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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江楓卸掉耳朵里的竊聽耳機，勾起一邊唇角。

    很好。

    凌念慈，

    我們來日方長。

    ……

    凌念慈定的機票是後天的。

    臨行前，凌念慈正收拾著女兒的瓶瓶罐罐，小姑娘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小胖腿一晃一晃的，指著電視興奮的拍打著小手：「粑粑！粑粑！」

    凌念慈有些無語，這孩子也不知道隨誰，見了帥哥就叫爸爸，而且在電視上出現的還是個黑人。

    她走過去把女兒抱在懷裡：「小諾想爸爸了？」

    小姑娘嘴巴一撇，「他們都有粑粑，就只有小諾沒有。麻麻，粑粑是不是不喜歡小諾，所以從來都不來看看小諾？」

    凌念慈心頭一陣酸楚，這孩子懷的辛苦，生的時候也是早產，小小的一個還不到五斤，她一度以為自己可能養不活她。可這孩子就像是個天使一樣，乖乖巧巧的，不知不覺間已經陪伴她走過了三年的異國時光。

    「沒有，爸爸怎麼會不喜歡小諾？不過爸爸有別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麻麻騙人，」小姑娘的大眼睛裡蓄滿了晶瑩的水光：「小諾聽到你跟乾媽打電話了，粑粑要來找麻麻和小諾，可是麻麻不見他！」

    凌念慈抱著女兒又是哄又是拍的，她跟周蕾打電話從來沒有避諱過女兒，可女兒的早慧還是超出了她的想像。鼻子一酸，眼圈也漸漸泛紅，她自己怎麼樣都可以，可是女兒是她的軟肋。

    小諾抱著媽媽的脖子，哭的一抽一抽的：「麻麻不哭，不哭……」

    凌念慈親了親她的小臉，「好，媽媽不哭，小諾也不哭。」

    正文 第10章 回歸

    第10章回歸

    飛回國內的那一天，風和日麗，飛機難得的正點起飛，落地的時候還早了一個多小時。

    小諾坐在行李箱上被媽媽推著，新奇的打量著周圍。

    這裡真好，大家都是黑頭髮黑眼睛，跟自己一模一樣！

    「Necy!」周蕾叫著她的英文名興奮的跑過來，給了凌念慈一個大大的熊抱：「念慈，你是去整容了吧？視頻上看你已經夠漂亮了，見了真人還以為是哪個大牌明星呢！」

    凌念慈也笑，她這個閨蜜性格開朗的厲害：「整什麼容，不過是胖了一點，以前太瘦了。」

    「胖點好，勻稱又漂亮。」周蕾捏了捏小諾軟軟的小臉：「小諾也越來越漂亮了！」

    小姑娘扎著兩個小辮子，帶著一個兔子耳朵的發卡，可愛的不行，甜甜的撒嬌：「乾媽抱！」

    周蕾把小姑娘抱起來，領著凌念慈往停車場走：「你要不住我那兒吧？我也能幫你照顧小諾。」

    小諾卻掙扎了下，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周蕾：「為什麼麻麻不跟粑粑一起住？」

    凌念慈一頓，有些不自然的說：「粑粑很忙，我們不能去打擾他。」

    「可是Joyce的爸爸也很忙，可她的粑粑麻麻也是住在一起的呀！」

    凌念慈一滯，女兒才三歲，已經能把她逼的啞口無言。

    周蕾一看，笑著晃了晃她：「小諾不想跟乾媽一起住嗎？」

    小諾猶豫了一會，鄭重的說：「那小諾跟乾媽住，麻麻跟粑粑住，好不好？」

    周蕾無奈的扶額，對凌念慈說：「完了完了，這姑娘的腦子完全隨了她爸了。」

    周蕾開車帶母女倆回到自己的公寓。

    一進屋子，她就打開了電視給小諾找動畫片看，小諾卻一反常態的不喜歡喜羊羊了，小手按著遙控器調到了財經頻道：「這裡有粑粑。」

    說什麼來什麼，電視裡傳來女主播清晰而悅耳的聲音：「清楓集團正式宣布進軍地產行業，旗下控股子公司楓樺地產今日正式在納斯達克掛牌上市，今天我們有幸採訪到了清楓集團的總裁祁江楓先生，請他來談一談對於國內地產行業的規劃和期許。」

    小諾忽然尖叫一聲，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麻麻快看，是粑粑！」

    關於爸爸的話題，凌念慈並沒有隱瞞小諾。孩子需要爸爸，哪怕只是一個名字，和一張照片。

    三年不見，他愈加沉穩自持，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功人士的自信和大氣，「地產行業對我來說，並不是賺錢的工具，更像是我的懺悔和贖罪。」

    主持人顯然也沒有預料到他的答案，「冒昧的問一句，您曾經在前兩天的訪談節目中提到，您有一個對不起的人，是否楓樺地產也是為了她而誕生？」

    祁江楓忽然移開視線，直直的看向攝影機，目光透過電視屏幕投射過來，「是的，我欠她很多。」

    電視節目已經播完了很久，凌念慈還是久久沒能回神。

    小諾拉著媽媽的手搖了搖：「麻麻，你不想見粑粑對不對？可是小諾想見他，特別想……」

    凌念慈有些無力，她已經傾其所有給女兒最好的，可終究還是代替不了父親。

    正文 第11章 小算盤

    第11章小算盤

    第二天一早，小諾小臉紅紅的睡得迷糊，賴床就是不起來，直到被凌念慈抱在懷裡往車庫走，才撅著小嘴說：「麻麻，小諾難受。」

    凌念慈心疼的摸摸她的小臉：「哪裡難受？」

    「渾身上下都難受……」女兒可憐巴巴的窩在自己懷裡，凌念慈趕忙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正常，昨晚大小便也都正常，吃的東西都是自己做的，她有些拿不準女兒到底是為什麼會難受。

    周蕾早就看穿了一切，搖著頭說：「什麼難受，就是不想去墓園。念慈啊，其實我本來想勸你來著，其實那種地方小孩子也不太適合去，等小諾再長大一點也不遲。」

    小諾一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凌念慈嘆了口氣，小孩子第一次回到國內，什麼都新奇，她從前也沒有錢給孩子買什麼好東西，想起來也覺得頗為內疚。況且小諾也沒有見過爸媽，墓園這地方也確實頗多忌諱。

    她還在猶豫，周蕾已經幫她做了決定：「你去看叔叔阿姨，今天我帶小諾去逛逛國內的商場，給她買點玩具。」

    周蕾話音還沒落，小諾已經張開雙手要她抱。

    凌念慈看了看時間，只得妥協：「那好吧，小諾你要聽乾媽的話知不知道？」

    「小諾最聽話！」

    周蕾抱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出門的時候叮囑凌念慈：「你一個人去墓園一定要小心一點，早點回來。」

    凌念慈點點頭，目送她們出門。

    小諾乖乖的被放在兒童座椅上，仰著頭問：「乾媽，墓園是什麼？」

    周蕾給她系好安全帶，坐進了駕駛室里，回身摸了摸她的小臉：「就是外公和外婆休息的地方。」

    小姑娘好像懂了什麼，沒有再問。

    周蕾開著車往最大的百貨商場走，突然接到了公司的電話，說是祁江楓一大早就來了公司，他的保鏢荷槍實彈的把公司團團包圍，壓根就不能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