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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27:45 作者: 可能已經
    凌念慈聽不懂醫學名詞:「HCG?」

    「對,通俗的來說,就是你子宮裡面還有一個孩子。你懷的應該是異卵雙胞胎,其中一個沒保住流產了,當時醫生沒做清宮,這一個卻堅強的活了下來。」

    凌念慈緊緊的抓著護士的手:「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確定?」

    護士被抓的疼,皺著眉把手抽出來:「因為這種情況太過罕見,我們確實做了很多遍確認,方才也為您做了B超,證實了這個結果。」

    一瞬間,她仿佛渾身都熱了起來。

    她的孩子,還留下了一個……

    「護士,這個消息能不能不告訴任何人?」

    「這……」

    「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不能再讓這一個再失去了……求求你……」

    護士見證過她的第一次流產,作為女人同樣心懷不忍,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但是凌小姐,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要保住孩子恐怕不容易。」

    謝過了護士,凌念慈勉力支撐著,去了殯儀館。

    爸爸媽媽只有她一個女兒,身後事還得她來料理。

    祁江楓來到病房的時候,早已經沒了凌念慈的身影,問過了護士才知道,凌念慈已經離開好幾個小時了。

    正文 第8章 再也不見

    第8章再也不見

    祁江楓幾乎是一路沒有鬆開油門,趕到了殯儀館後面的墓園。

    可墓園幾乎占據了半座山,他問了許多人,都沒有找到凌念慈的蹤跡。

    電話一直打不通,他不死心的繼續打。

    不知打了幾百遍,終於通了。

    「餵?」

    「念慈!你在哪裡?」

    「我在陪爸爸媽媽。」

    「告訴我具體位置,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爸媽估計不想見到你。」

    「念慈……」祁江楓的聲音有些弱:「你回來我身邊,讓我來照顧你……」

    電話那頭的凌念慈顯得出奇的平靜:「不麻煩祁總了,我的父母因你而死,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回頭。」

    她想了想,又說:「以前我總是期盼著,等孩子出生可以跟你一起帶著他去迪士尼樂園,現在也已經成了一場空夢。以後如果你們有了孩子,記得帶他去一次,孩子們都喜歡去那裡。」

    祁江楓已經接近暴怒的邊緣:「你到底在哪!回答我!」

    電話那頭除了呼呼的風聲,再也聽不到凌念慈的聲音了。

    祁江楓恍然驚覺,他們已經結婚了五年,卻沒有一天像是夫妻一般度過。他每一次離開那棟郊區的別墅,凌念慈都會目送他直至離開,可當他想要回頭的時候,她卻已經沒有等在原地了。

    凌念慈強忍著眩暈,一步一步的站到了墓園的最頂端,俯瞰著下面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的祁江楓。

    手機收到一封簡訊,來自於她最好的朋友周蕾:【新聞我看到了,我在山下的大榕樹旁等你】

    好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記得她。

    她的希望,她的新生,她的救贖。

    「祁江楓,我們……再也不見了。」

    哐啷一聲,手機從山頂划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終究消失在空中。

    祁江楓的聲音還在支離破碎的吼著什麼,卻被呼呼的風聲所掩蓋。

    他說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

    坐在周蕾的車上,凌念慈沉沉的說:「蕾蕾,幫我個忙,我想離開這裡,就現在。」

    周蕾點頭:「好。」

    車頭一拐,直接去往機場。

    周蕾直接用自己的證件和簽證買了一張機票給她:「你先去,後續的事情我來幫你搞定。」

    凌念慈跟最好的朋友擁抱之後,捏著一張薄薄的機票入了關。

    而周蕾則又用凌念慈的名字買了另一張機票,去往馬達加斯加。

    從此以後,S省再也沒有凌念慈。

    第二天,清楓集團。

    助理小陳敲門進來匯報結果:「BOSS,我調查了昨天所有的航班、火車、輪渡和長途客車的旅客信息,昨天確實有一個名叫凌念慈的旅客,目的地是非洲。」

    祁江楓簽字的手一頓:「非洲?」

    「是的,而且……這架飛機出了故障,已經墜海失事……」

    哐啷一聲,手中的鋼筆摔在地上,墨汁飛濺。

    「BOSS?」

    祁江楓閉了閉眼睛,「去找殯儀館的監控,所有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帶走了她。」

    正文 第9章 凌念慈,我們來日方長

    第9章凌念慈,我們來日方長

    三年後。

    周蕾在文件上簽字,挑眉看了一眼又在她辦公室坐了一天的祁江楓,無奈的說:「我都說了無數次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一個國際大集團的總裁天天來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蹭沙發蹭冷氣,有意思麼?」

    祁江楓雙手在筆電上敲敲打打,「告訴我,我立刻就走,你的小公司我立刻注資,要多少都可以。」

    周蕾兩手一攤:「你這又是何必?當初她為了嫁給你,跟家裡大吵了一架,搞得叔叔阿姨都不認她,親戚朋友都說她為了錢不擇手段,脊梁骨差點沒被戳彎!最後又是流產又是獻血的差點死在你手裡,你現在有故作深情給誰看?早幹嘛去了!」

    祁江楓敏銳的從她的話里捕捉到一絲信息:「差點兒?那也就是說她沒死,你還見到過她?」

    周蕾被他縝密的思維噎得啞口無言:「你這麼厲害,自己找去啊!」

    「殯儀館的監控我看了沒有一萬次也有八千次,只有你進入墓園的片段,卻沒有出去的,要是能找到我還用來找你?」

    「你找不著關我什麼事。」周蕾聳聳肩,「得,你愛呆在這裡就呆吧,我下班了。」

    從地下車庫開了車,周蕾插上藍牙耳機,開始例行打越洋電話吐苦水。

    「念慈啊,祁江楓都快把我折磨成精神病了,天天來我公司呆著,現在坊間都在流傳說他對我有意思!」

    電話那頭的凌念慈笑出聲來:「要不讓保安把他趕出去吧。」

    周蕾罵了句髒話,「算了吧,他現在的勢力比三年前更不可同日而語,我可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耗就耗著吧,反正本小姐有錢,公司也是開著玩的。對了,你真打算一輩子都在米國不回來了啊?」

    凌念慈把一封請假郵件給霍頓教授發過去,回答道:「下周我回去,爸媽的三周年,我怎麼說也要回去看看他們。」

    「真的?!」

    「真的,騙你幹嘛。」

    「快回來快回來,讓你們看看蔣清歡現在那個落魄的樣子,真是解氣啊!」

    車子駛入小區大門,周蕾沒有留意到後面一輛車子一路尾隨,在馬路邊靠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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