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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29:39 作者: 玉師師
    警察叔叔大喝一聲,「拿下!」

    兩個鏖戰到筋疲力盡的男人很快就被抓了起來。

    袁哲覺得胸中一團火,轟地一聲,燒到了腦門。

    半個小時後,袁哲在派出所的走廊里給季老打電話,低聲下氣地賠笑,「老師,不好意思大半夜打擾您,那個……」將黎域和侯一凡的英勇事跡講完,末了說希望老師能幫忙上下打點下關係,把這兩個人放出來。

    老爺子上了年紀,覺少,在床上翻了一夜的床餅子總算入了眠,結果不到一個小時就被徒弟吵醒,起床氣非常嚴重,吼,「我馬上打電話給公安局長,讓他們兩個死在裡面吧!」

    袁哲被震得耳膜生疼,陪著笑,「您先別生氣,這兩個人確實可恨,讓他們出來,去實驗室,您使勁揍他們一頓,我去給你買藤條,絕對最疼的那種,只是現在這事傳出去太不好聽了,有損咱們椰子所的名聲啊,我覺得還是得趕緊給撈出來,咱們家醜不能外揚。」

    老爺子生氣摔了電話,結果睡意徹底沒了,在床上翻過來覆過去,怎麼都睡不著,只好穿衣下床,去派出所里保人。

    到底是活了半個多世紀的人精,手裡的人脈關係不是袁哲等人可以望其項背的,找到上面管事的說了一聲,就給把兩個人放了出來。

    季老半夜出門,敞懷穿個花襯衫,下面配條大褲衩,靸拉著章白的小熊拖鞋,叼著煙眯眼看向乖乖跟在袁哲後面走進辦公室的兩個人,將菸頭在菸灰缸里掐滅,嘿嘿冷笑一聲,「奮戰在科研第一線上的優秀研究員啊,你夜探派出所是哪般?」

    眾人腦門掛下三根黑線。

    黎域訕笑,「這……跟那人有點衝突,一時解決不當,所以……不過我保證,我已經意識到錯誤了,我以後絕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請季老您監督。」

    雖然這朵高嶺之花已經被自己徒弟采了,但是到底不是自己手下,季老也不好多說什麼,一笑而過,轉臉看向鬼鬼祟祟縮在袁哲身後的侯一凡,頓時火冒三丈,飛起一腳就踢了過去,狂吼,「小王八蛋!你他媽嫌我死得太慢了是不是?」

    侯一凡撒腿就跑,季老跟在後面追,侯一凡嚷嚷,「老師我錯了,您別動氣,噯噯,袁哲你拉住老師啊,犯心臟病咋辦?」

    袁哲無奈,「我拉不住嘛。」

    老爺子今年五十八歲,身體倍棒吃嘛嘛香,一身腱子肉跟侯一凡的有一拼,袁哲不用上全力,跟真拉不住他。

    並且,袁哲私以為:侯一凡個王八蛋,引誘我老婆,活該被打死!!!

    最後還是季老棋高一著,脫下拖鞋飛擲而去,正中侯一凡後腦,慘叫一聲,立仆。

    季老追上去,一腳踩在他背後,「小王八蛋!你跟我比?」

    侯一凡大哭,「老師我錯了,您老當益壯,別跟我一般見識唄。」

    袁哲撿起季老的拖鞋,恭敬地送到他腳底,「老師,您穿鞋。」

    季老穿好鞋,走到旁邊太師椅上坐下,直喘粗氣,黎域狗腿狀小跑到他背後,給老爺子捏捏肩膀,「季老您消消氣,侯一凡這狗東西絕不能姑息!一定要嚴懲不貸!」

    「我操!黎域你他媽……啊!」

    季老一鞋底抽過去,侯一凡剛爬起來,又立仆,趴在地上悲憤地揪著地毯。

    「揪什麼揪?把人家地毯揪禿了還得我給你賠!」季老呵斥,接過袁哲端上的茶水,將三個影響他睡眠的晚輩痛罵到傷心欲絕。(季老的技能是無差別群攻,袁哲慘遭連坐,一起挨罵。)

    侯一凡忍不住嘟囔,「要不是吳浩那個王八蛋欺負了白白,我至於鬧成這樣?」

    袁哲瞪眼,低聲斥道,「你閉嘴!」

    老爺子年紀雖大,耳朵卻不聾,「你說什麼?誰欺負了白白?」

    侯一凡不甘心地嚷嚷,「吳浩,就是我們打的那個人,他欺負了白白,我們就是給白白報仇來的。」

    老爺子突然平靜下來,指一下旁邊的椅子,「乖徒弟,坐在這裡,跟我講講,哪個王八羔子敢欺負我兒子?」

    侯一凡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塵土坐在椅子上,將吳浩的無情濫情添油加醋地描繪一番,重點突出章白的單純和吳浩的險惡,將吸毒以及虐待悄悄隱去了。

    總而言之,就是杜撰了一個無知少年被花心大少引誘、欺騙、最終拋棄的悽美愛情故事。

    袁哲深吸一口氣,仰臉閉上了眼睛,低聲道,「要出大事了。」

    季老一生未婚,年過而立才領養了章白,二十幾年來放在掌心當玻璃人一般呵護到大,椰子所向來有條不成文的規定:章白此人,相貌是清秀的,身材是弱受的,性格是嬌蠻的,脾氣是寵壞的,喜歡是情不自禁的,調戲是情有可原的,欺負是自取滅亡的。

    黎域雖然聽說過這條規定,但是並不十分能夠理解,悄悄拉一下袁哲的衣角,「怎麼了?」

    袁哲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一聲脆響,季老生生捏碎了杯子,臉色陰沉地望向侯一凡,蒼老的嘴角慢慢勾起一個笑容,陰森森地說,「吳浩是吧,哼哼,狗東西,讓他抓緊時間去買棺材吧,老朽我已經很多年沒殺過人了。」

    眾人一看不妙,不約而同地撲上去,「老爺子您息怒,息怒啊,現在已經是法制社會了……」

    季老的淡定外殼破裂,暴跳起來,咆哮,「那狗東西在哪?老子要滅了他!老子要滅他全家,老子要讓他生不如死!」

    第54章 老樹開花 …

    黎域跟在袁哲的背後走進家門,袁母聽到他們的聲音從房內出來,擔憂地迎上來,「小黎這是出什麼事了,怎麼垂頭喪氣的?」

    「他沒事,」袁哲淡淡道,看向母親身上的睡衣,「媽您已經睡了又起來的?」

    「剛躺下。」

    「那家裡還有吃的沒,折騰了一個晚上,餓了,」袁哲回頭看向乖乖跟在後面的黎域,「你也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黎域乖巧地諂笑,「哦。」

    「早給你們做好了,我去熱一下,」母親笑道,突然眉頭皺起來,盯著黎域的手臂驚訝地問,「小黎你的胳膊怎麼了?怎麼貼著紗布?」

    「不留心颳了一下,」黎域雲淡風輕地一帶而過,還故意揮了揮手臂,「您看,不影響幹活的。」

    母親這才放下心來,去廚房準備夜宵。

    吃飯的時候,袁哲有選擇性地向母親講了一下黎域今晚的遭遇,只說他在外面見義勇為,不小心劃傷了手臂,被警察送到醫院去,別的什麼都沒講,黎域也覺得丟臉,嘿嘿笑了兩聲,就趴在桌子前埋頭扒飯。

    吃完飯已經快三點多了,一夜都要過去了,袁哲讓母親趕緊去睡覺,將碗筷放在桌前自己收拾。

    黎域自知理虧,自覺地去浴室洗過澡,拿出侯一凡送的那一打藍莓味螺紋安全套,趴在床上擺好姿勢等著袁哲來懲罰。

    於是袁哲擦著半濕的頭髮從浴室一出來,就看到那個傻媳婦高高撅起屁股趴在床上,還故意扭了兩下小腰,嗲聲,「他爹,來嘛。」

    袁哲滿肚子火氣被他雷得煙消雲散,撲哧笑了出來,沒好氣地對準他屁股上打一巴掌,「耍什麼寶?你想嚇死我?」

    黎域哈哈大笑著趴倒在床上,扭著腰爬起來伸長雙臂掛在他的脖子上,「親愛的,我們來愛愛吧。」

    「嗯,」袁哲點點頭,「寡人正有此意。」

    劇烈運動過後,黎域慵懶地趴在他的身上,喃喃道,「哲子,你還生我氣不?」

    「哦?今晚這麼主動原來是贖罪來著?」袁哲倚在床頭將他摟到懷裡,摸著他滑膩的皮膚,好心情地問,「那你說說看,我為什麼會生你氣?」

    黎域鑽進他懷裡,將頭埋在他的頸彎,嘆一聲氣,「我給你惹麻煩了唄。」

    「惹什麼麻煩了?」

    「讓你大半夜跑到那麼遠去,還連累你被季老罵。」

    袁哲點頭,「沾邊了。」

    「啊?才沾邊了?」黎域驚訝地推開他,不慡地說,「我不就做了這麼點錯事?警告你哈,不許搞發散思維!不許翻舊帳!不許質疑我的貞操!」

    袁哲笑起來,手指摸向他被搗弄得鬆軟的小洞,往裡面刺了兩下,「唔,我老婆是貞烈的,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哼!廢話!」黎域掙開他的手,自豪地仰頭,「就吳浩的那根繡花針,老子不稀罕!」

    「再給我說髒話!」袁哲臉色一凜,抬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好好說話,跟誰學的滿口髒話?」

    黎域被打得一抖,自己揉揉屁股,愁眉苦臉,「好疼。」

    「不許裝可憐,」袁哲呵斥,「接著反省,你給我惹什麼麻煩了?」

    黎域埋怨地瞪他一眼,但是袁哲太強勢,自己床上床下都打不過他,只好忍氣吞聲,開始反省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事,但是想了半天,都覺得自己沒別的錯誤了啊,非常困惑地看向袁哲,「難道現在不時興見義勇為了?我不該幫那個老太太?」

    袁哲無語,伸手從床頭櫃裡摸出一把跳蛋,「要不要它們幫你想想?」

    黎域上次被這幾個小東西修理慘了,看到就發憷,忙連聲道,「我說,我說,我不該瞞著你和猴子去教訓吳浩。」

    「看,你這不是知道?」袁哲嗤笑一聲,把跳蛋扔回床頭櫃,捏著黎域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點點他的鼻尖,「你啊,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不知道,被你瞞著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黎域被他捏的生疼,可憐巴巴地望向袁哲,捏細了嗓子,「人家剛才真的是沒想起來嘛。」

    袁哲被他嗲兮兮的聲音噁心地渾身起雞皮疙瘩,在他屁股上抽一巴掌,「給我正經說話!」

    黎域頓了一下,突然故意放粗聲音,義正言辭地說,「老夫委實不知。」

    袁哲一口血差點飆出來,一把將他掀翻,按住雙腿,揚起巴掌,啪啪啪地抽在他的屁股上,黎域身上有點小肌肉,特別是屁股,手感滑膩,軟中帶硬,拍上去彈性十足,白皙的皮膚瞬間就留下一片雜亂的手指印。

    沒想到三十歲了還會被人打屁股,黎域愣了一下,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袁哲你個變態!王八蛋!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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