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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29:39 作者: 玉師師
章白木然爬起來,「嗯。」
袁哲擔心他體力不支,遂解下身上的圍裙,扶著他去了浴室。
侯一凡揪著頭髮在小小的臥室內暴躁地走來走去,把木質地板踩得咯咯直響。
顧維皺皺眉頭,「你冷靜點。」
「冷靜個屁!」侯一凡低吼,「我要去殺了那個烏龜王八蛋!」
「你去啊!」顧維把手裡的毛巾往盆子裡一摔,激起大片水花,「快點去殺了他給章白報仇,你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知道他在哪裡?你知道是不是吳浩犯的事?你去吧,現在殺個把人也就判個死刑,我會給你收屍的!」
侯一凡腳步停住,想了半天,用力一腳踹在牆上,「那我怎麼辦?我就眼睜睜看著白白給人欺負了?」
顧維白他一眼,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聲音緩和下來,「你先冷靜一下,等會跟袁哲商量商量看看怎麼辦。」
侯一凡深吸一口氣,坐在床邊抽菸。
過了一會兒,袁哲扶著章白慢慢走回來,讓他趴在床上,顧維從醫藥箱拿出一管馬應龍痔瘡膏,這是他前段時間被侯一凡在床上弄出血時去買的,還剩一大半,拿出來遞給袁哲。
侯一凡抬頭,惡聲惡氣地問,「他傷得重不重?」
袁哲嘆氣,「送醫院吧。」
「不要去醫院!」章白突然抓住他,「醫院裡熟人太多,要讓他們知道我是同性戀,會給我爸臉上抹黑的。」
「這種時候了你還考慮這個做什麼?」侯一凡斥責,「萬一感染怎麼辦?媽的,無套內she,還出血,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愛滋?」
章白渾身一顫,囁嚅,「我……我昨晚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不知道他沒有帶套……」
「你他媽連這個都不知道,你還有什麼用?」侯一凡氣得大罵,「去醫院!馬上做CD4標準檢測!」
「我不!」
「等等,」袁哲突然打斷他們,望向章白,「你什麼都不知道了?你喝了多少酒能醉到這個程度,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
「他給我……」章白縮了一下,猶豫半天又閉了嘴。
侯一凡一拍床沿,「說!那個王八蛋是不是給你酒里放安眠藥了?」
「我不知道,」章白都要哭了,「他給我烤著吸了一種紅色晶體,他說是可以延時和增加快感的,我吸了就沒了意識了。」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侯一凡刷地站起來,一腳踢翻了凳子,怒吼,「你他媽能耐了,你還敢吸毒?我揍死你!」說著撲過來揚起拳頭要揍他。
袁哲忙攔住他,使個眼色讓顧維把他拉到旁邊,「你冷靜點!」
「不是的,」章白滿臉驚慌地辯解,「他說不是毒品,只是一種提高中樞神經興奮的藥物。」
「他說什麼你都信,你他媽智商低?」侯一凡怒罵,「那不是毒品是什麼?我操!你二十四歲了,連毒品都不認識,你當你還小?」
袁哲嘆氣,「白白,是吳浩麼?沒想到他居然會帶你吸麻果。」
「麻果?」
侯一凡被顧維強行按在房間內另一張床上坐下,聞言沒好氣道,「溜果子!麻黃素!冰毒!安非他命!明白了?」
顧維輕輕拍他一下,「是麻果就沒什麼問題,這個癮性不大,我以前也吸過,自己可以控制住癮……」
「你他媽少給我提以前!」侯一凡打斷他,惡聲惡氣,「再提弄死你!」
顧維一噎,感覺像被一巴掌抽在了臉上,但礙於旁邊還有外人在場,強壓下火氣沒有發作。
侯一凡傷人的話脫口而出之後突然意識到不妥,忙對顧維道,「小維,別生氣,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我……」
「行了,」顧維冷冰冰地說,「這個以後再說。」
袁哲搖頭,「你覺得沒上癮可能是因為你吸的麻果裡面麻黃素成分更高,要知道,冰毒是現在世界上毒性最大的毒品之一,白白,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第50章 樂觀看世界 …
昨晚體力透支得太厲害,隔壁吵得再大聲音都沒有把黎域吵醒,等他睡到自然醒時已經快到下午,睜開眼睛看到袁哲正低頭坐在床邊看著自己,臉色陰沉,不由的微微發憷,「你怎麼了?」
「嗯?你醒了,」袁哲臉色好了點,笑了一下,親親他的額頭,「感覺難受麼?」
「還好,」黎域悶聲,幸虧昨晚袁哲做完後按摩了很長時間,他的腰腿雖然仍舊酸痛,但沒有想像中那麼無法行動,只是嗓子啞得非常厲害。
袁哲餵他喝了半杯蜂蜜水,「嗓子好點了吧,我扶你去洗漱,你十多個小時沒有吃東西,胃裡很難受吧。」
「我睡這麼久?」黎域慵懶地被他扶起來,扶著腰慢慢往浴室走。
衝過涼之後站在洗手台邊刷牙,袁哲將牙膏擠到牙刷上,塞到他的手裡,調笑,「難道還等著我給你刷?」
黎域已經完全醒了,惡劣地一笑,張嘴,「啊……」
「你呀!總有一天會懶死的,」袁哲笑著搖頭,從背後環住他,拿著牙刷為他刷牙。
黎域滿嘴泡沫,口齒不清地笑,「不是有你嘛,別的時候我沒這麼懶的。」
袁哲心花怒放,輕輕在他屁股上拍一下,笑罵,「真欠揍,我就是你的老媽子?」
「嗚……」黎域可憐兮兮地苦起臉,「屁屁疼……」
「活該!」
洗漱完,讓黎域躺回床上,袁哲從廚房把熬了很長時間的糯米粥端過來,用小勺一口一口地餵給他。
黎域吃了一碗,覺得飽了就不再吃,抓住袁哲的手,「哲子,你心情不好?」
袁哲嘆氣,摸摸他的臉頰,「章白出事了。」
黎域一驚,「出了什麼事?」
「昨晚吳浩給章白吸了麻果,然後強暴了他。」
黎域臉色刷地變白了,瞪大眼睛望著他,「麻果?操!他想控制白白?」
「並且,」袁哲低聲說,「沒有潤滑的進入和近乎暴力的過程,章白那裡裂傷得很厲害。」
「他帶套的沒?」
袁哲搖頭。
黎域深吸一口氣,「白白在醫院?」
「他在我們隔壁臥室,猴子請了他一個當醫生的同學來治療過,現在他這個樣子怕讓老師擔心,所以在我們這裡住幾天。」
黎域慢慢坐起來,「我去看看他。」
蹣跚著走到隔壁,侯一凡和顧維拿著醫生開的方子去藥房了,房間裡只有章白蜷在床上睡覺,纖細的身體臥在夏涼被下面,顯得非常單薄。
黎域站在床前看了他片刻,就回到臥室,袁哲把房間內的空調溫度升高一點後才輕輕關上房門。
黎域走回自己臥室,突然默默地脫掉了上半身的睡衣,攤開四肢趴在床上。
袁哲驚訝,「你幹什麼?」
「哲子,」黎域悶聲道,「你打我吧。」
他的皮膚很白,上面有幾道青紫的痕跡,是袁哲興奮起來掐咬的,看到這麼煽情的身體,袁哲粗聲粗氣,「你抽什麼風?給我把衣服穿上!」
黎域埋頭趴在枕頭上,「吳浩是我慫恿白白認識的,昨晚他們狂歡的時候我也在場,是我沒保護好白白,哲子,你打我一頓,打了我還舒服點。」
袁哲坐在床邊,「說實話,之前看到章白那個樣子的時候,我真想掐死你。」看著黎域的身體突然一顫,抬手撫在他的腰上,輕輕滑動,「可是……章白不小了,說句不厚道的話,他這是自作自受,怪得了誰?」
黎域被他摸得癢,扭動著逃開,坐了起來,可憐巴巴地望向他,「你真的不怪我?」
「不怪,」袁哲看著他,突然笑起來,「既然那麼內疚,那就好好努力將功補過吧,第一步,先叫聲老公來聽聽。」
「死一邊去!」黎域踢他一腳,順勢滾到大床里側,結果沒控制好力道,一腦袋撞在了床頭柜上,嗷嗚一聲捂著腦袋弓起了身子。
袁哲無語。
黎域揉著腦袋坐起來,勇敢地揚起拳頭向床頭櫃報仇,突然動作卡住了,對著床頭柜上的相框瞪大了眼睛。
袁哲輕笑,「怎麼,不喜歡?」
「我喜歡……個錘子!」黎域咬牙切齒,指著相框怒吼,「你他媽想死?」
「唔,說髒話是不禮貌的行為……哎喲喲,別打,別打……老婆,襲陰不厚道……」
黎域撲上來一通亂打,把袁哲打得嗷嗷直叫,打累了,一腳把他踹開,捂著腰蠕動著趴在床上,「小哲子,給朕揉揉老腰。」
「喳,」袁哲力度適中地按住他的腰部,「皇上,打得手疼了吧,奴才給您親親?」
黎域揮揮手,「大膽奴才,膽敢覬覦朕的美貌,拖出去凌辱了!」
袁哲哈哈大笑。
「不過,哲子啊,」黎域一邊享受著愛心按摩,一邊無力地指向床頭柜上的相框,「給朕把這玩意兒撤了吧,丟人!」
袁哲拿起那個相框,十分滿意地左右端詳,「哪裡丟人了?不是很好嘛?」
黎域悲憤地捶床,「哪有把保證書裱起來放在床頭的,你個變態!」
「你沒看到這旁邊還有一個?」袁哲從旁邊拿出另一個相框,兩份保證書一起放到黎域鼻前,輕聲念出,「親愛的老婆大人,我未經同意而私自和聞姍姍一同逛街,並且對老婆大人進行了慘絕人寰的欺騙行為,此等行徑罪不可赦,我已意識到錯誤,並在努力悔改,在此,特立此誓,今生今世侍奉老婆大人,忠貞不二、賢良淑德,行動唯老婆大人馬首是瞻,請老婆大人監督,愛你的老公袁哲。」
「呸!」
袁哲大怒,「你再呸一個!」
黎域立馬譴責,「你看,還說唯我馬首是瞻,我呸一下你都要生氣。」
袁哲面容扭曲地微笑一下,牙fèng里擠出一句,「再呸一個給我回味一下,這麼好聽的呸聲全天下只有我老婆一個人能說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