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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43:01 作者: 吃螃蟹的冬至
喻麥冬一直沒有走,她住在賀祁年所在附近醫院的招待所,她敢陪他去死,卻害怕見他一面。
「敢情還是情劫啊,沒出息。」賀新栩言語中的嘲諷都快要溢出,他前幾天飛回淮西處理公司事物,趕進度忙完後今天又抽空飛過來看這位鬼門關前走過一遭的弟弟。
算命的事他從他媽那裡知曉的。
賀祁年微微一笑,抬頭,也不知道在看誰,只道:「嫂子,年紀大的男人有什麼好?不洗澡?」
在場加上賀祁年五個人,季末清、賀新栩、梁洛伊、趙曼。
無形中,刀光劍閃。
「什麼嫂子?」梁洛伊的目光在幾人之間流轉,最後停在趙曼的身上,沒忍住罵出了聲:「操。」
就她跟個傻缺似的。
她明顯想八卦,但是她視趙曼仇敵這麼多年,實在拉不下這個臉,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響病房的門。
「進。」
他們以為是喻母。
喻麥冬看到這些人愣了愣,沒想到他們都在。
「看病人帶玫瑰來?還真是與眾不同。」梁洛伊現在看喻麥冬不爽程度要超過趙曼,她說話帶刺。
「嗯。」喻麥冬本想拎個果籃上來,但她走進水果店又突然不想,轉而拐進隔壁花店要了一束花。
「你是誰?」賀祁年看向門口那個抱著一束紅玫瑰的女人,冷淡開口,語氣毫無波瀾。
?
幾人面面相覷,一個想法不約而同出現在他們的腦海里。
媽的,賀祁年是真特麼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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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天,後天見
第62章 光禿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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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男人要比之前消瘦許多,他可能跟「水煮蛋」這個髮型有莫名的緣分,後腦勺那個傷口現在還用紗布包裹著,但其他地方的頭髮都被剃乾淨,光禿禿的,他該慶幸自己長個好看的頭型。
右邊的臉頰上多出一個長條的傷口,傷口似乎很深,像新結的痂,其他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有大小不一的擦傷。
左腿被吊在半空中,上面打著石膏。
「你的前女友。」喻麥冬回答他那個問題,仿佛跟個無事人一般越過病床邊的那幾位,將她那束鮮紅欲滴的玫瑰花放到床頭櫃處。
之前梁洛伊無意透露知道她同賀祁年曾經在一起的事情,雖然喻麥冬不知道她為何知曉的緣由,但是梁洛伊都知道的事情,別人恐怕也都知道了。
況且抱著一束紅玫瑰來看望病人的也不想是什么正常人能做出的事情,遮掩反倒像是在掩耳盜鈴。
「你失憶了?」喻麥冬將花束擺好後,低下頭注視他。
賀祁年輕輕眨了下眼,睫毛微微顫動,不說話。
圍在病床邊的那四位覺得無語,賀祁年這氣都不跟他們通一下,隨手摸了個三流劇本就開始演起來,台詞他們都不好接。
賀祁年這貨幹嘛跑這來學當導演呢?直接當演員更適合他……
這低劣的戲劇他們也沒有參演的欲望。
賀新栩冷哼,大概是對自家弟弟徹底無話可說,轉頭離開病房,剩下三位如同得到首肯,跟著大哥的屁股後面離去。
少了幾個人的呼吸,病房裡一下子變得安靜。
「可能,我不記得你。」
「那我可真難過。」喻麥冬語氣輕飄飄的,聽不出她的真實情緒。
她一直這樣,賀祁年覺得自己猜透她了,可還是保不准被這個女人下一秒做的事情絕情到。
喻麥冬當年跟他提分手的的時候,他可以跟個沒事人一樣,決絕地走出那個小而破的公寓,頭都不回一下,體面地留下鑰匙,照常吃飯、睡覺、玩遊戲、完成期末的作業,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順風順水活了二十多,日積月累給他養出一個不會強求的性格,因為覺得沒必要,大抵一個觀念充斥在他的潛意識裡,「何必呢?自己只會擁有更好的」。
再說他早就預料到自己和喻麥冬的結局,或早或晚,都要來臨。
他曾經因為這個結局猶豫不決,想要不要去邁出這一步,會不會太麻煩,後來他在即將要面對這個結局的時候又開始猶豫不決。
最終走不到一起才是正常的,賀祁年不想費力去爭取,太麻煩,況且擁有過,何必要一直緊抓著不放。
喻麥冬先提出反倒讓他省點事才對,但是他沒有預想中的輕鬆,從那天起,他的心頭就好像壓上了一塊巨石,讓他喘不過氣。
在分手後的第四天,賀祁年醒來,睜眼,盯著天花板足足發了半個小時的呆。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一雙球鞋還在那個公寓裡,全球限量版,已經買不到,想要拿回來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管喻麥冬有沒有聽他的話把東西全部給扔了,他都要回去看一眼。
奈何當時他把鑰匙給落下,在敲了五分鐘門後沒有人應,最後只能蹲在旁邊玩手機。他猜想喻麥冬應該在外面有事,他在這等一會也無妨。
房東老太太明明是美國人,但非要凹一口英腔,看到賀祁年的時候嘰里呱啦說了一通。
「帶人看房?」賀祁年挑到重點,這時他注意到房東的身後還有個像學生的年輕人。
賀祁年跟著房東一塊進去,不僅是他的東西沒了,喻麥冬的東西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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