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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43:01 作者: 吃螃蟹的冬至
    「不冷嗎?上來唄。你和季末清在搞什麼啊?他剛給我發了一條信息,神神秘秘的。我的生日驚喜?」

    「嗯。你找找。」

    兩人不在靠電話交流,純靠喊。

    「給點提示?」

    「一個信封。」

    「就沒有了?」

    賀祁年點頭。

    「行吧。今晚就你一個人?」

    「不 ,是你一個,抓緊找。」然後賀祁年揮揮手就走了。

    「喂,賀祁年!」

    獨留梁絡伊一個人在樓上干跺腳。

    喻麥冬再出來時已經不見賀祁年的身影,她雙手插進外套口袋,縮了縮脖子,往宅子裡走,特意避開了梁絡伊,看樣子梁大小姐今晚要將整個宅子掘地三尺,屋裡的燈盡數亮起。

    隱約聽到梁太太還罵了她兩聲,不過那些都不關喻麥冬的事。

    梁絡伊生日的前一天,不知道她到底花了多長時間找到那十八張地圖 ,也不知道拿十八張地圖的後面到底會有什麼。

    繼而到了她生日那一天,喻母讓喻麥冬去換一身衣服,跟著她一起去梁家,其想法非常明顯。

    「我不想去。」

    「你都幫忙了,怎麼就不去?那意思不就是邀請你了?多跟他們接觸沒有壞事。而且你和人家不也是同學嗎?整天待在家裡都快長毛了,出去走動走動也好。」

    喻麥冬用一種難以描述的目光看向她那既天真又市儈的母親,思考了幾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後點點頭答應了。

    梁絡伊上頭除了有一姐姐還有一哥哥,家中排行老二,在國內上大學,小時候喻麥冬與他見的還多,如今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次。

    這次回來身邊還帶了個女人,說是女朋友,喻麥冬親眼看到梁太太拉下了臉,似是對自己兒子帶回來的女人十分不滿意。

    梁二哥可不在意,轉身拉著女朋友就走了,路過喻麥冬身邊還打趣了一聲。

    「呦,這不是小麥冬麼?怎麼還這麼矮?這麼多年沒長個?」

    喻麥冬微笑示人,沒回話,目送著他遠去的背影,他手上牽著的漂亮女朋友回頭多看了她幾眼。

    聲勢浩大的一場生日宴會,喻麥冬於整個宴會都是格格不入的,儘量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但沒想到還是被盯上。

    「麥冬。」

    喻麥冬看到梁洛伊的大姐正在朝她招手。

    「怎麼了?」

    「你看到梁洛伊了嗎?這小丫頭也忒不懂事了,今晚還在亂跑。」

    「畢竟生日,比較開心也很正常。」

    「家裡我讓人找了一圈沒見到人,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在外面。」

    「好的。」喻麥冬本來就不想在屋子裡待著,而梁家人對於她今晚的出現也並不意外,也不在意她今晚冒出來。

    「我今天好像也看到喻麥冬了。」梁絡伊揪著他二哥找人弄回來的硃砂梅,平日裡都是園丁在精心呵護,梁絡伊揪起來是一點都不心疼,紅色的梅花落了一整片雪地。

    「嗯,你生日她來不是也正常嗎?」梁絡伊旁邊站了個人,是季末清,他到沒對這紅梅下手。

    「噢。」梁洛伊不知道第一個信封是喻麥冬藏的,「平常我過生日她可從來不露面,可能今天是來幫她媽媽忙,她之前暑假還去打工了。」

    「這麼努力?」季末清隨口道。

    「應該吧,她學的不也努力。」

    「這倒是真的。」

    「讀書就是她唯一的出路。」梁洛伊滿不在乎道,「她努力學習很正常的,總不能長大之後還到別人家裡做幫傭阿姨吧,那她這輩子可真是一點盼頭都沒有。」

    梁家的花園很大,周圍都是花木,毫無隔音效果,晚宴剛剛開始,這個地方也沒有客人,有些話喻麥冬不想聽到都十分困難。

    「成績對她來說或許能改變未來,可是又能改變多少?有些人的未來或許就是要勞苦一生。我媽說她媽就是勞苦命,拖著一大家子人……」

    季末清左右搖晃著腦袋,餘光看到了喻麥冬,心裡暗道不好,也不知道對方聽到了多少。

    「是嗎?好冷啊,進屋待會唄。」

    「裡面好吵,一群人跟鴨子是的嘎嘎的亂叫,不想。」

    「不是,小雅姐剛才就在找你了,可能真有急事,你先過去看眼。」小雅姐就是梁家的大小姐梁絡雅。

    「行了,我知道了。」梁絡伊直直得往外走,根本沒有注意到她身後不遠處的喻麥冬。

    「她說就說了,你別放在心上。」季末清轉過身直視喻麥冬,反正理是這個理。

    聽到季末清的話語喻麥冬突然好奇,「我要是放在心上會怎麼樣?」

    「放在心上也沒用。」季末清道。

    雖然平日裡的季末清大多都是以溫和一面示人,但本質上心中的傲氣和她們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他更會隱藏。偶爾缺心眼是真的,同樣的高高在上才是常情。

    「你說得對。梁洛伊是我媽媽僱主的女兒。她說什麼都是對的,我並沒有什麼可反駁的,但是請問你又是誰?」   喻麥冬突然想咄咄逼人。

    「以什麼身份來說教我?我媽媽僱主朋友家的兒子嗎?又或者你的幾句話就能讓我的媽媽失去工作嗎?大概是有這個權力的。」

    喻麥冬就是一個很自我的人,與生俱來的,仿佛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掣肘她。無論她是什麼樣的身份,低頭只是一個選擇,只有她想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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