」

    莊虞倦容凌亂,倚在門口二指夾煙,似笑非笑,「你真心喜歡他?那可有的苦吃了,我認識他十幾年了,這賤人可不輕易動真格。」

    秦風笑笑,「我不怕吃苦。」

    「哼,」莊虞冷笑,夾著煙的手指戳戳秦風額頭,「就怕你連吃苦的機會都沒有。」

    死活想不起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陸離揉揉宿醉後沉痛的腦袋,「你的意思是,我又一次勾引了你?」

    「是的。」秦風笑得純良又下流。

    陸離瞪眼,「所以你就死沒節操地被我勾引了?」

    「那當然,我怎麼可能抵擋住那樣直接的誘惑,你先@#%¥¥%#再@#¥#%#¥,然後又¥%*@#¥,最後#¥%¥#%……」

    話音未落,陸離在那一剎那見方蕪附體,抄起洗臉池裡的濕毛巾劈頭蓋臉甩了過去。

    「疼啊!」秦風抱住頭臉躥到浴缸,「陸教授,別打別打,疼啊!」

    「打的就是你他媽欠操的!」陸離怒吼,扔掉毛巾,赤手空拳沖了上去。

    秦風很高大靈活,陸離很瘦削纖細,秦風血氣方剛,陸離是個三十二歲的老男人,但是秦風愣是被陸離按在浴缸里打到不知道櫻花為毛是紅的。

    「你這叫家庭暴力!」秦風窩在沙發里直抽冷氣,唇角貼著創可貼。

    「去你媽的家庭!」陸離嘭得一聲踢上臥室房門。

    秦風爬起來鍥而不捨地敲門,「陸離,我喜歡你。」

    「我討厭你。」

    秦風剎那間有了很可笑的傷心,懵了片刻,「陸離,我愛你。」

    房門打開,陸離穿戴整齊,「你可以滾了。」

    「你後腰上,有個SHAWN的紋身,是你的愛人?」

    陸離臉色僵硬,「是我歷屆前男友的首字母。」

    秦風咬牙,「你當自己是瑪戈王后?」

    那個當年歐洲最美麗的女人,巨大的裙撐下是歷任男友的心臟,睡覺時就把那些裝了心臟的錦囊掛在床頭,那是她的戰利品。可惜那個美麗的女人一生孤苦,被親人利用,在經歷了愛人的死亡後被丈夫流放,最後孤苦伶仃地死在修道院裡。

    陸離挑眼,「所以不要當你自己是拉莫爾,我寂寞,但我不需要愛情。」

    「我也可以為你去死。」

    陸離奔到窗邊,「雖然只有三樓……」

    秦風拉開陽台門飛身跳了下去。

    陸離臉綠了,飛跑下去,慌忙拿出手機開始撥號。

    秦風大喜,「我就知道你對我沒那麼無情……」

    陸離自言自語,「聽說給快報提供素材有30塊錢報料費,不知道神經病跳樓事件會不會受理……喂,您好,請問是XX快報嗎……」

    秦風一口血沒噴出來,「操!」

    十點一刻,被蹂躪得很淒涼的秦風回到寢室,一推門就見溫似玉坐在自己床上攬鏡自照,神色淒迷,「秦師弟,你說,我美嗎?」

    秦風風中凌亂了一下,後跳一步,抬頭,看到門牌上巨大的419堅不可摧。

    衝進寢室一聲斷喝,「光天化日你擅闖民舍,該當何罪?」

    溫似玉吃了一驚,咬著手絹,杏眼含淚,「大風風,你怎麼恁的不憐香惜玉,難道我不美麼?」

    秦風拊掌,「你手絹上的辣椒油還可以再多一點。」

    嘭的一聲巨響,梅如花一腳踹開隔板從洗手間走出來,「就知道你個賤精娘受不靠譜,叫你來勾引師弟,你丫搞得石榴姐似的噁心誰吶!」

    溫似玉撲上去,「梅梅,辣椒油弄到眼睛裡好難受……」

    梅如花一腳踢進洗手間,「滾去自己洗!」

    秦風坐在溫似玉的位置上攬鏡自照,眼波流轉,「梅師姐,你說,我美嗎?」

    梅如花皮笑肉不笑,「小臉再瘦點堪稱我生科院第一帥哥!」

    秦風丟掉銅鏡躺倒床上,右手按在心臟部位,憂鬱地說,「如果他愛我,那麼我對自己而言,將是何等的美麗。」

    梅如花狂翻白眼,「喂,喂,你會把歌德氣得從墳里爬出來的。」

    秦風怔了一會兒,突然抓住梅如花的雙手,「他為什麼不接受我?吃吃窩邊糙沒差啊,方便又環保,何苦總是在酒吧里亂搞。」

    梅如花拍拍秦風的大腫臉,猥瑣的眼睛在他下三路來回打量,「比起他為毛不接受你,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下半身出了什麼問題,好好一張俊臉憋成了饅頭?」

    操!那是被他打的!

    秦風白她一眼,拉起被子蓋住頭臉,「門在你身後,出門左轉是大門,慢走不送。」

    「喲喲喲,傲嬌了!傲嬌了!我最喜歡看男人傲嬌了,」梅如花一屁股擠在秦風旁邊,將他從被子中挖出來,笑得如花似玉,「快快快,快叫一聲巴嘎,呀咩爹……」

    秦風面無表情,「巴嘎,呀咩爹。」

    梅如花臉色僵硬了一剎那,仔細回味片刻,「怎麼跟想像的不一樣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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