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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16:14 作者: 小胖牛
我想不通的多了。
許經澤被這破地方鬧的心臟疼,舉著電話從大廳里出來,找個稍微安省點的地方說話:「我啊,我還行,活著呢。」
「唉,別這麼說啊!」王慶在那邊嘆息,老哀艷的了:「你最近好好休息一下吧,別想太多了,教授那邊我都給你請好假了……」
請假?許公子在牆角靠著,拍拍腦門,根本不記得還有這道手續了:「你跟教務處怎麼說的?說我專心在家搞家產大戰這塊,所以分身乏術?」
王同學躥了:「我能那麼說嗎?許經澤,你把我想的也太壞了吧!再怎麼說我們也一個宿舍住了三年,雖然說不上多親近,但我也知道你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我知道你家確實有錢,但是你也不怎麼在乎不是嗎說到底,你這人還是重感情……」
我?我重感情?要是非這麼說,也對。我放著好日子不過,成捆成捆的錢不拿,我光跟感情來勁了。我他媽就是個智力障礙。還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許經澤酒喝多了嘴裡泛苦,又想抽菸:「行了,不跟你說了,得空我請你吃飯。」
王同學在那邊頓了頓,很聖母的說了句:「沒事,我請你也行……」
叉了。
他這話說的夠自然啊……他請我?蹲路邊吃羊肉串還是三塊五一碗的蘭州拉麵?
許小爺掛上電話,捧著腦袋往裡走,對最後這句話回味不已----我到底什麼時候打入人民群眾的內部了?敢情老子橫著活了二十多年,最後混成被大眾同情的受害者了?從黃世仁到白毛女,這華麗麗的人生升華……
酒吧這地方越到晚上人越多,許公子暈乎乎往回走,大廳門口這邊人都糨了,有人從後邊攬他腰:「嗨,哥們,玩會兒唄?」
新鮮。許小爺有日子沒被人這麼搭訕過了,扭臉瞧瞧,哎,好像還有點面熟。
對方顯然是認識,一瞧是他,嚇了一跳,快手快腳把鹹豬手拿開,點頭抬手示意許公子先往裡請,還挺懂規矩。
在這種群魔亂舞的地界被莫名其妙摸兩把也不是多大的事,許公子本來沒打算計較,可壞就壞在旁邊一黃毛小子不懂行,湊過來滿臉淫蕩,張嘴就是:「哎呦,這不是許公子嗎?!今兒就一個人來玩啊?別啊,你家陳燼呢?」
誰褲襠沒夾好,把這麼個玩意露出來了?聽見那倆字,許小爺當時臉就黑了。
黃毛還笑:「一陣子沒出來生份了吧?你也別太護著陳燼了,有什麼用他算計著分你家產的時候利落著呢。姐妹花我就見的多了,親兄弟還真沒玩過,明兒你把他帶出來唄,咱一塊玩會兒……」
這塊地方真不寬敞,許經澤抬手把兩邊人推開,抬抬腿一腳就把黃毛踹遠了。
旁邊有人鴨子似的叫喚:「哎哎,操,打人了……」
嗓門不小啊……許小爺煩這種大呼小叫干站著不動的,扭身過去,曲手肘往後一頂。他速度特別快,但是沒覺得用了多大勁,但那大哥表情巨誇張,蝦米似的彎下腰,倆腿直抖,慘叫的跟殺豬了一樣,特敬業。
總之吧,現在出來混的,水平是越來越窪,一人一副公牛嗓,滿嘴噴糞香飄萬里,可真要是動上手了,比小姑娘還嬌氣。
許經澤這肚子惡氣憋的早要內傷了,現在找著個好地方撒,下手那是一點沒猶豫。打架這事他本來就是熟手,雖然比不上姚亦爆發力強,但勝在下手夠狠夠黑,跟他幹仗想不吃虧是不可能的。
姚亦從外頭回來的時候,酒吧里己經亂成一窩粥了,一票形容十分猥褻的小青年把許經澤一個人包圍在中央,旁邊還圍著好幾圈觀眾,手裡拽著酒瓶子一邊喝酒一邊叫好。
整個場面鬧鬧哄哄,一點秩序都沒有,特業餘。
最經典的還不是這個,整場的亮點都聚集在許經澤身後那個小肥妞身上。
這姑娘絕對是泡菜國的偶像劇看多了,一群大男人打個架活動活動身板,她衝上去從背後牢牢抱住許經澤的小細腰,鼻涕眼淚披頭散髮,嚎嚎直叫:「走開走開,你們這些人渣想幹什麼?誰也不許欺負我澤澤哥……」
眾人:「啊,嘔……」
這只能說是許公子的氣場太強大了,他一出場這個世界就很容易變的玄幻,各種崩壞和接受不能。
黃毛同志領著幾個人渣同志,摩拳擦掌結成個包圍圈,實在不知道應該從哪個角度殺上去才合理。
許經澤給鬧心壞了,那姑娘玩命抱著他,倆手比鐵鉗子還勁大,弄的跟要殉情似的,這哪跟哪啊?不會是趁機來吃帥哥嫩豆腐的吧!?
問題是,她從旁邊躥上來也沒跟任何人打招呼,誰知道她是誰啊???
悲劇帝許小爺連打個架都不能痛快。
這時候他抬頭發現救星姚亦回來了,趕緊叫:「姚啊,快救救我吧!」
處理許公子身邊的崩潰事件,姚亦同志絕對是專家級人物,巨權威,不管什麼事態,要擺平就是分分鐘的事。
姚公子交遊廣闊,就算他不認識別人,別人也得上趕著認識他,狐朋狗友多的很,走到哪都是熟人開路,那地頭蛇的派頭一般人可比不了。
小時候不懂事,還打打架練練手,最近兩年他也不幹這種力氣活了。別人招惹了他,他就笑模笑樣斯斯文文坐到一邊打電話:「程林啊,你們都過來,我介紹個新朋友給大傢伙,老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