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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22:02 作者: 鼓瑟希
    蘭若一想起醫院那個地方就厭惡,反駁道:「我……」

    「我什麼我?你已經35歲了,身體長不到,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小孩子嗎?再不生,你這輩子都生不出了,蘭家傳宗接代的任務就落在你身上,你享受著蘭家給你的富貴,卻什麼都不想做?」蘭修勤話語中隱含威脅,「不要逼我真的把你趕出家門,這些年你得罪了多少人,沒了蘭家的庇護,你以為自己能活下去?別的不說,你那個鮫人……」

    「我知道了!」蘭若煩躁地揮手。

    蘭修勤也不願把彼此的關係搞得太僵,背過身去,吩咐道:「蘭隱,帶小姐去醫院。」

    「是。」蘭隱欠身應道,帶著蘭若離開了。

    蘭修勤又在書房裡站了一會兒,才喚道:「蘭特。」

    頭髮花白的管家進來應道:「老爺。」

    「你去打聽一下,瀋北宸在哪裡,以我的名義,請他來參加我們的遊輪會。」

    「是。」

    蘭特並不吃驚。

    ——

    「請柬?」蘇暖拿著請柬上下看著,「哇,蘭家還真的送來了?」

    蘭家掌管賭場,但賭場這種地方,自然都是魚龍混雜之地,有些自恃身份的富豪,是不願意到賭場去的,哪怕裝修得再豪華。所以,蘭家遵照從前的傳統,會定期開啟遊輪會,邀請富豪們在豪華遊輪上參與□□。濠江附近的風光秀麗,豪華遊輪一日環島游,也是件風雅事。

    這所謂的遊輪會,才是蘭家最賺錢的生意。

    蘇暖和瀋北宸,也確實在打蘭家遊輪會的主意,但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他當然會邀請。」瀋北宸說,「橄欖枝和拳頭,這是最最好的機會。」

    蘭修勤邀請瀋北宸參加,一來是拋出橄欖枝,希望彼此不計前嫌,和好如初。二來,也是藉機展現蘭家的實力,告訴瀋北宸不好惹,不要衝動。

    「哎~」蘇暖伸了個懶腰,問道:「那麼,關鍵的人到了嗎?」

    正說著,助理報導:「先生,蘇小姐,樊先生和他的未婚妻到了。」

    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男人被帶了進來,蘇暖不覺眼前一亮。

    樊連星非常英俊,和瀋北宸的冷峻不可犯、顏希的魅惑雌雄莫辨不一樣,他溫文爾雅,就像詩經里寫的君子一樣。

    他和瀋北宸,是世家公子的兩種典範,高冷華貴莫可逼視,和溫文爾雅如沐春風。

    「咳!」瀋北宸清咳一聲,握住她的手,對樊連星歉疚。「抱歉。」

    樊連星當然不會計較,他微笑說:「蘇小姐大名鼎鼎,個性耿直,我早有耳聞,現在一見,果然赤子心腸,至純至真。沈先生,蘇小姐,鄙人樊連星,你們也可以叫我范連星。至於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周筠。阿筠,跟人問好。」

    周筠模樣普通,乍一看並不醒目,但仔細看去,卻有一股書卷氣息,叫人非常舒服。更重要的是,蘇暖一眼望去,便知道她竟也是個會法術的人,而且法術的氣息,還有點熟悉。

    她暗自記下,不動聲色地和瀋北宸交換了個眼神。

    是他們要求聯繫范家後人的,但沒想到,樊連星自己來了不說,還帶了個會法術的人來。但他聲稱是自己的未婚妻,那范家的事也算是周筠的家事,誰能阻止呢?

    蘇暖和瀋北宸什麼都沒說,只道歡迎,又將遊輪會的邀請說了一遍。

    「我們的計劃是,就在當天,將蘭家解決了。」蘇暖端著茶,含笑說:「當天的計劃,等下我們確定好了,會跟樊先生一一說清楚的。」

    「一天的時間?」樊連星重複,並沒有說不相信,只是笑了笑。

    顯然,他不大相信一天之內能解決蘭家。

    瀋北宸也沒有指望他相信,只是本著合作精神,將計劃跟他說了一遍。雖然便安排了晚宴,還讓人將晚宴的消息放了出去。

    他的動靜,蘭家當然密切注意,蔡家和江家的人才正式到沈家的莊園,蘭修勤就知道了。

    「老爺,現在怎麼辦?」蘭特擔心地說,「萬一沈家和江家、蔡家聯手,雙拳難敵四手,咱們就很被動了。」

    「哼,這你就不懂了。」蘭修勤的神色卻放心了下來,他伸出菸斗,等著蘭特點菸。「瀋北宸一向不肯跟人合作,現在以來濠江就大手筆宴請江家和蔡家,說明什麼?」

    蘭特明白了:「說明他沒有信心,覺得強龍難壓地頭蛇,必選跟蔡家、江家聯手,才有底氣和咱們對抗。老爺,這沈家,也不過是紙老虎罷了。」

    蘭修勤也是這麼想的,他悠閒地抽著煙,確實沒將沈家放在眼裡。

    一個三十歲不到的毛頭小子,一個用偷/稅/漏/稅名目將六大門派掌門弄進監獄的女人,有多大本事,還不是昭然若揭嗎?

    不過,江家和蔡家居然敢跟沈家聯合對付蘭家,等收拾了沈家,也是時候教訓教訓他們了。

    蘭修勤眼中一閃而過了一抹殺意,就在這時,蘭特又來報告了。

    「老爺!江家和蔡家都發表了聲明,說他們不參與任何鬥爭。」

    「聲明?」蘭修勤問,「他們對誰聲明?」

    「一個娛樂小報記者,採訪江先生,問他是否要跟瀋北宸合作,是不是要對付蘭家。江先生說,他和蔡家都是商人,不參與任何鬥爭,保持中立,至於別人怎麼做,他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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