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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戰霆目光黑沉沉的看著她，顧冰便自動熄聲。

    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怎麼了？」

    「誰說你是小蝦米？」清冷的質問，像是有誰侵犯了他的利益一樣。

    顧冰莫名的覺得心裡甜，也是她懂他，看得出他的冷淡之下是對她的愛護。

    「總算看得見前面的光了，我們接阿寶一起去吃好吃的怎麼樣？」

    莫戰霆沒說話，那就是同意了。

    顧冰將早選中的西北泥爐燒烤指給莫戰霆看，笑得眉眼彎彎，「這個，是阿寶要吃的。」

    ……

    好心塞，可還是得強打起笑容。

    一瓢飲 第三百三十三章 你害死她了

    五花肉和青翠的生菜最搭了，顧冰將鮮嫩的五花肉放在泥爐炭火上烤到滋滋冒油，待肥肉炸得焦焦的，撒上鹽，她就將金黃色五花肉包進生菜里，對阿寶說：「張大嘴。」

    阿寶這個小吃貨早就流口水了，啊的一聲，將嘴巴張得有拳頭大，牙齒跟小米粒樣，整整齊齊的。

    顧冰含笑著將生菜包肉送進阿寶嘴裡，阿寶兩頰頓時鼓得像小包子樣。

    嗷嗚嗷嗚，他邊咽邊使勁嚼，顧冰趕緊又包了一塊，考慮到莫戰霆的嘴比阿寶大，她還多加了一大塊糯米糰子，一起送進莫戰霆嘴裡，撐起他兩頰。

    兩頰鼓起來什麼的，真的不要太萌！

    莫戰霆不論是參加活動還是粉絲面前，一直是高冷的，可顧冰對他的最多感覺，就是萌！萌！！

    怎麼說也是她的大寶寶，不萌沒天理。

    莫戰霆禮尚往來，也給顧冰餵了一大塊。

    顧冰眉眼彎彎張嘴接下，調料是她自己混的，口味不要太棒！

    活著真的好幸福，可以吃好吃的，買好看好玩的，還有親人愛人陪伴在身邊，時不時給她細微的感動！

    她真討厭以前的自己，竟然覺得死亡是順其自然的事情。生是人的本能，不論遭遇怎樣的困境，都要努力的享受生活嘛。

    吃飽喝足的顧冰，還不知道，自己今日的行為，給程莘帶來怎樣的滅頂之災。

    翌日，顧冰和莫戰霆通過重重手續後，見到李博士，將幾項疑問提出。

    哪知，李博士一聽完，就撲上前，要掐死顧冰的樣子，「你害死她了，你知不知道，你害死她了，上面知道你去找她，就不會再給她供藥！！」

    要不是莫戰霆站在前面，一腳踹開李博士，顧冰臉上會被劃出幾道大紅痕。

    顧冰心下也是一驚，她昨日的行動還真是不怎麼周密……

    莫戰霆冰冷道：「造成她痛苦的，是蛇果，不是顧冰，不要顛倒陰陽，而你，為了你女兒，助紂為虐，已經害了多少人，你知道嗎？！」

    李博士趴在地上，咳出兩口血，可一雙如血染的目光還是盯著顧冰看。

    顧冰並沒有躲到莫戰霆身後，而是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俯視李博士，聲音卻稱得上清柔，「昨天，我見到程莘，我看得出，她是個很善良的女生，她一直很思念你，因為有你錄音的手機被同學摔了，她甚至和同學打架，我昨天去見她，確實有些魯莽了，但是，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找到醫治辦法嗎？」

    顧冰打了柔情牌，莫戰霆就打冷酷牌，他低沉的嗓音如鋼絲般，「從程莘那得到的，是十幾味藥草，大部分是常見的中藥，可還有一味，沒有人認出來，那是什麼？」

    程政趴在地上，仰起頭，仰視著這對擁有不凡相貌的男女，「如果是常見藥，那還搞科研幹什麼？」

    呵呵冷笑兩聲，程政的聲音含著落敗，「那味藥才是最關鍵的，可上面沒有多餘的，只會用在少數人身上。完蛋了，完蛋了……」

    ……

    晚安。

    一瓢飲 第三百三十四章 心塞

    「為什麼沒有多餘的？難道是瀕臨滅絕的物種嗎？」

    「那味藥的來歷是什麼？」

    ……

    可不論顧冰問什麼，李博士都只絕望的抱頭搖。

    莫戰霆怒氣蓬髮，一腳踹向右側的鐵桌子，啪嗒一聲巨響，桌子翻倒了。

    顧冰的心本能的哆嗦一下，下一秒，她就使了個眼色，將莫戰霆趕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

    顧冰蹲下來，看著程政的眼睛，「李博士，你做那些，不就是想救程莘嗎？我想救自己，也想救程莘，你不要太相信蛇果了，它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哪還有什麼底線可言……」

    半個小時後，顧冰走出房間，來到抽菸的莫戰霆面前。

    她嘴角輕扯，他不由微微展顏，說不出的俊朗好看。

    「怎麼樣？」

    顧冰將他的煙奪過來，摁滅了，回答：「原來人工癌症準確的說是一種毒素，蛇果無意中得到的，當時，蛇果是為另一件東西去的，順手將毒素帶回來，至於那味我們不知道來歷的藥，和毒素是放在一起的。」

    「哪裡？」

    「李博士說他也不知道的。」

    「……」

    顧冰頓了一下，輕笑，「進展是一點點推進的，還是該開心。」

    莫戰霆無法再展顏，他剛剛看顧冰走出來時嘴角噙笑，還以為是什麼大發現。

    「哪來的那麼多時間耗。」清涼的扔下一句話，莫戰霆走在前面。

    顧冰快步跟上去。

    現在，想見他笑一下，實在太難了。

    車子開在擁塞的路上，莫戰霆也不和她說話，顧冰坐在副駕駛上，托腮，徑直望著窗外。

    突然，看到一道半陌生半熟悉的側臉，顧冰渾身僵硬，涼意從腳底一點點傳上來。

    那是……

    正要看仔細些，偏偏，擁塞的車道開始疏通了，莫戰霆放開剎車，車子往前滑動，那個人也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從李博士那回來後，顧冰就一直失魂落魄，莫戰霆問她，「是不是程政還會攝魂？」

    顧冰認真的看著莫戰霆，胸口憋得慌，這幾天，她一直在想那件事，都快把自己悶壞了。

    「莫戰霆，我好像看見，看見海桑了。」

    「誰？」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

    「我母親。」

    莫戰霆記起來了，他在資料上看過海藍的資料，海藍的母親，正是叫海桑。

    「她很早就改嫁了，帶著我姐姐出國。」顧冰突然心有點慌，「她這次回來，會不會是為了海家的事？」

    莫戰霆看著顧冰，目光如水，「你是怕她怪你嗎？」

    顧冰搖頭，再搖頭，「不是，她有什麼資格管我，她當年留下我，就親口說了她和我的母女情斷。」

    顧冰閉了閉眼，又睜開，眸底一片冷淡，拳頭卻攥緊，再攥緊，「我是怕她另有目的，當年，她和我父親離婚前夕大吵了一架，我隱約聽見一點，她改嫁的人可能和蛇果有牽扯，可她就跟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