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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29:16 作者: 玉師師
石磊面無表情看著他撅起嘴的小模樣,突然覺得這人已經在自己懷裡,再糾結過去純屬沒事找虐,忍不住笑起來,隨手抽過一張紙巾,擦向他的嘴,「我得擦擦上面的髒東西……」
「操……唔唔……」沈閒被擦得雙唇通紅,抓狂地嗚咽。
石磊才放下紙巾,吻了上去,舌尖舔舐他火熱的嘴唇,溫柔地品嘗著,沈閒慢慢騎在他的腿上,雙臂環住他的肩膀,低頭與他熱情地接吻,兩條濕滑的舌頭彼此挑逗,像較量一樣挑釁著對方。
沈閒發現石磊硬了,笑一下,越發得意起來。
「笑什麼笑?」石磊鬆開嘴,手指沿著他的胸口一路滑下,摸摸他硬起的老二,「你的情債實在是太多,讓我恨不得剁了這根東西。」
沈閒挑眉,「你敢?」
「我是不敢,」石磊笑道,「不過我和他們不一樣,只有我能操得了你,你這根東西再沒節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沈閒笑容有些僵硬,被石磊壓在身下不得翻身這件事一直讓他恨得牙根痒痒,他默默地盤算著等兩人感情好到一定程度了,就提出翻身的要求,到時石磊念及兩人感情,肯定不會拒絕。
不過現在被喜鵲鬧這一出,明顯石磊對他這根攻遍天下的神器意見又大了起來,弄不好這事兒要黃。
「又在想什麼壞點子?」石磊笑。
沈閒怨念地看他一眼,「沒什麼。」
「既然沒什麼想的,那就上床,做愛!」石磊一把將他抱起來,往上一托,甩到了肩上,輕鬆扛著往樓上走,沈閒頭朝下,哈哈大笑著拍他的後背,「小子,先!洗!澡!!!」
浴室門打開,兩個只穿了小內內的孩子走出來,看到爹娘這架勢,頓時都呆了。
沈閒張牙舞爪地大叫,「你們倆熊孩子今晚給我好好反思,明天再修理你們!」
石磊扛著沈閒進浴室,回頭對孩子們道,「早點休息,晚安,兒子們。」
冰冰呆呆地看著他們,木然道,「爸爸們,晚安。」
石磊把沈閒剝光了洗白白,扛回床上,抹了油提槍上陣,沈閒雙腿被分得大張,笑著罵他禽獸,罵著罵著就罵不出來了,緊緊抓著他的肩膀,甜膩地喘息起來。
she出一次,沈閒慵懶地側躺著,還沒來得及休息,身體裡的熱楔又動了起來,又快又猛地撞著,忍不住罵,「畜生,讓我歇歇……」
石磊好整以暇地動著,「閒叔,你打算什麼時候甩我?」
沈閒大腦慢半拍,「甩?」努力半天,終於反應過來,大怒,「老子都給你操了,你還想怎樣?小畜生,靠,你輕點兒!」
石磊俯身,吻住他的嘴唇,一點一點地戲弄著,過了一會兒,輕笑道,「你的黑歷史實在是太黑了,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那我有什麼辦法?」沈閒被他頂得迷迷糊糊,無限悲憤,「爹媽把我生得這麼優秀,你怪我,我能怪誰?」
石磊撲哧一聲,什麼氣都沒了,雙手拉開他的雙腿,不急不緩地折騰他,他在床上有著絕對的壓制力,幾次下來,沈閒已經癱了。
兩個小時後,沈閒頭暈眼花地從浴室出來,重重跌在大床上,「信不信老子買兇剁了你!」
「那我還是先剁了你吧。」
沈閒抓狂:「這事兒你到底有完沒完?」
石磊攬著他躺在棉被裡,滿足地舒出一口氣,「閒叔,這事兒永遠沒完,你最好祈禱我不會再遇到你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小零們,否則你就慘了。」
「要我說多少次,我也是受害者,」沈閒悲憤,「他們愛我,這不是我的錯!!!」
「好吧,受害者彆氣了,跟你說個事兒,」石磊抬手關了檯燈,讓他枕著自己的肩窩,「今天白菜助理跟我說了,2月23日是簽約現場會,到時我會親自和你簽約,明天讓白菜把現場會流程傳給你。」
「嗯,」沈閒懶懶道,「23日不是正月十五?你們真會挑日子。」
「是正月十四,」石磊道,「十五那天要放假,我得回L市,跟我爸坦白咱倆的事兒。」
第60章 藍顏禍水閒
雖說石磊總拖著不肯出櫃讓自己很惱火,可他現在開始準備出櫃了,沈閒又忐忑起來,輾轉反側了半夜,失眠症發作,輕輕抬起頭來,單手撐著腦袋,借著淡白月光端詳石磊的睡顏。
他英俊、剛毅,對自己有著從不掩飾的溫柔,熱愛工作、認真生活,孝順父母,真的讓他為自己出櫃?去承受父母失望的眼神?
沈閒突然猶豫起來,抬起手指輕輕隔著空氣撫摸他俊朗的五官,從濃黑的眉,到筆挺的鼻,微抿的倔強嘴唇,沈閒忍不住低下頭,指尖攏過他短硬的頭髮,在額頭落下一吻。
從什麼時候開始,真真正正地喜歡他,迷戀他,愛上他?
凌晨三點,整個寂寞的城市都陷入了沉睡,窗簾微閉的窗外有著黯淡的月色,沈閒睡意全無,怕翻來覆去吵醒石磊,躡手躡腳地挪下床來,隨意撿起石磊的襯衫披在身上,走出臥室,坐在書房的飄窗上抽菸。
一旦出櫃,兩人就要一起直面家長,誰若退縮就是對兩人感情的褻瀆,同性之間沒有婚姻,如果有幸得到家長的認可,那就是真正夫妻一樣的關係,再也沒有退路了。
他的這次戀愛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弄不好就是一輩子。
一輩子……跟那個比自己年輕十歲的小崽子過一輩子?
沈閒抬手摸煙盒,突然發現已經空了,將空煙盒重重捏成一團,扔進垃圾桶,他枯坐了半夜,手涼腳涼,搓搓手,坐到電腦前,打開文檔開始碼字,長久以來作為文人的習慣,忐忑踟躕的時候,總要寫點什麼。
碼字的時間總是過得最快,不經意間一抬頭,晨光已經鋪灑到了鍵盤上。
書房門輕輕推開,石磊穿著大號棉質睡衣,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怎麼了?又失眠?」
「嗯,」沈閒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三個小時寫了一萬字,讓他大腦有種被抽乾的感覺,手指卻神經質地微微抽動著。
石磊一眼掃到窗台上的菸灰,皺起眉頭,走進來從背後伸手揉著他的太陽穴,「好久沒失眠了,怎麼又開始?還在氣昨天冰冰的事情?」
「不是,」沈閒搖頭,疲倦地向後倚進他懷裡,「突然有靈感了,想把這個月的專欄文章寫了。」
「你不一向捱到最後交稿日的麼?」石磊手指力度適中地劃著名圓圈,笑道,「難道是有了孩子,突然有責任感了?」
沈閒舒服地讓他按摩著,「雖然不用掙奶粉錢,但兩個兒子呢,以後的學費住宿費泡妞費都不是小數。」
「放心,有我呢,」石磊輕笑,「你馬上就要從肉體到思維都屬於我了,我養著你,你只需要寫寫稿子拍拍照片,等把靈感都榨乾了,那就最好了,終於可以退休了。」
沈閒忍不住笑起來,「好吧,我的BOSS。」
石磊彎下腰將人從椅子中抱起來,平穩地走回臥室,放進還帶著餘溫的被窩中,看他疲倦的打個哈欠,親親他的額頭,「別鑽牛角尖,你可是天上天下唯一獨尊的公子閒,是無數宅男的精神支柱,好好睡一覺,別想太多,公子閒是永遠不會脆弱的。」
沈閒從被窩中艱難地抽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將人拉到床上,命令道,「抱著我。」
石磊瞄一眼床頭柜上的鬧鐘,指針顯示目前已經是上午七點四十,再不洗漱吃早飯,他必然遲到。
樓下傳來阿姨督促冰冰背三字經的聲音和童童玩鬧搗亂的笑聲,石磊看向床上的男人,他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眼下卻有著濃重的黑眼圈。
石磊用了一秒鐘的時間權衡一下,然後用了二分之一秒的時間迅速鑽回被窩,並用二分之一的二分之一秒將沈閒抱進了懷裡。
雖然不知道這個思想複雜的男人為了什麼在糾結,但他知道怎樣去安慰:愛他,愛他,比任何人都愛他。
沒有人規定年齡大了就不能脆弱,這個還有一個月就滿三十五歲的老男人有著比普通人更複雜敏感的神經,平時隱藏的太深感覺不到,偶爾爆發出來,讓人更加承受不住。
公司承載著他的畢生奮鬥,自開張以來還基本沒有遲到早退過,但為這個男人破一次例又何妨?
什麼都是虛的,只有實實在在抱在懷裡的人才是實的。
老婆需要他!這就是天下第一等大事!天知道那傢伙已經有多長時間沒從精神上滿足自己的大男子主義了!!!
他曾冷落過他一次,那一次至今令他追悔莫及,作為一個年輕有為的進取型總攻,他總不能兩次翻進同一個陰溝。
於是兩人在窗簾緊閉的大白天,開始睡第二場覺,沈閒似笑非笑地看他,「你不去上班?」
石磊篤定地說,「在家陪你。」
「從此君王不早朝?」沈閒挑眉,「你個渣。」
「沒辦法,床上有個藍顏禍水。」
「滾。」
「喂,禍水,你今天必然害我曠工,還不得把這個罪名坐實了?」石磊親吻他的眼皮,笑道,「快點撒個嬌,我好為你當一個昏君。」
沈閒笑起來,在他肩窩找一個舒服的姿勢,摸摸對方手上的戒指,滿意地閉上眼睛,喃喃道,「昏君,三千世界鴉殺盡,與君共寢到天明。」
「睡吧,我的大作家。」
沈閒短時間內突然碼太多字讓他大腦處於瘋狂旋轉的狀態,身體已經困到極點,大腦卻無法放鬆下來。
但是窩進石磊的懷抱,卻很有安全感,漸漸地,就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石磊用手臂摟著他,另一隻手在又快又輕地發簡訊,沈閒甩甩腦袋,「跟誰發簡訊?」
「喜鵲。」
沈閒怔了片刻,沙啞著嗓子,「他要幹什麼?」
石磊拿過手機給他看,屏幕上是一張清晰的照片,角度非常刁鑽,喜鵲壓著沈閒在接吻,卻只拍了沈閒一個人的臉。
「……這個角度把我拍受了,」沈閒呆呆地看著照片,「我本人沒這麼柔媚。」
「……」石磊無語地看著他,心想你真的照過鏡子麼?
「你幹嘛一副好像我出軌的樣子?」沈閒不願意了,對他翻個白眼,「昨天你在場啊,我是被強吻,你又不是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