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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頁

2023-09-26 02:16:14 作者: 小胖牛
    天吶,許經澤家真窮成這樣了?表面上可看不出來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許天漠這人太不地道了,離婚可以,一日夫妻百日恩,哪能這麼擠兌人吶!那麼大個家業,還真一分錢都不給了?

    姚媽媽皺眉,綜合一下前因後是要,越發覺得姓許的從本質上就很不靠譜,語氣很沉痛,長篇大論又來了:「亦亦啊,以前你買那麼多的東西都肉包子打狗了,怎麼還不吸取教訓?我早就說過,不讓你跟許經澤走太近,你看看現在,他們那一家子烏煙瘴氣千奇百怪的,哪個是省心的燈呀!」

    「我以前說什麼來著,家庭教育對一個孩子潛移默化的力量是非常巨大的,你還別不信。像許家那樣的家門子,能養出什麼好孩子來?」

    姚亦給她念的腦袋都疼了:「這哪跟哪啊……」

    姚媽媽叉腰,跟兒子瞪眼,不依不饒:「亦亦,媽媽說話你別不當回事!我就這麼瞧著,許經澤那孩子可沒你實誠,心眼多著呢,你別傻乎乎的把什麼都掏給人家……」

    我還有什麼可掏的啊?我那心啊肺啊肝啊腎啊一股腦都在他那擱著呢。他擱鍋里想燉就燉,想煮就煮,只要能消化的了就行。

    不過,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種細枝末節上較真?

    姚公子把倆爪子搭在老媽肩膀上,推著她往外走:「是是是,您有理,您太火眼金睛了。許家那家風確實不行,哪天我把許經澤弄到咱家來,您好好給我薰陶他一下,給他提高提高……」

    姚公子辦事效率就是高,不但給買了新手機,連手機卡都找了個熟人幫許公子補辦了一張。

    就這樣許公子還樂意,白他一眼哼哼唧唧:「我說你多餘不多餘?扔都扔了,還買這玩意幹嘛?不用反倒好點,清靜。」

    是是是是,我多餘……

    以土匪脾氣著稱的姚某人到了許經澤跟前就跟面瓜似的,那一股子狗腿勁就別提了,簡直拿人家當兩宮皇太后那麼伺候著:「沒了手機你是清靜了,我怎麼辦啊?我原來一天給你打多少個電話?三十個總有吧?你不接電話沒事,我不打電話都快憋死了……」

    「你憋什麼?」

    姚某人眨眨眼:「全身上下哪都憋的慌!」

    老大個男人,說這話都不知道臉紅的!

    許經澤悻悻然開機,十分鐘之內就湧進來一百多條簡訊還有無數個未接電話,叮叮咚咚的提示音響了好久,引的姚某人那一陣子吡牙裂嘴。

    「嗨,夠忙啊!你那些小情人纏的夠緊呀!」姚公子搭著他肩膀,話里話外酸了吧唧,習慣性喝醋都喝上癮了。

    屁的小情人。

    許經澤大略看看,發現未接來電里連著二十幾個都是陳燼打來的,時間是好久之前了。

    陳燼啊……看那個人的名字在自己眼前冷冰冰排成長長一列,許某人胸口堵的慌,怎麼想怎麼不是滋味,眯眯眼睛,又想著還是把手機摔出去算了。

    姚公子瞧他臉色不對,趕緊問:「沒事吧你」

    許經澤垂著臉搖搖手:「來根煙抽。」

    他最近飯吃的太少,一天到晚水米不打牙,就是煙抽的多。許公子是五好青年,原本菸癮不大,偶爾才抽兩根,現在可好,一天兩盒都不夠,這根剛掐了下一根就點上,一口口往肺里吞,都快趕上冬子那根十年煙齡的老煙囪了。

    他這狀態吧,真夠讓人揪心的。

    姚公子趴在他肩窩上聞聞,頓時給煙味嗆著了,管家婆之心免不了熊熊燃燒一番,伸手去搶人家煙:「你少抽點行不行?玩什麼慢性自殺。」

    許某人偏偏腦袋躲過去,還問:「喝酒,去不?」

    第六十六章

    ※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許公子再這麼修煉下去,早晚是要成仙的。

    最近時間轉輪酒吧換了新的老闆,整個場子的風格都變了。以前雖然來客成份複雜了點,但還算有點格調,現在可好,換了幾盞紫紅色的水晶大吊燈,弄的燈光迷亂人影攢動,哪哪都是一股子一股子的香風,音樂相當火爆,讓人一進來就虎軀一震,三分鐘之內耳朵都不能正常工作。

    姚公子表示適應不能,可一向挑剔的許小爺今兒倒好伺候,眼都沒往四處瞟,一言不發坐到吧檯旁邊,哐哐哐,直接灌了自己三杯酒,根本沒用別人陪。

    這喝法可不成,姚亦趕緊攔:「哎哎,悠著點呀。」

    許經澤沒理他,直接抬手跟調酒的小哥說:「那個,對,最上邊那個綠色的,給我來一瓶。」

    瞧瞧,越說越來勁。他今兒是存心要把自己灌醉了,根本沒打算站著回去。姚亦陪他喝了幾杯,還是不踏實:「干喝多沒意思,我去整點下酒菜,你這麼一瓶一瓶的干灌,一會兒胃變酒精杯了。」

    下酒菜?在這?

    姚公子抬手往許經澤頭上劃拉劃拉:「你老實呆著,自己喝慢點,我很快回來。」

    許經澤是想老實呆著,他不找事,可總有事找他。

    姚某人剛走沒多久,屁股底下的凳子還熱乎著,許經澤的手機又響了。這回是王慶王同學。

    好一陣子沒去學校,許公子都快忘了自己生命里還有這麼一號人物了。王同學對他卻著實不錯,簡直一片丹心向陽開,在那邊吊著嗓子喊:「許經澤啊,你怎麼樣啊?你那邊怎麼這麼吵?!你有什麼想不通的可以跟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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