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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念慈別過臉去，用被子蒙住頭：「再說吧，我想休息了。」

    祁江楓站起來：「想好了具體數字直接跟我的助理說，記住，不要在媒體上亂講。」

    出院那天，凌念慈第一次見到了蔣清歡的樣子。

    皮膚很白，長髮披肩，亭亭玉立，像極了大家閨秀的模樣。她小鳥依人的窩在祁江楓的懷裡，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寵溺。

    蔣清歡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來遞給她，「謝謝你凌小姐，希望你收下我們的心意。我聽醫院的護士說，因為給我輸血你的孩子沒能保住……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以後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你儘管說，我一定盡力。」

    凌念慈扯了扯唇角，目光不著痕跡的在祁江楓身上划過：「好啊，那你把老公還給我啊。」

    「啊？」

    「沒有，我開玩笑的。」她收回視線，看著自己的腳尖。

    蔣清歡笑了笑，轉過頭對祁江楓軟軟的道：「江楓，我們送凌小姐回家吧？她一個女孩子太可憐了。」

    祁江楓不耐的皺眉，可看到蔣清歡期盼的眼神，還是妥協了：「好，那我去取車，你們等我一會。」祁江楓寵溺的幫她緊了緊風衣，又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凌念慈，轉身離開。

    祁江楓一走，蔣清歡幾乎像是畫皮一樣的換了一副面孔，眯著眼睛從上到下把她打量了個徹底：「一個村姑也敢妄想清楓集團女主人的位置？」

    凌念慈冷冷道：「蔣小姐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裝什麼傻，我早就知道了。你以為懷了孕就能坐穩祁太太的位置？」蔣清歡撥了撥頭髮，帶上墨鏡：「你還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為了弄掉你肚子裡這塊肉，我還得讓醫生從我身體裡抽掉那麼多的血。嘖嘖，抽血還真是疼呢。」

    凌念慈再笨，也算是明白過來了，她抑制不住的渾身顫抖：「你為了讓我獻血故意去抽血？！」

    正文 第3章 她成了「凌小姐」

    第3章她成了「凌小姐」

    「做戲做全套嘛，」蔣清歡得意的笑笑，「你別這麼看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要是你早點同意離婚，也不會挨了這麼多針又丟了孩子。」

    「我當時要是知道他有女朋友，絕對不會提出結婚的要求！」

    蔣清歡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笑的狡黠而陰毒：「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害的我浪費了五年的時間，否則我早已經是清楓集團的女主人，坐擁千億資產，這個孩子只是我從你這裡拿的一點點利息而已。」

    凌念慈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她臉上，緊緊的攥著拳頭：「你也是個女人，以後也會有孩子，就不怕遭報應麼！」

    「報應？只有了錢，還怕什麼報應？」蔣清歡啪的一聲合上了化妝盒，笑吟吟的說：「咱們走著瞧，除掉孽種只是個開始。」

    凌念慈想說話，祁江楓的車卻已經到了近前。

    他殷勤的打開車門，手伏在車框上怕蔣清歡磕著頭，看著她安穩的坐進了副駕駛才冷著臉不耐喊她：「凌小姐，上車吧。」

    凌小姐，是啊，如今她已經成了凌小姐。

    坐進后座，凌念慈看到前排的二人親昵的牽著手，相視而笑。偶爾在後視鏡里跟祁江楓的目光對上，他也只是立刻移開不做停留。

    她看向窗外，炎炎夏日，蟬鳴聲聲，她卻渾身發冷。

    蔣清歡注意到了，故意問道：「凌小姐現在在哪裡高就？」

    凌念慈目光不動，「大學沒畢業就嫁人了成了全職太太，沒工作過。」

    「這樣呀，那你要不要來我們的公司試試看？聽江楓說最近再招實習生呢，是不是啊江楓？」

    祁江楓揉了揉額角：「你呀，就是熱心腸。」

    蔣清歡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惹得祁江楓輕笑不已，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子，「你說了算。」

    「歐也！」蔣清歡比了個剪刀手：「那就這麼說定了，凌小姐休養好了記得來清楓集團報導哦！」

    凌念慈冷笑兩聲，她熱心個鬼！

    蔣清歡讓她去清楓集團實習，還不是為了折磨她泄憤？

    她指了指前面的公交站牌：「再說吧，麻煩前面的公交站牌放我下來。」

    祁江楓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似乎有些猶豫，可蔣清歡還在仰著小臉觀察著他的反應，車子最終還是停靠在路邊。

    凌念慈幾乎是逃也似的下了車，那個密閉的空間裡總是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呼吸到外面空氣的時候才覺得好了許多。

    車子開走，卻在不遠處停下。

    蔣清歡疑惑的問：「怎麼了江楓？」

    他沒說話，搖下了車窗看著站在公交站牌下，瘦弱單薄的凌念慈，臉色晦暗不明。原本他並沒有對她有太多的憐惜，可是當護士告訴他孩子真的沒有了的時候，他就在獻血室外，聽著凌念慈一聲又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

    那一瞬間，他的心仿佛也被撕扯了一下。

    「你在擔心凌小姐嗎？」蔣清歡已經有些起疑。

    祁江楓收回視線重新發動車子：「女人失去孩子，是不是很痛苦？」

    蔣清歡甜膩膩的撒嬌：「我又沒有懷孕過怎麼知道……江楓，不如我們今晚不要用套……」

    祁江楓不著痕跡的推開她：「別鬧，在開車。你的身體剛好，還是好好休息，今晚我去公司加班。」

    凌念慈打車回到比郊區更郊區的別墅，已經是下午了。

    她累極，倒在床上睏倦的進入了夢鄉，睡的渾渾噩噩。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門鎖正傳來響聲。

    她站起來走出臥室，正好看到祁江楓進屋關上了門。

    「你怎麼來了？」

    他不是應該去陪他「大病初癒」的白月光麼？

    祁江楓看到她，還是一樣冷著臉，「一個人在家，門都不反鎖？」

    凌念慈楞了一下，對他突如其來的關心則亂有些反應不過來：「這裡這麼偏僻，我們隱婚了這麼多年都沒被狗仔發現，沒關係的。」

    她走過來，看到他手中的《離婚協議書》，終於明白了他來幹什麼。

    正文 第4章 你有沒有愛過我

    第4章你有沒有愛過我

    第4章你有沒有愛過我

    「簽了它吧，一千萬立刻劃入你的帳戶，另外你還想要什麼可以提，房子，股票還是車，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

    凌念慈翻動著手裡的協議書，最後一頁已經簽好了他的名字，她的地方還是留白。

    她放下文件，第一次平視著他：「我不要錢也不要房子，只要你的一個答案。」

    祁江楓皺眉，仿佛知道她要問什麼。

    「這五年，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是一瞬間……」

    「念慈，」祁江楓打斷她，「不要問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