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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09:21 作者: 霧矢翊
「過兩天皇上要去西山圍獵,考核勛貴弟子的騎she功夫,聽說每年都是如此,沒有其他的新花樣麼?」曲瀲好奇地問道:「到時候你們也要下場麼?」
每年秋天,皇上都會在西山那邊選一個地方圍起來舉辦秋圍,為期時間兩到三天,考核王公貴族子弟的騎she功夫,以此來選拔人才。這也是很多勛貴子弟在皇上面前的一個露臉機會,很多人都十分注重。
紀凜作為鎮國公世子,每年都要參加,年年都奪得騎she第一。如今他已經進入金吾衛當差,到時候有差事在身,也不知道需不需要下場。
「這要看皇上的意思了。」紀凜並不在意這些,和真正的士兵比起來,那些勛貴子弟雖然也有勤於騎she的,可是到底欠缺了很多,紀凜覺得和那些人比騎she功夫分外沒意思,每年會下場比試,都是因為皇上特地吩咐罷了。
曲瀲好奇地問東問西,直到了解了秋圍的大概過程,已經到就寢時間了,方才意猶未盡地和他歇下。
只是今晚歇息時,當他抱著她想要做那事情時,她突然想起了姐姐今兒的叮囑,然後一把將他推開了。
紀凜:「……」
曲瀲擔心他多想,忙道:「你明天要進宮了,可能很忙,今晚便早些休息吧。」說完,她自己都覺得這話很是牽強,只是也不能和他說,我那重生的姐姐說我可能會懷孕了,咱們還是小心點吧。
太醫都說啥事都沒有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啊。
幸好,他只是看了她一會兒,又露出笑容,將她拉到懷裡,親了親臉,笑道:「既是如此,那就睡吧。」
曲瀲瞬間被治癒了,覺得這美少年真是又萌又乖又體貼,讓她怎麼不喜歡?
歡喜的曲瀲摟著他睡了。
紀凜看了她一會兒,也跟著入睡。
然後三更半夜,曲瀲被人壓醒了。
「你這是嫌棄我呢?是不是?」他兇狠地說著,隔著水粉色的肚兜咬了那尖尖兒一口。
曲瀲睡得正香,被他弄醒了後意識也在昏沉中,聽了他的話,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胡亂地在他臉上親了親,說道:「沒有嫌棄,你很好……睡覺吧……」
可她這模樣兒,落在多疑的少年眼裡,簡直就是敷衍,又咬了她一口,然後開始上下其手。
這種時候,腦子都睡糊塗了,哪裡想得了那麼多,他叫她幹什麼她便聽話地幹什麼,被他拉開腿時,也乖乖地將兩條修長的腿纏在他腰上,直到感覺到那種被填充的飽脹感,終於又清醒了一些。
「阿瀲乖……」他親著她的臉,聲音低低啞啞地哄著她,帶著一種薰人慾醉的暗啞。
曲瀲又糊塗地被他哄去了,等他停下來後,她又摟著他睡死過去。
得逞的少年看她溫順乖巧的模樣,心裡那種因她的拒絕而產生的陰暗悉數沒了,只剩下滿心歡喜,將她往懷裡按著,輕輕地給她按摩著腰肢,又親又吮,見她依然摟著自己睡得安穩,膽子更大了,忍不住又將怒張的東西往她濕潤之處擠進去。
翌日,曲瀲比平時晚了半個時辰起來。
掀開被子看了下自己的身子,她僵硬了下,然後將枕頭當成了某人怒捶,更恨自己貪睡,睡死了就任他為所欲為,都吃過那麼多次的虧了,竟然忘記警告他了。
不過身上的痕跡雖然重了點兒,但卻沒有太大的不適,這才讓她臉色好一些。
她摸了摸肚子,沒什麼不舒服的,又覺得或許沒有懷上,畢竟有蝴蝶效應這種說法嘛,姐姐重生後改變了那麼多的事情,或許沒有懷上。
帶著樂觀精神的世子夫人很快便讓人去準備了熱水,好好地泡了個澡,吃了一頓美味的早點,便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過了兩天,果然聽說皇上帶著一群勛貴子弟去秋圍了,這和內宅女眷沒什麼關係,大家也就關注一下,便該幹啥就幹啥了。
這次的秋圍是三天時間,等皇上帶著大部隊回來時,曲瀲又聽說紀凜暫時不能回來,還要在宮裡值勤三天,頓時歪了歪嘴,無語之極,只得親自收拾了些吃的用的東西,打算讓人捎去金吾衛衛衙給他。
不過她也不知道這樣行不行,便打算去寒山雅居問問淑宜大長公主,順便也去刷刷好感。可誰知她到了寒山雅居,卻聽明珠說,淑宜大長公主一早就出門了。
這下子曲瀲驚訝了,要知道淑宜大長公主是出了名不愛出門的,簡直就宅得不行,她嫁過來這麼久,除了固定進宮尋太后、和幾個交好的老夫人說話外,根本不會去其他地方。而今日明顯不是淑宜大長公主進宮的日子。
「祖母有說去哪裡麼?帶了什麼人?」曲瀲又問道。
明珠搖頭,小聲地道:「公主只帶了烏嬤嬤一人,其他人都沒有帶。」
這麼神秘?
曲瀲頓時好奇心大盛,可惜她不好打探淑宜大長公主的行蹤,只能作罷。
回了暄風院後,曲瀲讓人留意淑宜大長公主的行蹤,直到傍晚時,才聽說她回來了。
聽罷,曲瀲忙將自己收拾了下,過去給她請安。
曲瀲到時,淑宜大長公主正坐在那兒喝茶,皺著眉頭,看起來有些失神,不知道遇到了什麼難事。
見到曲瀲來了,她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你怎地過來了?」
曲瀲乖巧地道:「我想讓人給世子捎了些東西,便過來想問問祖母妥不妥,沒想到祖母不在。」
淑宜大長公主點頭道:「這沒什麼,你看著辦就行。」
曲瀲又陪著說了幾句話,見淑宜大長公主神色有些倦怠,對她今日的行蹤更好奇了,不過她也只能告辭離開。
翌日一早,曲瀲剛讓人將收拾好的東西捎去金吾衛衛衙,就聽說淑宜大長公主又帶著烏嬤嬤出門了,然後依然是到了傍晚才回來,沒人知道這主僕倆去何處。
就在曲瀲琢磨著淑宜大長公主到底去見誰、而且是誰能惹得她如此不厭其煩地天天往外跑,她姐又上門來了。
曲瀲愣了下,馬上想起了她姐上門來的目的,這才想起,她的大姨媽沒有來呢。
臉色變了幾變,曲瀲木著臉去花廳見了她姐。
「你這是怎麼了?」曲沁見她過來,臉色木木的,差點嚇了一跳。
曲瀲糾結地看著她,心說不就只遲了兩天嘛,這也沒什麼,以前也遲過,應該不會懷上的吧?
「沒什麼。」曲瀲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我已經有好些天沒有見到暄和哥哥了,所以……」
曲沁笑了下,拉著她的手坐下,問道:「這幾日怎麼樣?身子可有不舒服的?要不要請個太醫過來瞧瞧?」她心裡仍在惦記著上回妹妹摔了一跤導致肚子疼的事情,很是擔心。
「沒有,完全沒問題,我吃得香、睡得好!」曲瀲大聲道,仿佛只要她大聲點,肚子裡就不會多一塊肉般。
見她這模樣,曲沁也覺得她很精神,可是仍是覺得不踏實,覺得這已經滿一個月了,或許太醫可以看出什麼來了。只是,這沒病沒痛的,突然要請太醫過府來會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可是如果不請,外一真的懷上了,這傻妹妹不知道又亂折騰,再摔一次怎麼辦?
曲沁為難住了。
最後,曲沁道:「要不,去外面請個大夫過來瞧瞧看?」
曲瀲臉色僵了僵,見她姐眼裡暗含擔憂,最後只能無力地妥協道:「那行吧,我讓常安去安排。」去請外面的大夫過府來,比拿府里的帖子去請太醫來好多了,至少不顯得興師動眾,萬一其實什麼也沒有,也不會讓人嘲笑。
曲瀲卻沒想到,最後還是去請了太醫。?
☆、第 134 章
? 暄風院要請大夫的事情,自然瞞不過厲嬤嬤。
厲嬤嬤來到小茶房,見宮心坐在小火爐前燒水準備沏茶,便問道:「怎地又去請大夫了?是請來給誰看的?」而且民間的大夫的醫術能好得過全民間精挑細選進入太醫院的太醫麼?鎮國公府的主子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一般是拿帖子去太醫院請人的,極少會請大夫過府來。
宮心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是少夫人的姐姐讓請的。」
難道是曲沁生病了?既然病了,今兒怎地還要拖病來一趟,莫不是有什麼隱情?厲嬤嬤有些不解,姐妹倆將下人都遣了,兩人在花廳里說體已話,她們作下人的也不知道兩人在裡面說了什麼,所以這會兒,也不知道這大夫到底是為誰請的。
厲嬤嬤又問道:「你先前進去時,可見曲家姑娘的臉色怎麼樣?」
宮心知道她的意思,回道:「看起來很好,不像生病。」
一時間,兩人都摸不准到底是誰生病,請大夫過來做甚。
沒到半個時辰,常安就將一名老大夫給請回來了,厲嬤嬤和宮心雖然很是關心,但是世子夫人甚至將碧春等丫鬟遣到門口守著,她們更不好進去了,只能在那裡干著急,等待結果。
就在她們干著急時,就見碧春被叫進去了,然後不到一會兒,又慌慌張張地跑出來。
「嬤嬤!」碧春見到厲嬤嬤,喜出望外,撲了過去拉住她,「快、快讓常管事去請宮裡的太醫來。」
「怎麼了?」厲嬤嬤嚇了一跳,「莫不是少夫人……」
碧春急得說不出話來,只得連連點頭,讓厲嬤嬤更肯定是曲瀲生病了,當下也沒有多問,忙準備好帖子,讓常安去太醫院一趟,請池太醫過來。
就在厲嬤嬤等人急得不行時,花廳里也是另一翻現象。
曲瀲抱著肚子,木木地坐在那裡,一副「臥槽!到底是搞毛的,為毛窩都不知道自己懷上了?明明成親這幾個月,都很注意的,一直都是掐著安全期來……」神情,看得曲沁很想嘆氣,覺得這傻妹妹真是不靠譜,如今紀凜也不在,也想問問他也沒辦法。
「那大夫我有印象,是杏林堂中一名坐堂大夫,醫術很不錯,既然他說是喜脈,那便是了。你現在身子可不同以往,以後注意點兒,別像以前那樣亂蹦亂跳的,不可輕忽大意……」
曲瀲聽著姐姐難得的嘮叨,有些委委屈屈的,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懷上,明明她和紀凜都說好了,再等兩年才要孩子的,那時候她也十七歲了,身體發育得成熟一些,不早不晚。所以平時行房,她也是算著安全期來的,莫不是安全期騙了她?還是她的身體真的那麼好,就是一塊肥田,再加上一頭勤耕田的牛,所以就算隨隨便便地來,也能很快就發芽了?
其他女人恨不得一進門就懷上,說這是福氣,生了孩子也好在夫家站住腳。可是她根本不需要如此,這種福氣她暫時還不想要,畢竟她今年才十五歲,難不成等她三十歲時,就要做奶奶了?
就在她糾結來糾結去時,時間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常安將太醫請回來了。
請回來的依然是池太醫,只要是婦人生病,大家都喜歡請他,隱隱有婦女之友的暗稱。
曲沁今兒沒有避開,因男主人不在,池太醫年紀也大了,倒不需要太過避諱什麼。等池太醫過來後,她便道:「太醫,麻煩你給世子夫人瞧瞧。」
池太醫前幾日才被請來,當時說是世子夫人摔了一跤導致肚子疼,第二日卻什麼事也沒有了,如今再被請過來,看這位世子夫人紅潤的臉色,也不知道是有什麼病,但仍是鎮定地坐到旁邊的一張黑漆太師椅上,給伸手過來的人把脈。
池太醫這次把脈的時間有些長,等收回手後便朝一直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曲瀲笑道:「恭喜世子夫人,這是滑脈,您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子了。」
曲瀲:「……」
曲沁驚喜道:「果真如此?」她又忙不迭地道:「池太醫,麻煩你再瞧瞧,她的身子有沒有什麼問題,前幾天摔的那跤,怕那時候就懷上了,但是因為月份淺,沒有瞧出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池太醫想想也是如此,又給此時一臉木木的孕婦特地把了脈。前幾天他給曲瀲檢查時,確信沒有滑脈的,沒想到過了幾天,卻能檢查出滑脈了,這大概是因為當時還未足月,所以脈相太淺、沒有檢查出來之故,直到今天,足月了,脈相才顯現出來。
檢查了會兒,池太醫方道:「應該沒什麼事情,世子夫人脈相很平穩,也未有不舒服的地方。」
池太醫不敢說得太肯定,雖然現在把脈來看,這位世子夫人脈相平穩,沒有什麼不適之處,可是想起前幾日她摔了一跤,又鬧得肚子疼,就怕是有什麼潛伏期。如同一些人年輕時受了重傷,雖然治好了,可是卻留下隱患,等到年紀大了時就會暴發開來,十分受罪。
這位世子夫人應該不會也這樣吧?
曲沁自然也聽得出太醫的意思,嚇個半死。婦人生孩子就像走鬼門關一樣,稍有不慎就要去了條命,像她娘,當年就是生她時難產沒了,所以在這方面時,分外要小心謹慎。
上輩子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她妹妹懷孕時也順順利利的,沒聽說她摔一跤什麼的,孩子也平安生下來了,生下孩子時,她這妹妹並沒有產婦該有的虛弱,甚至還能擼起袖子和婆婆撕逼……
曲沁突然有些糾結,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
原來她那長得柔柔弱弱的妹妹是這麼彪悍的麼?再看她此時一臉紅潤健康的模樣,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池太醫見曲沁擔心,心裡也有些拿不定,便道:「這樣吧,這些天注意一些,我每隔三天便過來給世子夫人請脈,等三個月坐穩了胎,應該就沒事了。」
曲沁此時也沒轍,只好多注意了,當下對池太醫謝了又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