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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46:36 作者: 清酒漬
「餵——」
仍舊沒人理他。
除去柳任,其餘兩隊都在朝著同一個目的地迅速靠攏。
等到終於走出了那滿是爆炸陷阱的小巷,眼前陡然出現更加寬廣明亮的大街時,顧涼麻木的眼神里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
顧涼:可暴力,可嚇人,無笙終於徹底不做人了!
可能到了許久之後,顧涼都不會忘記那鋪天蓋地的鋒利絲線,如同狂風過境般捲起所有□□,絲毫不管它們一觸即發的特性。
要不是那條可惡的魚(謝微言)攔著.......
而等最後自己拉住無笙,想要詢問他還剩下多少生命值時,那人卻像是似有所感的回頭,笑的露出了一口白牙,回答說:「沒事,這些東西只是麻煩,威力其實不大。」
「呵呵呵呵,但也沒有讓那傢伙好受。」
時影掃了眼無笙,又偷偷看了眼自己的孢子。
呼,都還活著。
在走了許久之後,位處東方的象牙塔逐漸清晰,幾人注意到了腳下無比龐大卻精密的精鐵軌道。
「有人。」時影率先開口。
顧涼環抱著手臂,遇上另一支隊伍這件遲早會發生的事情,這連他也有所預料。
現在是夜裡11:40,距離擺渡車發車還有20分鐘,距離它開走不過30分鐘。
不遠處的另外一隊明顯也是發現了四人,兩邊的人相互對視著,最開始誰也沒有動作。
直到喬伊斯率先在高台喊道:「不好意思啊,本次擺渡車已經被我們小隊包了,你們多等一會兒唄。」
無笙一挑眉,仰著頭看向那明媚灼熱的少年。
他乖戾張狂得像是紐約街頭獨行猞猁,高高蹲在五顏六色的塗鴉牆頭,而牆下的陰影中卻藏匿著無數炸彈。
「是麼,」在長久的凝視後,無笙開口,「那就麻煩你們讓一讓位置了。」
「我趕時間。」
他一本正經,神色淡淡,連語調都沒有太多的起伏,卻令人無端感到頭皮發麻。
無笙並不是在恐嚇,他只是在極其平靜的稱述想法。
「等等,」眼瞧著有開打的跡象,花財連忙出聲阻止,作為一個控制輔助,她更加喜歡兵不血刃。
「等什麼等,」無笙難得露出這樣富有攻擊性的姿態,他看向喬伊斯,分明是仰視的角度,卻絲毫不顯下風,聽他說道——
「打。」
時影與時陽瞬間對上,雙方在對視時都怔愣了一瞬,隨後一招一息沒有絲毫手軟。
同樣寡言的性子,同樣狠辣的招數,同樣無法共情的心。
喬伊斯則是蹲在欄杆上,看著走上前來的顧涼,半垂著的眼中充斥著不明情緒。
「嗯,我知道你,顧涼,父親和我講過你的故事。」
顧涼突然抬頭,不知是出於一種什麼心情,他在等待著這人的下文。
喬伊斯:「父親說,破碎的家庭是一地的碎玻璃,而小阿涼是不會穿鞋的小笨蛋。」
顧涼聽後只覺得一陣惡寒,「說完了?」
喬伊斯略微有些驚詫:「呀,是你變了?還是父親騙了我?」
他猛然抬手將骰子扔得極高,站起身來一邊活動筋骨一邊說道:「不過沒有關係,我終於可以揍十座了,雖然只是個末席。」
顧涼同樣冷笑一聲,「你在做夢。」
硝煙中,不斷有著爆炸聲響起,顧涼格外敏銳地躲避著所有傷害集群點。
這是內測的最後一個副本,所以遊戲對十座的壓制也減少了許多。
兩方人一時半會都分不出勝負。
花財眉頭一皺,單手翻轉,掌心朝上隱隱散發出光亮,卻被鋒利的絲線瞬間纏繞而上,即使她反應極快地收了手,卻依然被劃出了好幾道口子。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的對手是我。」
無笙眉眼彎彎,無數絲線在他身後蓄勢待發,又在地上透出細密、張牙舞爪的影子。
在動手前,花財迅速的掃過了戰場,時陽對上了第二坐席,喬伊斯和那個顧涼,但還有一個沒有動作的?
即使發覺了花財的視線,謝微言也只是懶洋洋的抬起眼皮掃過一眼,便又半倚在欄杆上,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謝微言:藏得挺深,現在還不肯出來......
無笙也順著花財的視線望去,忽然笑道:「怎麼?對了,介紹一下,這我老公。」
花財:???
什麼?!
謝微言:???!!!
我有名分了?
蒼白之城中的眾賭徒:???
這人什麼時候背著大家.....那啥了?
無笙笑得越發惑人,面不改色的滿嘴跑火車。
「哦,對了,還得聲明一點,是我見色起意,強行把他捆在我身邊的。」
他在心中重新複述著。
—我見色起意。
—我罪無可恕。
—我死性不改。
—我生性卑劣。
—我要從現在開始,斷掉他所有逃跑的可能性。
無笙看向謝微言。
你聽見了嗎?
在那視線投過來時,謝微言只覺得呼吸一滯,隨即手掌輕撫上胸口,激動得輕微顫抖著。
數年帶來的沉穩風度似乎在一瞬間消失殆盡,他抬眸傻愣愣地看向無笙,如同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青澀而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