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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27:39 作者: 生煎包大戰小籠包
    關山還是搖頭。「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夏至的情況已暫時穩定,我想過了,你和老李先回國,光影不能沒人坐鎮。我和小簡留下,等解決了新海秀的事,送他們一起去瑞士。……以後,如果夏至不想見我,我可以離開公司。」

    聽到關山這麼說,唐馳即刻鬆了口氣。夏至可算是關山和唐馳兩個一起帶大的,唐馳很清楚夏至的性情,他絕不會這麼狠心。「那行,我先回。寇鈞那段求婚視頻是得好好公關一下了。」

    寇鈞向來說一不二,回國後果然火速買了鮮花和戒指找到女友陶陶任教的大學當眾跪地求饒並且求婚。然後,這段視頻就被圍觀的大學生們迅速發上了網。有的夸「痴情男兒」,有的罵「喪失尊嚴」,還有的嘲諷「為了頭條居然這麼拼命」,再加上因獲知男神婚訊吵嚷著要脫粉的,當真是一齣好戲。夏至退出後,寇鈞就是光影的一哥,他在這個時候決定結婚,可想而知光影的公關部如今會有多麼地焦頭爛額。

    「在你走之前,還請你幫個忙。」關山忙道。「找個機會,把轉移股權的文件給夏至簽名。」

    唐馳聽了這話,半晌無語。直至關山又追問了一句「行不行?」唐馳方無力問道:「需要這麼著急做決定嗎?」

    「你不明白……」關山正色答他,「光影也是夏至的事業,如果我留著光影,他或許永遠不想回國。我不希望他以後留在國外,畢竟人生地不熟,太寂寞了。」

    唐馳冷著臉點點頭,再不想多說什麼了。關山此人,他能永遠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算計全世界,壞事做盡還能搏一個「好心紳士」的美名。可對著夏至,他就只剩下了算計自己的能耐。顯然,關山的戀愛腦從來就沒治好過。

    三天後,夏至的身體狀況日趨穩定,轉入普通病房,唐馳也終於可以放心地回國了。臨走之前,當然要先去跟夏至告個別。

    夏至對唐馳的離開倒也並不意外,只點頭道:「我雖然退出,光影卻還要繼續發展,馳哥也是該回去了。總忙我的事算什麼呢?」注意到唐馳頗有些欲言又止,他又乖乖地補上一句。「馳哥放心,我不會再喝酒也不會再想自殺了。」自己活著沒意思也就罷了,再把鈞哥也拖下水了,又怎麼對得起寇叔叔寇嬸嬸和陶陶姐呢?

    唐馳嘆了一聲,上前來緊緊抱住夏至,用力在他單薄的後背上砸了兩下。「瑞士是個好地方,風景漂亮地一塌糊塗,你一定會喜歡。等你好起來,馳哥就什麼都不愁了!」

    向來熱愛旅行的夏至這回卻沒什麼大反應,他只是順手扶住唐馳的肩頭,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來。「一定!」

    唐馳見了這勉強的笑意心底就發沉。但關山交代的事拖延了三天,眼看這都快去機場了,唐馳知道,他是再也拖不下去了。只見他長吸一口氣,向後一伸手,站在他身後的李志毅即刻心領神會,將一份文件遞了過來。

    「這是……你山哥交代的。」觸上夏至疑惑的眼神,不知為何,唐馳的語調竟又輕緩了許多。仿佛這不是一份夏至只要簽名就能平白獲得十數億身家的股權轉讓書,反而是一份要夏至自動放棄自己原有股份的棄權書。「只要你簽名,以後你就是光影的大老闆。馳哥把文件帶回去公證生效,最遲下個星期就能發公開聲明。」

    夏至接過文件翻閱了一下,直至親眼見到關山已事先簽名,他終是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來。「所以,這就是他對我的補償?……他為什麼不自己來跟我說?」

    「你想見他嗎,夏至?」唐馳迫不及待地發問。夏至入院近十天,唐馳就照顧了他近十天。這期間,關山不肯露面,夏至也不肯提到關山,實令唐馳無所適從無可奈何。

    夏至目光遙遙,良久方道:「……我想早點去瑞士。」

    「那這份文件?」

    夏至提起筆在文件上劃了一個大叉,用力之猛,竟連特製的文件紙都戳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夏至:去你媽的!

    導演:去你媽的!說好的全部財產呢?

    關山:……

    第125章 開解

    夏至等一行人抵達瑞士時已是冬至,考慮到夏至向來熱愛運動, 關山將一行人的終點站定在了庫爾老城的一處度假療養中心。庫爾位於瑞士東部, 是格勞賓登州的首府, 距離著名的塔米納溪谷溫泉和滑雪勝地聖莫里茨都僅有數小時的車程。

    冬季的庫爾,美地讓人心悸。阿爾卑斯山山脈起伏, 是它的脊樑;萊茵河流水潺潺,是它的血脈;松林代表著它的勃勃生機,冰川是它永恆不變的自由之心。還有那自十六世紀傳承至今的鱗次櫛比的古典建築、精美逼真的壁畫、口味各異的美食, 仿佛使人穿越時空回到了夢幻美好的童話王國。

    現已改回原名的喬越畢竟年輕, 縱使因合約的事對自己的親生父母徹底失望, 可當他在街邊的咖啡館喝了兩回咖啡,去塔米納溪谷泡了幾次溫泉, 原本頹喪抑鬱的心緒卻漸漸迴轉了過來。以至於一行人正式安頓下來不過一個半月, 心理醫生就已宣布喬越情況良好, 已不再需要心理醫生的幫助。

    而與之相對的, 重度抑鬱的夏至卻情況不佳,不願出門、不愛說話、不思飲食, 日常生活中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里抱膝坐在臥室里的飄窗上, 對著遠處被冰雪覆蓋的山脈發呆。就連千里迢迢從華夏趕來照顧他日常起居的玲姐, 都不能令他多說一個字、多吃一口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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