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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13:28 作者: li紫
毋庸置疑,我媽才是替代品!因為沈老頭留的這張照片才是他最心愛的人。
來不及多想,我把照片放了回去,拿著藥匆匆的下了樓。
吃過藥的沈老頭轉危為安。
剛才對他的那種親情,似乎一下子又被那張舊照片搞沒了。
那張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誰呢?
韓子耀的手機聲一下子把我從回想中拉了出來。
他偷偷的瞥了眼沈老頭和我們,猶豫著掛了電話。可那電話就像是得了狂牛症似的,一個勁兒的往裡打,沒辦法,他只能走到遠一點的地方接了。
他故意把聲音壓低,可我卻依然能聽得清楚,「你聽話,我這邊還沒完事呢!」他像是在哄著孩子,一遍一遍的耐心的說著,話語裡很寵溺,「怎麼能不吃飯呢?不行!不吃飯怎麼能行?」他稍稍的有些惱怒,把聲音壓的更低,「你不吃飯,餓壞了我兒子怎麼辦?」
他們之間,有個讓人牽掛的孩子,歐琳和韓子耀的孩子,它讓他惦念,讓他欣喜,讓他幸福。而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所以,我也只配獨守空房,眼巴巴的看著他們一家幸福團圓,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我掖了掖頭髮,讓楊鋒陪著沈老頭上去休息了。
下面只剩下我和韓子耀。
他依舊在打著電話,對著電話里的人噓寒問暖,我的丈夫當著我的面關愛別的女人,心除了疼,也就剩下更疼了吧。
我倒了杯水,壓了壓胸腔里的沉悶,原本想等著他打完電話,可歐琳的話就像老太太的裹腳布似的,又臭又長,怎麼聊都聊不完,除了撒嬌,就是發嗲。
可能是怕我勾/引韓子耀吧,所以沒完沒了的讓他回家陪她。
我索性當的一聲把水杯擱在桌上,轉身開著車出了沈宅,至於韓子耀怎麼回去,那就是他的事了。
依舊無處可去。
只能滿街的晃悠,直到華燈初上。
靈動酒吧開始營業了,我剛一進去,正好碰上幾個男人和一個女孩爭執,噼里啪啦的砸了不少東西。
我上前去問怎麼回事,那女孩一回頭,看著我的眼睛竟然怔住了。
☆、122
我打量著這個女孩,染了一頭紫發,眼妝畫的濃重的像個鬼,誘/人的紅唇,一身凸顯腰身的短裙,穿著打扮挺風/塵。
值得肯定的是,我並不認識她,可她看我的眼神,卻好像認識我一樣,全都是詫異,甚至還有一點點驚訝。
我看向那幾個男人,叼著煙的痞樣,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好人。
「怎麼回事兒?」我問。
「喲,這小妞長的也不錯嘛!陪爺幾個喝一個?」其中一個說。
我聳聳肩,「爺?誰爺?我爺死好幾年了,你哪個墳頭上蹦出來的?清明節可是剛過,是鬼就別來嚇唬人!要麼去投胎,要麼回你的十八層地獄去!」
那女孩見我和他們頂著來,彎著腰偷偷貓在我身後拽我衣服,壓低了聲音,「姐,這幫人不是好惹的!」說著還衝我擠了擠眼睛,可能示意我別做沒事兒找抽型的。
當然,這幾個男的和她想法一樣。
「喲,美女,給你幾個膽子,敢跟大爺我這麼說話?嗯?」那個自稱大爺的小子狠狠的捏著我的下巴。
那女孩一看局面不太好,順著牆根兒就想溜,硬是被那幾個男的拎著脖領子拽了回來,像小雞仔似的扔在他們那個所謂老大的面前,雖然挺狼狽,但倒地的姿勢還算優美。
「要我說,你倆陪我們幾個喝點。沒準兒哥哥們一高興,就把你們倆給放了!」幾個人大笑起來,就好像在精神上已經占著我們便宜了似的。
哥哥?誰哥哥?我哥哥?沈老頭沒準兒真給我生過無數個哥哥,只可惜,他們都沒當我哥的那個命!
當然,他們泉下有知,沒準兒正放鞭炮呢!當不成我哥哥,那是幾輩子修來的幸運啊!
我一直沒說話,把嘴抿成一條直線。
他們只不過是流/氓地痞罷了,目的也明確,不是來鬧事的,這就好辦了。和昨天那幾個砸場子的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見過大世面了,這種小魚小蝦也就不在話下了。
正好瓶底兒帶著他幾個手下剛進來,一看這架勢,就奔我這邊過來了,「凝夕姐,怎麼回事兒?」昨天的那一架讓他也掛了彩,胳膊纏著繃帶,嘴上臉上都是淤青,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把那幾個人擺平了。
幸虧我傷在了側臉,頭髮一蓋就看不見了,要不沈老頭早問我了。
「來的正好,瓶底兒,把這幾個人請出去!順便告訴門口的人,以後看見他們幾個,誰都不許放他們進來!要是他們非要進來,見一次,打一次!」話一出口,那個女孩眼珠子瞪得溜圓的瞅著我,那眼神好像我是個痴人說夢的神經病。
那幾個男人似乎也不相信我一個弱小女人能有這麼大的號召力。
瓶底兒聽著我的話,嘬了一口煙,一手扔在地上,踩滅,一揮手,他手下把這幾個人拎出了靈動酒吧。基本上,屬於沒費吹灰之力,甚至連句廢話也沒有!
我轉身要走,那女孩卻拽住了我的胳膊。
「凝夕姐。」
我回頭打量她,「認識我?」
她轉轉眼珠,諂媚的笑了一下,這個表情怎麼就有點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真是奇怪!「你剛才救了我,還不算認識?」
跟我套詞兒?好像沒什麼意義吧?我也不是凱子!還是說這姑娘男女通吃,抓塊石頭都得擠出點水來?見個女的也不放過?
我勉強的沖她一笑,「我知道小姐無以為報,但真的不用以身相許!」
「啊?」她眨巴了一下被她畫的像熊貓一樣的眼睛,嘴張得像脫了臼一樣。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的性取向沒什麼問題。興趣愛好嘛,也沒那麼廣泛。」
還沒等邁開腿,又被她攔住了,「凝夕姐,我,我叫寧夏,你可以叫我小夏,那個,凝夕姐,你,姓什麼啊?」
「沈。」
她皺了下眉,眼神中竟然透著一絲失望,若有所思的想了好半天。她的表情讓我有點捉摸不透,初次見面,怎麼也算是我救了你,怎麼著,老沈家是挖過你家祖墳?還是往上數八代都和你有仇啊?要麼怎麼就這麼不招你待見?我姓沈是招你還是惹你了?要不你覺得我應該姓什麼啊?我姓什麼你能滿意啊?
「我說寧小姐,沒什麼事我可走了啊!」剛轉身,她又像塊粘豆包一樣貼乎上來。
怎麼著?還真把我當凱子了?姑奶奶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好不好?這一個多月被那對j夫yin婦折磨的快要崩潰了,可是正愁沒地方撒氣呢!
我剛要衝她發飆,她又笑嘻嘻的貼了過來,「凝夕姐,你和愷哥一樣,也是這酒吧的老闆?」
我斜了斜嘴角,多新鮮啊,我不是老闆的話,能支使的動瓶底兒?看著你挺機靈的,敢情腦袋裡都是漿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