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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頁

2023-09-26 02:28:49 作者: 玉師師
    王三笑微微勾了勾嘴角,伸出手去,魏琮一把握住他的手掌,走上台階,將人擁進懷裡,低頭吻住他的嘴唇。

    「臥槽!」康天真目瞪口呆,「幹什麼要當著孤家寡人秀恩愛,好討厭啊!」

    兩人在人來人往的酒店門口來了個法式熱吻,然後默契地分開,彈彈衣角,仿佛什麼都沒幹一樣衣冠楚楚地走進酒店,康天真當場就震驚了,這樣濕辣辣地啾啾之後,居然沒有腰蘇腿軟,黏在老公身上撕都撕不下來?

    直到大家走進同一個房間,三個人才大眼瞪小眼地愣住了,半晌,康天真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羞澀地提議:「那個……晚上三個人……嗯、擠擠?」

    擠什麼擠?!魏琮進門的瞬間就想掀床了:為什麼只有一張床???

    王三笑眼睛一瞥就知道這貨在想什麼,看他的眼神跟看神經病一樣,淡淡道:「訂得太晚沒訂到雙床房,大家都是男人,睡一個床有什麼問題?」

    「沒、沒有問題,」魏琮竭力擠出一臉微笑,「你想怎麼睡都可以,真的。」

    王三笑嫌棄地扭過頭去:從臉上都看出來你糾結得腸子都快斷了。

    康天真後知後覺地發現問題:「咦,霸道總裁你不高興嗎?這個床很大的,我們不會擠到你,再說,」他想了想,畫蛇添足地說,「我可以抱著笑笑,他辣麼瘦……」

    魏琮:「……」

    三個人,一張床,於是康天真帶著他的餿主意一起被攆出去另開房間。房門砰地一聲擦著鼻尖關上,康天真看著緊閉的房門,鬱悶地撅起了嘴:吃什麼醋,我抱著笑笑睡覺的時候你不造在哪兒呢!

    對著房門狠狠踢了一腳,康天真轉身,趾高氣揚地走了:我自己獨享一張大床,不知道有多寬敞呢!

    叮----電梯門打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看到走廊里孤零零的背影不由得笑了起來:「真真。」

    「文淵淵!!!」康天真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猛地轉身,一聲嚎叫,如同一頭撒野的拉布拉多,直直地撞進宋文淵的懷裡,「你怎麼來了???」

    宋文淵將人摟在懷裡,親了親額頭:「下午收到三笑的微信,說你可能會想我,於是就過來了,他說的是真的嗎?嗯?有沒有想我?」

    「想了!想了!」康天真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腰,幸福地搖晃著身體,仰臉撅起章魚嘴,笑得眼睛眯成一條fèng,「天真真想要親親~」

    宋文淵看著自己愛慘了的小二貨,滿心愛意洋溢出來,低頭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啾~房間裡,魏琮終於獨享王三笑,卻絲毫沒有大獲全勝的快感,因為王三笑一邊坐在窗台上啃著烤紅薯,一邊拿眼睛瞄著自己,寡淡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卻硬生生快要把自己給瞄跪了。

    他滿臉堆笑,湊過去和他並肩坐在了窗台上,沒話找話:「紅薯好吃嗎?」

    王三笑無言地遞給他一個。

    甜香撲面而來,魏琮捏著那個軟乎乎的烤紅薯,卻毫無食慾,指著王三笑手裡那半個:「你給我咬一口得了,這個留著待會兒你自己吃。」

    王三笑三口兩口把剩下半個塞進了嘴裡,斜眼:「嗯?你說什麼?」

    「……」魏琮心底警笛大鳴:生!氣!了!!!他苦笑一聲,輕聲道,「三笑,我在你心裡是不是又減分了?」

    「哈哈,」王三笑大笑起來,「你本來就是個負的,還怕減分?」

    「……」魏琮簡直想化作小姑娘,嚶嚶嚶地淚崩跑開啊,他突然從窗台上跳下來,一把抱住王三笑的腰,將他猛地從窗台上抱下來,壓在了大床上,王三笑猝不及防,顛了兩下,躺在鬆軟的被褥中,看向上方的人,笑罵:「你他媽鬧什麼?」

    魏琮雙臂撐在身體兩側,低頭看著他的笑眼薄唇,越看越覺得滿心悲傷,兩個人是相愛的,這一點毋庸置疑,王三笑深愛著自己,這也是絕對的真相,可自己……配得上三笑的愛嗎?

    他愛得如此自然、如此坦蕩,越發映襯得自己心胸狹窄、小氣善妒,魏琮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一雙手捧起了他的臉,魏琮回過神來,怔怔地看向他,只見王三笑含笑看著他,淡淡道:「你吃康天真的醋?」

    「是。」

    「為什麼?」

    為什麼呢?為什麼會覺得在三笑心中,康天真更重要?為什麼會如此認真地把康天真當成假想敵?

    一件塵封的往事湧上心頭,魏琮眸中滑過一絲痛楚----那是他心底難以癒合的傷痕,他咬了咬下唇,低聲道:「三笑,如果……如果我和康天真同時落入險境,只能救一個,你救誰?」

    王三笑眼中的笑容漸漸消失,他一把掀開魏琮,腰身猛地一翻,抬腿壓住了他的膝蓋,雙手按住他的手臂,將魏琮整個人禁錮在了大床上,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的眼睛:「魏琮,你懷疑我的感情?」

    「你愛我,這毋庸置疑……」魏琮頹敗地搖了搖頭,「可你對康天真……」

    「我對他只是兄弟之情!」

    魏琮突然睜開眼睛,倏地從他禁錮下掙脫,雙手揪著自己衣領,猛地一撕,紐扣繃得四she開來,他扯開襯衫,露出結實的胸膛,一把抓住王三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煙疤上,嘴唇動了動,仿佛十分難以啟齒,艱難地說:「那年……《春江花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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