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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14:09 作者: 楚楚凍人
「浮生偷得半日閒。」
顧冰忍不住輕笑,勤快道:「那我去幫忙。」
在花園角門處撞上一個人。
一聲輕輕的哎呦,不是顧冰叫的。
艾童看著她,眼睛在笑,「MO是不是在後面,導演找他。」
顧冰卻覺得這雙漂亮有靈氣的眼睛裡沒有溫度。
是她的錯覺嗎?
她一般很難對人產生感情,壞感或好感。
就拿嚴茉來說,她雖屢次為難自己,可要不是她背後說莫戰霆的親母,自己根本不會理會她。
可這艾童……
「嗯。」顧冰輕點頭,艾童就徑直往後面去了。
蹙了下眉頭,顧冰在原地站立了一會,搖搖頭,困惑的走了。
一瓢飲 第兩百二十六章 知道真相的司馬陵
淒寒孤冷的經堂,喃喃的低語,祈求著丈夫的前途和子嗣。
門開著一條縫,屋裡的光投出去,將門外一道高大的人影拖得長長的。
祈禱的念語,無意或有意尚不可知,卻感動了門外應酬回家的男人。
……
穆家祖宅,深夜,和甘憶的對手戲拍完,莫戰霆正要脫下華麗的演員服裝。
丁寧走過來,遞給莫戰霆一張紙,聲音很低,不敢正視,「孫導修了劇本,剛剛那幕得重拍。」
顧冰也正巧過來,手裡拿著一瓶給莫戰霆的水,見他面無表情的重新扣好衣服,取過丁寧手中的紙。
近似天神的專注側臉,在皎潔月色的襯映下,鍍上一層美得驚人的光華。
那邊,甘憶也遭遇了同樣的情況。
在敬業方面,莫戰霆和甘憶是不相上下的。
這點,秦勤勤和艾童就差多了,秦勤勤甚至在清冷抱怨,「天這麼晚了,又沒有我們的戲份,為什麼我們不能先回去?」
秦勤勤出身於京劇世家,少年成名,二十出頭的年紀便被人稱為老師,有著不是這個境界的人不理解的傲和冷。
咳,就是過度以自我為中心。
孫導找到她時,她思量後答應,是本著以另一形式宣揚京劇的偉大抱負。
還有一點自得和虛榮作祟。
哪知,拍戲那麼麻煩,又是培訓又是讓她在旁觀摩。
要不是甘憶和莫戰霆是她很喜歡的演員,她都不知道要靠什麼支撐。
孫導全付注意力都在鏡頭裡,感覺是連秦勤勤這個人都忘了。
艾童表情也有點懶洋洋的。
顧冰去車上給莫戰霆拿風衣了,這會風大,等他一拍完戲就能穿上。
比起那些演技或者其他的,她最在乎的是他的身體。
NG了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等孫導挑剔滿意,已經是11點。
顧冰趕緊上前,為莫戰霆披上帥氣的風衣。
作為他專屬的服裝設計師,她的這個動作並不突兀。
現在他的衣服都是她在買在做,她就按自己的喜好來,力圖讓他每天都帥得突破天際。
一旁的丁寧挑挑眉。
這兩人的進展迅速,看來MO已經結束不正常的孤單夜生活。
……
另一邊,司馬陵那兒,已經知道拍賣會上的隱情。
三千萬就可拿下的畫作,被抬高至一億。
七千萬,不是小數目,但也不大。只是,這是頭一回,有人敢耍他。
他和莫戰霆之前,很少接觸,更不用提恩怨了。
不過,現在有了。
一旁的孝武恭敬道:「大少,莫戰霆身邊有顆釘子,你要需要隨時可以用。」
司馬陵睜開眸,溫潤的眼底,掠過一抹幽暗之色,快到身邊的左右助手無法察覺。
他從前雖遠離帝都,但對帝都那些在政或在商的優秀貴族子弟也了解個大概。
莫戰霆身份特殊,卻兩邊都不靠,去混了個上不了台面的娛樂圈。
可現如今看來,他遠遠不簡單。
一瓢飲 第兩百二十七章 狼是他的好兄弟
濃濃的夜,有著大都市所沒有的寧靜和祥和。
隱約間,很遠很遠的山頭似乎傳來狼嚎聲。
正在刷牙的顧冰手抖了一下。
沒有吧,這地方還有狼?
那過一陣孫導去山裡拍攝怎麼辦?
看著鏡子裡口含白沫的自己,顧冰喃喃自語,「你說,莫戰霆打得過狼嗎?」
「唔,狼是他的好兄弟,應該打不起來。」
……
這時,客廳的窗戶倏爾有異動。
警惕心讓顧冰連白沫都沒來得及洗乾淨,就快步離開浴室。
檢查客廳。
發現窗戶開了一條縫。
她明明記得先前沒有開的。
是風太大了?
推開窗,鑽出一個腦袋,顧冰往外窺。
突然,身後一陣風聲,想也沒想,顧冰拳頭疾出,後旋側踹。
對方長腿掃出,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大半圓弧,將她的手腳擊退。
顧冰手腳一陣發麻,看清來人,知道以他的實力,已經是收了力。
莫戰霆傲人的長腿落地,身子在不經意間形成一個漂亮的定式。
這一瞬間,他周遭有炫目的風和光華,璀璨無比,遙不可及。
「這麼激動?想打等練武室再打個痛快。」莫戰霆優雅的蹙眉,嗓音微寒。
這到處都是尖銳稜角的物品,連個緩衝都沒有,要是他不小心傷到她,那挽回得了嗎?
顧冰瞪他一眼。
無故闖進她房間,他還有臉說?
「你怎麼下來了,你不要命了?這雖然沒有十幾樓,但摔下去也會要人命的。」思及此,顧冰更怒了,渾然不覺自己的形象有多詼諧。
莫戰霆負手而立,嗓音慵懶而性感:「你先去把臉洗乾淨,嘴邊還有白沫,我怎麼親?」
這人,太可惡,太囂張。
顧冰左右張望一會,見旁邊就有一張矮凳。
她取過來。
踩上去。
抱著莫戰霆的頭,將白沫蹭到他臉上。
報復完畢,GOOD!
沒辦法,身高有劣勢,只能藉助外物。
得意的顧冰,沒看見莫戰霆眼神變了。
他伸手一攬,就箍住她的腰,貪婪的吮咬她的唇瓣,前所未有的方便。
顧冰推不動,打不過,被動的承受他的霸道。
察覺他的舌頭還想鑽進來,她羞憤欲死,刷漆般的眼眸蒙著一層瀲灩的水霧。
他這哪是吻,分明是報復,是施虐,她感覺自己的唇瓣都要被咬破了。
腰部被他手掌蓋住的地方,像被猩紅的菸蒂頭燙著一樣。
擴散至全身,讓她身子微微哆嗦,泛著一陣異樣。
越來越熱。
她的眼角甚至染上微紅。
天,這太過了,她的身體在「這時候」又是最敏感的。
不可以的。
偏偏,在歇吻的瞬間,他還貼緊她剮蹭了一下。
目光如沸騰的熔漿,看著她,真誠而渴求,「想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