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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宛白即便失望，也只能忍痛接受這一現實。

    她退出顧冰的帳號，登錄自己的帳號，立志要打怪升級達到兩點水公會的入會要求，離男神更近一些。

    夜裡七點時，林宛白回家吃飯，顧冰則給自己下了碗清面。

    正在等面熟，一條簡訊進來，顧冰劃開手機屏幕一看，是莫戰霆發來的，【首項加末項的和乘以項數除以二】

    發求和公式給她幹什麼？

    她早高中畢業，不看數學題！

    這沒頭沒腦的，顧冰也不想回，就將手機扔到床上，眼不見為淨。

    莫戰霆發出簡訊後，一直在等顧冰的回覆，可久久沒等到。

    臨睡前，顧冰熄了床頭櫃的小燈，閉上眼睛，突然想起，求和公式，求和公式，求和……

    一瓢飲 第一百七十九章 寫著字的熱氣球

    周一上班，顧冰正埋首畫圖，突然聽見一聲驚呼。

    「快看，窗外，那是什麼？」

    這一動靜可不小，工作中的員工們聞聲皆放下手中事，望向窗外。

    只見落地窗外，半空中飛著兩隻熱氣球，氣球間還拉著一條橫幅。

    這可是十四樓高層。

    誰幹的？

    「不會是要告白吧？」

    「或許，看看那橫幅上的字是什麼？」

    顧冰以前也見過熱氣球，那是在高考的時候，走出考場，看見有復讀學校請了熱氣球公司，在半空中拉橫幅，殷殷寫著：復讀的聖殿，xx學校。

    至於用熱氣球告白，她只在和電視劇上看過，現實中從沒有。

    顧冰不由也停下筆，翹首觀望。

    橫幅上的字雖大，但畢竟隔了有些距離，有視力好的仔細辨認，「根本不是什麼告白，只是一句古里古怪的公式，什麼首項加末項的和乘以項數除以二。」

    顧冰腦袋嗡的爆炸了一下。

    她只是沒回簡訊而已，他要不要搞這齣？

    拿起筆，顧冰繼續畫設計稿，筆下的線條卻不怎麼流暢。

    感動僅是一瞬間，不安卻為跗骨蛆。

    她到底該拿何種態度來待他？遠了，怕傷他；近了，也怕傷他。

    下午時，顧冰去MO的辦公室整理衣帽間。

    他正在和丁寧、金牧談事情。

    金牧是MO工作室今年重要培養的新人，正忙於拍攝電視劇《軍徽》，相貌和作風很硬朗，沒有當下一些小生塗脂抹粉的膩歪風氣，為人謙和勤奮，線上線下風評都不錯。

    十分鐘後，金牧鞠躬告辭，嗓音真誠有磁性，「那莫哥，我不打擾你了，這回真謝謝你。錢我會儘快還上。」

    丁寧又和莫戰霆說了幾件事，也離開辦公室。

    顧冰仍在衣帽間忙碌。

    莫戰霆頎長優雅的身子虛倚著衣帽間的門框，左右腿交叉，更是有種傲人的長度。

    低沉的嗓音，慵懶懶的調子，「聽說上午公司窗外有熱氣球。」

    聽說她不舒服，他也跟著不舒服，很不舒服。

    「嗯。」顧冰拿尺子量了量西裝褲，記錄下數據。

    說起來可能很神奇，莫戰霆又長了點，有些衣褲就算沒穿過幾次，也不能要了。

    扔掉怪可惜的，顧冰問：「有些不要的衣服，給我怎麼樣？」

    她可以拿去捐掉，雖說她生活安泰，但並不代表其他地區也如此。

    聞言，莫戰霆低落的心情立馬充上電。

    她要他的衣服，是收藏嗎？

    ……或者拿回去抱著睡覺？

    念此，莫戰霆不由心馳搖盪，周遭的清冷之氣也散了些許，「想要就拿去，你還沒說，你對那熱氣球怎麼看？」

    「學過數學的自然會懂。」

    「那你懂嗎？」

    「我學過數學。」

    莫戰霆嘴角的笑弧淺淺的，轉而走到辦公櫃前，抽出一張影碟和一張海報，簽上【MO】的大名，交給顧冰。

    「你樓上『小姐妹』要的。」

    顧冰先是不明所以，轉而恍然大悟。

    她攥緊海報和影碟，心裡有些懊惱的念出一個名字：林宛白。

    一瓢飲 第一百八十章 大手筆的大戲

    有關《驚秋》的培訓課，在這個周二，顧冰有幸跟著莫戰霆去上了一回。

    待來到上課地點孫導的私宅----四合院，連顧冰都忍不住贊大手筆。

    不是上課的地方多幽靜名貴，而是上課的老師無不有些來歷。

    有兩個甚至是孫導親自出面「請」出來的老先生。

    莫戰霆是男一號，有些「知識」是一對一授課。

    有些課是一起上，但人也不多，不超過十個，大多是現如今演藝圈數得上的角，甚至還有一位得過京劇大獎的京劇藝術家，才二十出頭，青蔥少女，就被人稱為老師，或在《驚秋》中出演女二號。

    《驚秋》中的三位女性角色沒有絕對的誰主誰次之分，只是相對來說。女二號在書中是個唱京劇的，然後孫導還真找了個班科出身的。

    「女一號呢，暫定是誰？」且看孫導為這部戲如此耗費心神，顧冰不由的對這部戲期待起來，好奇的在室內環視一圈。

    莫戰霆一手插兜，淡道：「要過兩天才來，是甘憶。」

    顧冰內心有個小人兒歡悅的蹦跳了一下，「她不是息影了嗎？她身體好些了嗎？」

    哇塞，她的偶像。

    甘憶，兩屆金馬兩屆金象三屆金鹿獎影后，另外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獎項，卻在三十歲正當盛年時宣布息影，好像是因為身體原因。

    甘憶現如今是三十四歲左右，但顧冰覺得，這個年紀的女人是最有味道的，或端莊優雅，或嫣然百媚，顛倒眾生。

    莫戰霆真有福氣，竟然能和她女神搭對手戲。

    這時候，顧冰又不免有些遺憾，那時一口回絕孫導是不是太不理智了，要不然她也有可能和女神搭戲。

    算了，這時候想那些又有什麼用，她得為自己做出的每一項選擇負責。

    而且，演戲確實不是她所擅長的，可能一試鏡就被孫導拋棄。

    「她來了，你不就知道了。」見顧冰這歡喜的模樣，莫戰霆的聲音不由低了低，帶著無人可知的溫柔寵溺。

    原來她也有「追星」的時候，像個孩子。

    「我有她的影碟，到時你幫我跟她要個簽名怎麼樣？」

    這樣的她，和林宛白如何相似。

    莫戰霆似乎沒聽懂，偏轉頭，眉宇間有著難馴的性感和放蕩，低沉的嗓音含著戲謔的笑意，「要簽名？你是讓我去要？來個求人的正確姿勢。」

    這人……

    心不太好，動不動就讓人求他。

    將莫戰霆趕去上課，顧冰一個人在院裡晃悠。

    不多時，一個貌美的小個子女生慌慌張張推開大門，跑進來，看各人都在上課了，不由低低的哀嚎一聲。

    顧冰猜想，這應該是上課的演員之一，但遲到了。

    對方見顧冰獨自一人，上前來，說道：「你也是遲到的吧，那乾脆別進去，免得打擾老師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