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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16:14 作者: 小胖牛
    打哈哈的話是肯定擠不出來的,難道要跟陳燼裝傻,說我洗完了,咱走吧。或者直接說,你離我遠點,別撩撥我,這種玩笑開不得……

    還是嚴肅點說,咱倆不合適,不應該,不可能,再往前走一步,沒準就是個慘絕人寰的倫理大悲劇。我媽掐死我,你媽掐死你,然後她倆再互掐,最後咱兩家地下團圓。

    這些話道理上都對,理智上都說的通,可是他現在有點衝動,根本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腦子一熱撲出去,直接把陳燼撂倒扒褲子。

    洗澡也是個錯誤。

    那些做慣了鴨子牛郎的哥哥們都有這愛好,跟著老闆進屋,先把自己弄乾淨了,再服侍人。許經澤抬手給自己倆嘴巴,把熱水關了改冷水。

    許經澤,遇上陳燼你就賤的二分錢一斤了。

    襯衣濕了,許經澤湊合著把它披上還沒系扣子,外邊陳燼敲門:「哥?」

    「呃……就好。」

    許經澤跟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現在就只能指望著陳燼同學心智堅定,力挽狂瀾,修正錯誤,讓兄弟關係重新走上正軌。

    結果他指尖抖抖,隨便系了顆扣子打開門,見陳燼在外頭堵著,身上就穿了條牛仔褲。

    ……考驗許某人的時候到了,他盯著陳燼的鎖骨,覺得情況比自己想像的還糟糕,剛才的冷水可能白沖了。

    「來,我幫你擦頭髮。」

    陳燼神色如常,把許經澤拉到床邊坐下,自己拿了塊毛巾過來,頭頂發稍耳朵脖頸一點一點慢慢來擦。

    陳燼很瘦,腹部意外的結實,牛仔褲是低腰的,兩邊胯骨處微微凹陷形成的陰影一直延伸到褲里去。

    許經澤喉結滾動,好歹逼出句話來:「我,我自己來……」

    「別動。」陳燼右手不能動,伺候人不方便,往前邁了一步,去擦許經澤後頸發稍。

    真要命了,他貼的太近,己經站到了許經澤兩腿中間,許某人看著他牛仔褲的扣子在自己眼前放大,突然一陣子口乾舌燥。

    這個距離,他只要昂昂脖,就能啃上陳燼胸口……

    現在再談克制,就太不人道了。這兩年他抓撓著忍著憋屈著,即將練成柳下慧轉世,可這邪火在他心裡拱啊拱的,早晚要從骨頭縫裡躥出來。

    陳燼手停了,毛巾軟軟的搭在許經澤肩上,微濕的,有點涼。許經澤不敢張口說話,他知道自己現在肯定連聲音都不在調上。

    陳燼這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有點危機意識不?他到底知不知道開房是幹嘛的啊……洗完白白蓋棉被,臉對著臉純睡覺?許經澤閉閉眼,好想死……

    他胡思亂想,在撲與不撲之間玩命掙扎,陳燼反倒比較主動,而且明顯什麼都明白。

    手臂環在許經澤肩上,陳燼俯下身在他耳後親了親,然後在他兩腿中間跪坐下來,還伸手隔著褲子摸了摸:「憋的疼麼?」

    我……許經澤仰仰身子,眼冒金星,往後躲:「我靠,陳燼,你別鬧。」

    陳燼笑笑,不說話了,直接壓到床上來。

    許經澤出汗了,是真出汗,覺得自己今天沒準就死在這了。全身骨節咯吱作響,不是噴發就是自爆。

    「不行……陳燼,你給我起開。」

    陳燼還不搭話,曲著膝,兩腿跪伏在許經澤身體兩側,手往下探,往許某人褲腰裡伸。

    這姿勢……許經澤也說不出話來了。他難受,太難受了,小腹發漲,腰上又酥又麻,帳篷支了老高,陳燼竟然還把手伸進來……

    陳燼掌心特別燙,撫摸兩下,直接用大拇指按住了鈴口。

    這下許經澤是真受不了了,呼吸又重又急,哪哪都是汗,小腹一抽一抽的發緊,這才幾分鐘的事,繳械投降就近在眼前,這輩子都沒這麼快過。

    他聲音完全啞了,腦子裡一片混沌,感覺陳燼在解自己扣子,連忙去扯他的手:「放開……靠……」

    「不舒服麼?」陳燼抬頭在他唇上親了親,咬到他舌尖又很快分開。

    這下許經澤說話更不利索,還在做最後的掙扎:「我求求你了,小爺……哎哎,別鬧行嗎?我說,你得理智點,衝動是那啥……」

    「我己經夠理智的了……」陳燼聲音越來越低,悶悶的有點說不清楚,五指輕輕滑動:「哥,我熱。」

    其實吧,在這事上陳燼絕對是個菜鳥,手上的活真的挺差勁,力道沒輕沒重,可許經澤就是覺得快感排山倒海,好像離死不遠,整個人都飄了。

    許經澤,遇上陳燼你連人都不是了,就是個只知道發情的畜生。

    本來許經澤精蟲上腦己經沒什麼反抗的餘力了,可壞就壞在,陳燼無心之間多說了一句話。他說:「哥,我們再也不回家了吧。」

    家……

    許經澤聽見這個字,睜開眼,瞬間魂魄歸位。那感覺就好像披著暖洋洋的陽光站在高山頂上突然被人一腳踹到冷水湖裡,一口水灌進肺腹,就剩下透心涼了。

    家。

    誰也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他們還有家。

    家裡有神經兮兮更年期綜合症嚴重的許媽媽,家裡有常年面含冰霜滅絕師太一樣的陳媽媽。她們姐妹命不好,這輩子沒遇上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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