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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柏。」方榛臉色並沒有緩和下來，「和我說實話。」他知道秦柏在轉移話題，可無論秦柏做了什麼, 他都想親口聽他說出來, 他不希望秦柏騙他。

    秦柏看了眼二樓，心想小豪肯定是沒有把嘴巴管嚴，把不該說的說了出來，而小豪知道的事, 也就只有那一件。

    他當初是讓小豪去找的地方, 所以小豪知道也不足為奇，只是他並不想讓方榛知道。

    可現在明顯是紙包不住火了。

    秦柏眼神沒有游移，就那麼直直地看著方榛, 「小豪都和你說了?」

    「你之前不是答應過我了嗎?」

    有那麼一瞬，秦柏的眼裡閃過一絲傷感, 「是啊，我是答應過你不去找你。」

    方榛捏緊了手裡的袋子。

    「方榛，我答應你的事我都會做到。」秦柏的眼神變得柔和。

    說答應自己的事都會做到，可明明答應過不會去找自己，卻還是偷偷地去了。

    其實方榛想到這裡，心裡的不舒服並不是因為生氣。

    秦柏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 眼神柔和，動作也很輕柔。

    方榛的眼眶有些熱，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他不甘心，不甘心只有秦柏可以看得到他，他卻看不到秦柏。

    當時說下狠話的人明明是他，但現在怪罪秦柏的也是他，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矛盾，只是所有的東西遇上秦柏似乎都不正常了。

    他開始有些不了解自己了。

    秦柏指腹覆上方榛的嘴唇，方榛挪動著嘴巴，「為什麼去找我?」

    不知不覺就把話問出來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麼。

    秦柏的手頓住了，他把額頭抵上方榛的，兩人的眼睛互相注視著對方，鼻尖不過幾厘米，「因為我答應過你。」

    「什麼?」方榛不記得秦柏有答應過自己什麼，當初明明說的是不要去找他，可現在秦柏卻說答應過自己要去找他?

    「我每年元旦都會陪你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秦柏的眼裡除了柔情，還多了幾分其他的情緒，看上去有點難過，「既然我說過每年元旦都要陪你過，就絕不會食言。」

    方榛卻是愣住了，三年前那個夜晚的記憶席捲而來。

    「方榛，以後每年的元旦我都陪你過。」、「方榛，以後每年的元旦我都陪你過。」 、 ......

    這是倒計最後一秒時，秦柏在自己耳邊說出的話。方榛只以為那是情話，卻沒想到秦柏卻把它當成了諾言。

    「你是......」 方榛覺得自己的心臟酸酸脹脹的，眼眶也熱熱的，「是不是傻?」

    「我是傻，」秦柏承認了，他或許挺傻，「可我只為你一個人傻。」

    秦柏說過很多情話，可以前那些幾乎快聽到厭煩的情話卻沒有現在這句話的衝擊大，或許是因為現在的秦柏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秦柏了。

    秦柏用手托著方榛的臉頰，方榛的鼻尖已經開始發紅，秦柏吻上了方榛的眼睛，兩人此刻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秦柏。」

    「嗯。」

    「以後無論有什麼事，我都希望你不要瞞著我。」方榛希望兩個人的這段關係是坦誠，不要夾雜那些無必要的欺騙和隱瞞。

    秦柏睜開了眼睛，裡面暗藏著方榛沒見過的東西，直到過了幾秒他才回答道：「嗯。」

    秦柏鬆開一點方榛，看著他，「不生氣了?嗯?」

    「我沒生氣，我就是......」方榛不知道要怎麼說，他總不能說自己是覺得不公平吧。

    「就是什麼?」

    「......沒什麼。」

    方榛低下了頭，秦柏卻一隻手挑起他的下巴，「方榛。」說話時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待方榛抬起頭，兩人的眼神對上，眼看兩股濃情蜜意就要交疊在一起，小豪的聲音硬生生打破了這種大好的氣氛，「秦總，我拿到......」資料，要走了。

    小豪的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他家秦總被他以前的方總猛地推開了，此時秦柏正抬起眼皮眼神兇狠地盯著他，而方榛則拿起菜就要繞過秦柏走。

    ......剛剛他們在做什麼?

    小豪拿起資料遮住自己的臉，躲避著秦柏要吃人般的眼神，「秦總，我拿到資料就先走了啊!」說完，邊遮著臉邊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只留下砰的關門聲。

    剛才差點就被小豪看到，方榛現在心都是慌的，即使小豪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關係，但要讓他當著小豪的面和秦柏親熱他還是做不到。

    他已經繞過秦柏走了幾步，下一瞬手卻被捉住，而後猛地被拉進了一個懷抱。

    秦柏攬著他的腰，另外一隻手扶住方榛的臉頰，低頭直直吻了下去，他要把剛才沒有得到的吻要回來。

    方榛背貼著秦柏，脖子往後仰著接受著秦柏肆無忌憚的親吻，兩人唇舌交纏了好大一會兒，秦柏才依依不捨得放開他。

    方榛站直了身子，擦了擦嘴巴，「大白天的能不能有點正形!」

    秦柏滿足的笑著，「嗯?」他在裝傻充楞，什麼是正形?他什麼都不知道!

    方榛紅著耳根子搖了搖頭，「懶得說你。」隨後拿著菜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