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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29:39 作者: 玉師師
「汪!汪!」
袁哲:「……」
黎域摸著質感十足的戒指,美滋滋地嘆一聲氣,「你也真是的,給了我的戒指還想要回去?打算送哪個小妖精呀?」
「妖你妹!」袁哲憤怒,梗起脖子,「我剛剛忘記說求婚宣言了,把戒指給我,我重新說一遍!」
「噗哈哈哈……」黎域笑得用力捶床,「得了吧,你會說什麼我還不知道?理科生就乖乖分析你的數據去,不要學文科生耍嘴皮子了。」
袁哲再三努力,發現黎域這廝把守財奴的本事發揮到了極致,戒指套到他的手上就別想在取下來了。
鬱悶地把另一個戒指遞過去,「幫我帶上。」
「自己帶!」黎域趴在床上,對著自己精緻的戒指摸來摸去、親來親去……
「唉,」袁哲無奈,爬到床上,從背後摟住他的肩膀,放柔了聲音,「我的乖老婆,求求你幫我把戒指帶上吧,以後做牛做馬都是你說了算。」
黎域窩在他的懷裡,接過戒指,握著他的手指,將戒指輕輕套了進去。
「我還欠你一個婚禮,等我以後有了條件再補,行嗎?」袁哲用帶著戒指的手指與他十指交纏,用力握緊。
突然,一滴清水落在了戒指上,折she出數道亮光,袁哲一愣,抹一把黎域的臉,發現滿手淚水,忙把他翻過來面對著自己,「怎麼哭了?」
黎域滿臉淚光,卻傻乎乎地笑著,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搖頭,「沒事,是我太沒出息了。」
袁哲輕笑起來,在他的眼角親一下,執起他的手,「這個戒指的名字叫做溺愛,像不像是為我們量身打造的?」
「切,你剛剛還欺負我!」黎域撇嘴。
「唉,唉,誰叫你惹我生氣?明知我最討厭你在別人面前賣弄風騷了。」
黎域怒,「你才賣弄風騷!」
「我哪有風騷可以賣弄呀,」袁哲囧了一下,捏著他的下巴晃來晃去,「只有你,又瘋,又騷!」
「你去死,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你個變態!」黎域嗚咽著往外蠕動。
袁哲抱著他的腰把他拖回自己懷裡,在他臉上親一下,「好啦,很晚了,睡吧。」
說著關了電燈。
臥室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空調微弱的聲音,突然一陣「咕嚕嚕……」響起來,袁哲囧了,擰開床頭燈,看向黎域。
黎域覺得十分丟臉,將臉埋到枕頭裡了,突然轉念一想,要不是這個變態把自己拖回來折騰了一個晚上,他會消耗這麼多能量?
於是又有了底氣,一捶床,「看什麼看?老子餓了,咋滴?」
袁哲笑著搖搖頭,「我今晚做了一大桌菜,可惜……你沒這口福。」
「嗚嗚……」黎域迅速丟盔卸甲,滾到他懷裡,嗲聲,「哲哥哥,人家餓了嘛。」
袁哲拍拍他的腦袋,「我去給你熱一熱。」
目送他英俊的身影消失在臥室門後,黎域歡快地在大床上滾一圈,伸出左手,仔細端詳著那枚璀璨的戒指,忍不住大笑出聲。
廚房裡拿著飯勺的袁哲:「……」
黎域得意忘形地狂笑半天,突然意識到可能會被對方聽到,忙捂住嘴。
將雞蛋羹端出來,袁哲豎起耳朵聽了聽,納悶:怎麼突然沒聲了?
端著熱好的飯菜回到臥室,看到黎域背對著自己蜷成一團,捂著嘴巴笑得花枝亂顫,狂暈,「你就這麼高興?」
「誰高興了?誰高興了,我才沒高興,」黎域轉過身來,挑著眼睛看他,「哼!」
袁哲無奈地笑了,拿出摺疊桌放在床上,餵他一點一點把雞蛋羹吃下去,黎域不慡地咂咂嘴,「你不說做了一大桌子菜麼?」
「我倒是想給你吃,可是……」他不懷好意地瞄一眼黎域的下半身,「剛剛給你洗澡時發現你那裡腫得厲害,再吃太多油膩的東西,你知道什麼後果吧。」
「啊啊啊,」黎域抓狂,「我不要做受……」
第二天一早,生物鐘準時將袁哲喚醒,扭頭看向乖巧地趴在自己懷裡睡覺的黎域,嘴角不由自主地彎起來。
在他粉撲撲的臉蛋上輕輕印下一吻,躡手躡腳地下床,洗漱完畢,開始做早飯,趁粥還在熬著的時候,拿起手機撥通了章白的電話。
那邊的聲音十分沙啞,聽起來死氣沉沉的,「餵?」
袁哲想了一下前一個晚上的事情,估計章白也是狂歡了一夜,所以才這麼沒有精神,便沒放在心上,淡淡地說,「吳浩這人風流成性,你既然是他男朋友就要管好他,別再讓他拈花惹糙,這樣對你對別人都好。」
對方頓了一下,低聲道,「我跟他已經沒關係了。」
「嗯?」袁哲一愣,「昨晚不還好好的?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章白啞著聲音,「就是分手了而已。」
「為什麼?」
章白淡淡道,「愛情觀不太一樣,在一起也沒意思。」
袁哲擔心他做傻事,問,「你現在在哪兒?」
「不用擔心,」章白低聲笑了一下,「我在回家的路上,馬上就到家了。」
第49章 麻果 …
上午,侯一凡和顧維起來後洗漱完畢就到酒店自帶的餐廳去消費贈送的自助早餐券,侯一凡仿佛撿到了天大的便宜,端著盤子吃了一份又一份,把雞蛋往顧維面前推推,「媳婦,多吃點,補充蛋白質。」
顧維早上起來有點低血糖,坐在那裡沒精打采地用吸管攪著豆漿,看他一眼,「一周不能吃超過四個雞蛋。」
「哎呀,哪來這麼多條條框框,」侯一凡不以為然,「想想你昨晚消耗了多少蛋白質,再想想你才攝入了多少蛋白質,吃吧吃吧,沒關係的。」
「膽固醇會超標。」
「呃……」侯一凡嘆氣,「算了,你只吃蛋白好了,蛋黃留給我,我不怕超標。」
顧維不客氣地把雞蛋白剝下來,蛋黃放回侯一凡的盤子裡,悶頭苦吃。
侯一凡摸摸他的頭髮,「媳婦,在想什麼呢,這麼認真?」
顧維吃完蛋白,喝一口豆漿,抬頭,「在W市你比較熟,看看哪裡地段好,我們投一套房子。」
「咳咳……」侯一凡嗆到了,「你想太遠了吧,宿舍住的不是挺好?」
顧維對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十分鄙視,「我的工作已經調到這裡,並且你明年也要畢業,我們總要買房子,中國的房價已經不可能降下來了,趁手上有錢,選一個地方投下來吧。」
侯一凡沉默了半晌,悶聲,「可是我沒錢。」
「我有。」
「那不一樣,」侯一凡慢吞吞地攪著南瓜粥,「沒有讓你付錢的道理。」
「嗯?」顧維皺起眉頭。
侯一凡看他一眼,認真地說,「你跟著我,本該是享福的,可我現在盡讓你吃苦,買房子應該是我的事情,不該由你出錢。」
顧維慢慢地笑了起來,眼神柔軟地看著他,笑罵一句,「小畜生,你還顧慮的挺多。」
「本來就是嘛。」
顧維柔聲道,「我是男人,有手有腳有固定收入的男人,我不需要誰來養,你現在還沒有收入,那就先讓我來付出,等你飛黃騰達了,不要拋棄我,我就滿足了。」
「小維,」侯一凡伸出手,隔著餐桌抓住他的手,用力握了一下,「等我十年,我一定能站在這個領域的最頂峰,我絕對不會讓你後悔。」
「嗯,我知道,你可以的。」
愛人的激勵永遠是這世間最大的動力,其實此時此刻,顧維並不知道侯一凡的以後會如何,他只是想給他一點動力,助他成長。
就算他飛黃騰達了,他依然是他的侯一凡,就算他一貧如洗,他依然是他的侯一凡,就算他高高站在世界的頂點,他依然是他的侯一凡,就算他卑微地低進了塵埃里,他還是他的侯一凡。
戀人之間的相濡以沫,與金錢無關。
兩人退房後,打車回研究所,在門口下車,兩人說笑著走進大門,突然侯一凡站住腳,望向街對面的小區,那是研究所的家屬院,「媳婦,你看,那不是白白?他那什麼走路姿勢呀?」
顧維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到一個纖細的青年從計程車上下來,蹣跚著往裡面走去,突然,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倒在地,努力了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壞了!」侯一凡撒腿跑過去,扶起章白,「你怎麼了?」
章白臉色青白,眼中一片呆滯,木然地轉頭看向他,搖頭,「沒事。」
顧維發現他衣領沒有遮住的地方露出顏色很深的傷痕,心裡咯噔一跳,怕是受到什麼嚴重的侵犯了,對侯一凡道,「抱起他,回我們宿舍。」
「我沒事,」章白不願自己的慘狀被人看見,忙掙紮起來。
侯一凡見顧維神情嚴肅,知道問題可能嚴重了,遂不分由說,一手攬著他肩膀,一手抄起他的腰,輕鬆地將人抱了起來,跟著顧維大步往宿舍走去。
顧維取鑰匙開了門,一陣飯菜的香氣撲面而來,袁哲從廚房探頭出來,笑道,「你們回……白白?這是怎麼了?」
「出大事了,」侯一凡快步將章白放在自己室內的床上,由顧維照顧著,回頭把袁哲拉到一邊,低聲道,「白白可能遭到了性暴力,吳浩個王八蛋!」
袁哲吃了一驚,昨天晚上他從酒吧里把黎域拖出來時並沒有看見章白,還以為他已經回去了,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想了想,說,「這事暫時先不要讓老師知道。」
「嗯,」侯一凡點頭,季老一生未婚,把養子章白當命根子般疼愛,要是讓他知道,估計疼得心都碎了。
走進臥室,看到顧維已經幫章白把褲子脫了下來,內褲已經被浸濕,還有斑駁的血跡,白嫩的大腿上黏著沾了血絲的白色液體,章白一直埋頭趴著把頭埋在枕頭裡,一聲不吭。
袁哲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去浴室接了一盆溫水過來,用毛巾給他擦拭了下受創嚴重的下半身,拍拍他的臉,「白白,你得去洗洗,光用毛巾擦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