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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43:01 作者: 吃螃蟹的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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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昨天好像是碰到機器了,就是剪斷你頭髮的時候吧,他大概當時沒注意。」劉尋棋跟他是一個寢室的,對賀祁年的情況要清楚一些。
當時是當時,但流了那麼多的血,劉尋棋不相信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知道他為啥能一聲不吭地坐在那待到下課。
「那傷口可嚴重了,怪深的,昨天我跟他一起去的醫院,還縫針了。」「嗯。」從這裡,喻麥冬只能看到他的發旋,而他的手被上半張身子掩埋住,也不知道有沒有壓住傷口。
喻麥冬從前面拖來一把椅子移到賀祁年的座位旁邊,
然後坐了下來,沒有說話,更沒有去看賀祁年,而是看向劉尋棋,示意他繼續。
劉尋棋看到這一幕張大嘴巴,愣是沒合上,余淺淺朝他翻了個白眼後,他又繼續說道:「他昨天就沒有叫疼,我以為他是沒有痛感,那護士小姐姐看他長得帥,告訴他可以打麻醉,沒必要忍著,他沒幹,死犟。」
劉尋棋喋喋不休的,賀祁年「嘖」了聲,抬起頭,「你煩不煩啊……」
喻麥冬側過頭,朝他眨眨眼睛。
賀祁年睡眼惺忪,剛剛恍惚之中是察覺到有人在他的旁邊坐下,但他沒想到會是喻麥冬,要說的話都卡在嗓子眼,沒憋出來。
喻麥冬這個新髮型是真的顯年紀小,他早上第一眼見沒反應過來,雖然看著沒有以往的高馬尾聰明。
「手。」喻麥冬吐出一個字。
賀祁年將自己的左手伸出來,完好無損,他手指骨感明顯,要看著修長,這手就是沒做過什麼重活,所以比喻麥冬的手還要白皙。
「另一隻手。」喻麥冬一直垂眸,沒去看賀祁年是什麼表情。
「另一隻手。」
半晌,賀祁年還沒有將自己的左手收回去,喻麥冬又重複了一遍。
最後頭頂上方有一聲很輕的嘆息,賀祁年將他的右手伸了出來,他的右手裹著幾層紗布,只露出五個手指頭的指尖,不知道是包著的原因還是手本身就腫了,右手要比左手腫出不少。
喻麥冬意味不明的「嗯」一聲,從座位上站起身,賀祁年跟著她站起來,什麼話都沒有說。
一直在看戲的劉尋棋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
這是在打什麼啞謎?
喻麥冬看到賀祁年的手因為她受傷,連一句問候都沒有嗎?
不過他沒閒心管這些,他們課的老師已經到了廠房,讓他們先做好準備工作·他們這門課給人的感覺好像真的就是在工廠上班,每天下課前有個指標,必須要搞完這些任務上交才算是真正的下課,為了不「加班」,只能上課的時候認真些。
寮國石來到他們這一組先是詢問了喻麥冬的情況,得到沒事的回答後才放心的點點頭,哪知道下一句話是,「老師,賀祁年昨天為了幫助我受了傷。」
「有沒有傷到骨頭?」老師的目光立馬移到下一位傷員的身上。
「沒有。」
「那就好。縫針了嗎?」
「嗯。」
「這怎麼腫的跟蘿蔔似的?那你這兩節課就先別動手了,以免再出什麼意外,你在旁邊先好好休息。你知道你們這為什麼總是意外頻生嗎?」
一組五人迷茫地望著他,然後同時搖搖頭,以為他是要訓她們做事不小心。
哪知道這位大學老師下一句話就讓他們幾個人大跌眼鏡:「你們這風水不太好,容易發生血光之災,所以你們幾個要更小心一點了,這玩意兒啊沒法解釋。」
他高深莫測地晃到下一組的機器旁邊。
「……」
最現實的莫過於余淺淺同學了,她找賀祁年一組就是為了能夠在小組作業中順利摸魚,現下主要勞動力已經負傷,她這條摸魚之路變得艱辛起來。劉尋棋和同一組另一位男生不會說她什麼,但是喻麥冬完全不會依著她,她是不做都得做,就算做的慢些不過喻麥冬也不會說她。
索性余淺淺就換了一種摸魚摸魚方式,她慢點做,這下喻麥冬也找不到她的把柄。
喻麥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他們組作業的完成度還算順利。
這學期第三周開始上校選修課,上學期期末時選課時,中途學校的教務系統網站還崩潰了一次,校選修課的學分要在畢業之前修滿,喻麥冬今年除去本專業的各種課程,還需要在上一門其他院的課。
這門課叫電影拍攝的藝術。
這節課聽名字就是傳媒學院的,每周三晚上一節課,課程量輕鬆,不過傳媒學院是在新校區,她那天得上完老校區的課在跑到新校區。
找到階梯教室後喻麥冬在後排坐下,除去一些重要的專業課她很少坐前排。
這一樓層有兩間教室今晚在上課,其他的空教室零零散散坐著幾個學習的的學生。
同今晚上課的教室就在隔,同樣是選修課——壁奧斯卡獎電影鑑賞,航大最熱門的一節選修課,通俗易懂點就是說這兩個學分容易混到,聽說這節課是這麼上的,上課鈴聲一響,班級窗簾全部拉上,然後燈一閉,多媒體設備就開始播放電影,一節電影的時間跟課長時間差不多,至於平常作業是什麼都沒有,到期末交份指定電影的影評就算完事。
雖然同樣有電影二字,那喻麥冬選的這節課說是事逼兒也不為過。每節課上課不僅要講理論,還會告訴他們怎麼操作拍攝機器,而且期末還要上交一份自己拍攝的微電影,用來期末成績打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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