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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16:18 作者: 遇見1992
    因為這次採購活動非常重要,所以這些天廠里也都是非常緊張,褚書記他們也已經開過多次會議,要將此次採購的重點設備劃定出來,還有就是預算和型號。

    李承業自然也是閒不下來的,周大爺還有張大爺都忙著給李承業灌輸各種知識,幾乎是沒有一點點空閒時間,讓李承業這個自詡學習能力還不錯的人也是累得不行。每天晚上他幾乎都是轉鍾才睡,李母也是非常心疼,不過這事涉及到兒子的行程,她也沒有辦法勸,只能每天多做一些湯湯水水給他補身體了。

    深夜十點鐘,窗外的風呼呼地刮著,預示著冬天的威力。李承業之前還能坐在書桌那端正地看書,可現在天氣一冷,他也受不住了,只能將看書的地點轉移到床上,半倚著床頭,大半身子縮在厚實的棉被中。

    「咚」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砸在了他房間的窗戶上,不過李承業並沒有在意,還是專心看著手中的書。

    「咚咚咚」的聲音接連響了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偶然事件,反倒像是有人故意在砸窗戶玻璃一般,他趕緊爬了起來,走到窗戶那將窗戶打開。他的房間窗戶正對著院子外,外面是一片漆黑,影影約約似乎院門處正有人在對著他揮手,還有叫他的名字,不過應該是怕吵到別人,所以聲音很小,李承業根本就聽不清楚那是誰的聲音,也更不知道那人在說些什麼。

    李承業完全想不到這個點還會有誰來找他,不過也只好再加了一件衣服跑出去開門。快步走到院子裡,還沒到院門處,他就知道是誰了。

    「業子,是我,軍子。」那人聽到動靜立馬就小聲說起了話。

    李承業驚訝了一瞬,趕緊過去將院子門打開,「軍子,你怎麼這麼晚跑過來了?」

    張軍已經是已經在外面待了一會了,身上都是寒氣,腳在地上來回地跺著,脖子也是縮著。他也沒有客氣,嘴裡說著「凍死了,凍死了,趕緊進屋再說。」說完他就一馬當先往屋子裡去了,李承業也跟在他身後進去了。

    還是暖水瓶裡面還有熱水,李承業招呼他坐下,就給他倒了一碗熱水,當然也不忘給自己倒了一碗。等喝了熱水緩了一會之後張軍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唉,這天真是看著看著就冷下來了。」

    李承業點頭,「是啊,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該下雪了。」他們這位於中部偏南地區,雖然沒有北方的風雪厲害,但時不時還是會下兩三場雪的。

    「看著情況差不多。」

    這麼冷的天氣兩人也沒有多少閒扯的心事,李承業將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疑惑地看著張軍,「軍子,你怎麼這個點跑過來了,這外面風這麼大,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嗎?」

    張軍看著就有些著急了起來,「還明天說,我這才回家就聽說了你之前發生的事情,哪裡還能等到明天呀,立馬就跑過來了,沒想到你還真沒有睡。」

    張軍是鋼鐵廠的貨車司機,經常在外面跑,有時候一個多月都回不了家,沒想到今天一回家就聽妻子說了李承業的事情,雖然妻子和他說已經沒有什麼事了,但他哪裡放得下心啊,自然是忙不迭就跑過來了,哪裡還顧得上時間。走到半路的時候倒是想起了時間不對,可這齣都出來了,那就來李承業家碰碰運氣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媳婦給我說得雲裡霧裡的。」

    「其實也沒什麼事,這事情都過去好幾天了,我人都好好的,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看張軍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出車才回來,人看著滄桑憔悴得不行。

    「看你這話說的,咱們倆這麼好的兄弟,聽說差點就要進去了,這你還不和我說,你難道是不把我當兄弟不成?」張軍看著就是要生氣了的樣子。

    「怎麼會。」李承業無奈,只能原原本本地將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也包括有人害他這件事情,這都是他第二次說這件事了。

    等李承業說完,張軍也是沉了臉色,這事也是讓人氣惱不過。

    「害你的那個人知道嗎?」半響他終於問道。

    「怎麼?他不是我們本縣的人,而是隔壁縣的。」李承業大概知道他想幫忙,但這麼忙也不好幫啊。

    「我是誰?貨車司機,貨車司機的人脈可要比你想像中的大多了。」張軍笑了,貨車司機可是一個好工作,工資高是一個方面,還有一個就是他們到處跑,接觸和認識的人也多。更有不少人想讓他們幫忙,自然也就積累了很大一批的人脈關係。

    「你趕緊說一下名字,我看我認識不,隔壁縣我也去過不少次了,認識的人不少。」

    李承業想想覺得也是,「那人的名字是高長學,高低的高,長短的長,學習的學。」

    「高低長短,學習,呵呵,這人真的是要力爭上遊,與人爭個高低長短啊,不過這人我還真認識,將隴縣前革委會主任的前女婿,在將隴縣那可還是一個名人。」一聽說是高長學這個名字,張軍立馬就笑了起來,這個人,他可太耳熟了。

    「你見過?」李承業者下也好奇了,他還真不知道高長學的具體來歷。

    「沒見過,但是聽說過,他以前算是個上門女婿,也是靠岳家出頭的,不過後來他丈老子出事了,他立馬就同那家人給劃清了關係。聽人說他那個前妻兇悍得很,對高長學頤指氣使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什麼方法離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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