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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27:45 作者: 可能已經
    她眼前已經一下一下的發黑,凌念慈咬了咬牙,撐著椅子的扶手用力的撐起身子,整個人劇烈的抖著,「對……不起。」

    剛站起來,意識有片刻的抽離,整個人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呀,她暈倒了!」

    「是啊,剛才就看著她臉色不好,應該是很不舒服。」

    「快快快送醫院!」

    看著凌念慈軟軟的倒地,祁江楓只覺得渾身一震,幾乎是立刻推開椅子大步邁了過來,俯身抱起了暈倒在地上的女人。白色的地板上暈開一團鮮紅,她的裙子上更多,粘稠而溫熱的粘在他的手上,觸目驚心畫面再次重演,祁江楓深深的蹙起眉頭。

    旁邊一個地位頗高的人咕噥了一句:「助理就要有助理的樣子,要當老佛爺回家當去,誰慣得臭毛病!」

    「滾開!」祁江楓抱著凌念慈大步流星的往外走,順序吩咐助理聯繫醫院急救科。

    這場會議沒有了總裁,一群人面面相覷。

    有人問蔣清歡:「蔣副總,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蔣清歡死死的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不開了,散會!」

    正文 第6章 嚴重貧血

    第6章嚴重貧血

    醫院急救室外。

    祁江楓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抽到一半卻又煩躁的扔在地上踩滅,蹙起的眉頭一秒都沒有展開過。有護士想來勸阻,卻被他冷血閻羅一般的樣子嚇的白了臉色。

    等待仿佛被拉的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等急救室的門終於被推開,祁江楓幾乎是一個箭步沖了上去:「醫生,情況怎麼樣?」

    醫生的語氣帶著深深的斥責:「病人前些日子剛流過產並且經歷過大出血,本來就不該從事重體力勞動,你是怎麼照顧她的?今天要是來晚了一步,後果多嚴重你們知道嗎!」

    面對醫生的數落,祁江楓的助理小陳立刻爭辯道:「醫生,病人是我們公司的員工,這位是我們總裁,並不是她的丈夫!」

    醫生張了張嘴,尷尬道:「哦,這樣啊……我看剛剛病人一直拉著你的手喊疼,你也看著挺緊張她的,以為你是……真是對不起啊。」

    祁江楓冷著臉,聽醫生嘆息著說:「失血過多,而且本身就有嚴重的貧血症狀,按理說不應該啊,即便是懷孕了也不會貧血貧成這個樣子……」

    醫生咕噥了兩句,說道:「她的血型比較特殊,S省恐怕沒有庫存,得從外省借調,但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了。你們能聯繫上她的近親屬麼?過來化驗一下,匹配的可能性比較高。」

    小陳已經拿出了手機準備聯繫人事部,可看了看祁江楓的臉色,又默默的把手機塞回了口袋裡:「謝謝你醫生,我們儘量聯繫。」

    「那好,聯繫到了直接讓人來找我。」

    醫生離開了,祁江楓垂在身側的雙拳緊緊握起。

    當初蔣清歡需要輸血的時候,他已經找遍了S省,最後只有凌念慈一個人的血性可以匹配,但凡是有別的選擇,他都不可能答應她的條件,跟她結婚。

    凌念慈本身就貧血,又懷著孕,還被抽出了血液獻給蔣清歡……

    祁江楓渾身發冷,他有些不敢想像,凌念慈是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他當時的冷漠。

    心裡漫過一絲鈍痛。

    他吩咐助理道:「只有蔣副總血型匹配,你在這裡守著,我去接她。」

    祁江楓回來的很快,蔣清歡幾乎是被他拉著往前走。

    蔣清歡掙扎著停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讓我給她獻血?」

    祁江楓沉默了一會,「就這一次。」

    「我不要!憑什麼要我的血?她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為了嫁給你不擇手段的下賤胚子!自以為懷孕就可以得到你!她這樣的人不配用我的血!」

    蔣清歡一時情急說了出來,想要掩飾,卻發現無論說什麼都於事無補,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來話。

    祁江楓強忍著不耐:「清歡,我跟凌念慈已經離婚了,她孩子也沒了,從頭到尾我都由著你,你還有什麼不放心?」

    蔣清歡狡辯道:「我只是想確定,你心裡自始至終都沒有她罷了。你讓給凌念慈獻血也可以,得答應我幾件事。」

    祁江楓停下來,眼神銳利:「說說看。」

    她用力地拉著牆柱停下來,冷冷的說:「我發現凌念慈的招數挺管用啊,那我不妨也來試一試好了。我救她一命,你立刻跟我結婚,讓凌念慈當我的伴娘,再收購凌氏地產。」

    祁江楓緊抿著嘴唇:「清歡,何必呢?」

    蔣清歡催促道:「趕快做決定吧,否則她可就真的死了。」

    正文 第7章 一敗塗地

    第7章一敗塗地

    凌念慈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普通病房了。

    四面都是一片雪白,唯有蔣清歡一抹紅裙,站在不遠處搖曳生姿。

    「你醒了?足足昏迷了兩天兩夜呢,我特地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江楓已經答應要跟我舉行婚禮,你來幫我看看這身喜服好不好看?」

    凌念慈被扎眼的大紅刺的眼睛疼,心仿佛被一直無形的大手揪住,撕扯。

    「江楓說了,跟你結婚的時候非他所願,所以沒有辦婚禮。不過要娶我就得慎重許多了,到底還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鳳冠霞帔更美一些,也顯得正式和誠心。」蔣清歡把一套旗袍扔在她床上:「這是你的伴娘服,跟你的品味很搭,應該很適合你。」

    她把旗袍拿起來一看,冷笑。

    意料之中的艷俗。

    凌念慈幾乎可以想像她穿上這套衣服的模樣,像極了街邊招攬皮肉生意的站街女郎。

    「你這又是何苦?」她問。

    蔣清歡對著鏡子看著自己鳳冠上垂下來的流蘇,滿不在乎道:「看著你慘兮兮的我就高興啊!對了,你爸爸的公司已經被清楓集團收購,以後再也沒有凌氏地產了。」

    什麼……

    那爸爸……

    「你爸剛跳樓了,你媽就親眼看著,別說我沒良心,我特意讓人錄下了她們的最後畫面給你,以後也好有個緬懷。」

    說著,蔣清歡點開了一個視頻,放在她眼前。

    畫面中,父親從大廈的頂樓一躍而下,發出巨大的悶響,周圍的人驚恐的尖叫,四散奔逃。而母親撲在父親的遺體上,絕望的哀鳴,而後徑直撞向了一旁的牆壁,炸開一團鮮紅的血跡,軟軟的滑落……

    凌念慈愣了半晌,仿佛被掏空了靈魂的木偶,一動不動,蔣清歡的嘴一張一合,她卻聽不到一點聲音。

    蔣清歡是什麼時候走的,她已經全然沒有了印象。

    不知過了多久,護士來給她做檢查,也帶來了一條爆炸性的消息。

    「凌小姐,你體內的HCG激素值一直居高不下,我們反覆做了好幾次檢查,都得出了一個相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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