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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04:00 作者: 是笙
傅宗延把人抱到身上親。
溫楚一邊和他接吻一邊輕輕摸他手臂和肋骨的傷口。他這樣的摸法,雖然很輕,羽毛似的,但格外鬧人。傅宗延被他摸得氣息都滾燙了,注視溫楚的目光越來越深,好像溫楚摸的不是他的傷口,而是什麼別的要命的地方。
這讓他無法克制地想起鳶尾草叢的那個夜晚。Omega的嘴唇軟得要命,努力包裹著自己,進去還沒一半就捅到了嗓子口,又窄又小的,下意識的吞咽動作差點讓傅宗延誘發可怕的潮熱期。那會真的昏頭,所幸他及時抽了出來,又去車上打了兩管抑制,不然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剛才檢查的時候,傅宗延就清楚後面的行程他必須得克制了。因為他還剩最後兩管抑制劑。這真的太恐怖了。傅宗延一邊使勁親溫楚一邊嚴肅地想。
親吻最終還是被Alpha按住了。溫楚被傅宗延一掌摁懷裡,耳旁傳來Alpha劇烈的心跳聲,隔著胸腔,震耳欲聾的。小鳶尾抿起嘴角,伸手摟緊Alpha。
小黃花狼不知何時慢吞吞回來了。
似乎知道他們要走,繞著他倆轉了個圈,便蹲在一旁靜靜注視溫楚,眉眼耷拉的。長在它身上的那朵小黃花,也許是之前攤開肚皮在地上蹭了太久,此刻瞧著也有些灰頭土臉。
溫楚還是很感激小黃花狼這一路帶他們進來躲避的。
他走過去站在小黃花狼面前,仰頭朝它瞧。Omega碧澄澄的一雙小貓眼圓圓的,神情溫和又親近。小黃花狼垂下頭,綠色的眼瞳湊近。溫楚回頭看傅宗延。傅宗延彎起唇角,沒說什麼,他就試探性地伸手碰了兩下小黃花狼黑灰色的耳朵。
巨狼身上的毛髮堪稱堅硬,耳朵卻異常柔軟,十分好揉。
溫楚揉著揉著,忍不住笑起來。
見他笑,小黃花狼湊得更近,最後索性趴伏在溫楚面前,任他在自己腦袋上隨手呼啦。
溫楚摸得手都酸了。
小黃花狼有點上癮,在溫楚委婉且頗為歉意地表示自己要收手的時候,硬是將碩大的腦袋追著往溫楚手底下湊。
湊得猛了,差點一頭撞倒溫楚。
溫楚被撞得後退兩步,對上小黃花狼真誠的綠眼睛,咧嘴含糊一笑,然後繼續把手放上去。任勞任怨的。
傅宗延瞧著,偏頭握拳抵唇,勉強忍住笑意。
當小黃花狼載著溫楚穿過漆黑一片的地下洞穴,坐在巨狼背上的小鳶尾還十分敬業地攥著兩隻狼耳揉來揉去。當然也可能是太緊張了。畢竟這一路烏漆嘛黑,身旁環繞的,全是一雙雙綠幽幽狼瞳。
Alpha跟在一旁,牢牢握著他的一隻腳踝。
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
光線驟亮,溫楚閉上眼,許久未接觸陽光的雙眼很快被刺激地流出生理性淚水。
他一閉眼流淚,身體就被人抱起來,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耳旁立即傳來不滿的哼唧聲。
等眼睛適應了過分充足的正午光線,溫楚才看清眼前極致壯觀的景象。
一個世紀前的國家公園肯定想不到,現在,這裡隨處一棵樹都能夠撐起兩三倍的樹冠。灰白色的火山石大塊大塊地暴露在山壁上,嶙峋突兀,巨大無比,好像隨時都會不堪重力而重重墜落。即使沒從底下路過,僅是這麼站在遠處觀望,也令人無比膽戰心驚。
近處依舊密林環繞,鬱鬱蔥蔥。陽光肆意傾瀉,空氣里瀰漫著乾燥而溫暖的氣息。
很快,巨狼身上的腥氣跟著瀰漫開,林子深處傳來一陣急促奔逃的動靜。
野牛的影子一閃而過。
溫楚看呆了。
巨牛體積駭人,連帶著他們腳下也是一陣悶響。
小黃花狼的一雙眼睛很快蒙上層白霧。
這意味著它只能送他們到這裡。
再往前走,即使它曾是最兇殘的叢林獵手,但在這裡,一隻瞎眼的孤狼,撞上一頭野牛也是會死的。
小黃花狼在原地焦躁轉圈。
它明顯捨不得溫楚,但也不知如何是好。慢慢地,都有些委屈了,它蹲伏下身子,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傅宗延放下溫楚,溫楚走到它面前,伸手揉了揉柔軟的狼耳,說:「以後要是有機會,會回來看你的——」說著,他轉頭去看傅宗延,笑著說:「好不好?」
傅宗延彎了下嘴角。
他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但這頭狼惦記他的小鳶尾惦記得太狠了,他需要一點時間考慮下。
溫楚就當他同意了,轉頭繼續對小黃花狼說:「謝謝你。」
小黃花狼不哼唧了,垂下腦袋悶悶的。
溫楚又使勁揉了兩下,「回去吧。」
小黃花狼不動。
它這副傷心失意的模樣,弄得溫楚都愧疚起來。手上揉得更加殷勤。
傅宗延在一旁靠著樹幹等了等。
慢慢地,他發現,要不說狼是狡猾的動物呢——小黃花狼從溫楚動作里感受到Omega與自己相似的情緒,漸漸得意,嘴角獠牙都露了出來,可面上還是一副委屈至極的寒磣樣,跟狗似的。
這心眼——
「走吧。」Alpha直身,利落道。
太陽底下,溫楚都揉困了,「啊」了一聲,又去看可憐兮兮的小黃花狼,「那它怎麼辦?」
小鳶尾一副天真模樣。
傅宗延氣笑了,隔著幾步,他注視眼前這一人一狼十分和諧的相處姿勢,問溫楚:「你想給他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