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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46:36 作者: 清酒漬
他對林梓二人說自己的時間很是充裕,可實際上他每分每秒都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值。
他說守好我的身體, 卻操控花種製造出自己已然身死的假象。若不是這個副本的院長有問題, 加速了其生命值的消耗, 那他完全可以趕回來看上一場好戲。
謝微言越想越生氣,攬在無笙細腰處的手上下輕撫著, 不時帶上了些力度, 一掌撫著柔軟的衣料,另一掌卻在細膩柔韌的皮膚上留戀著。
他不凶你,似乎也不惱你,卻偏偏不上不下的吊著, 像是在輕輕撓著貓咪的肚皮。
在這樣的攻勢下, 無笙的眼神有些迷離,腰也軟了下來,他雙手抱住謝微言的脖頸,將下巴抵在人肩上,糯糯的開口:「嗯......錯了嘛。」
是仗著這裡沒人, 所以這聲說得格外甜膩,又帶上了些許示弱。
謝微言呼吸一頓,不斷告訴自己怎麼樣都不能輕易原諒這個小騙子,可內心的心疼又不是假的, 只能在心中默默罵上一句捂不熱良心的小壞種, 手上卻又將人攬得更緊了些。
「還有沒有下次?」他側過臉蹭了蹭無笙的髮絲。
無笙的嗓音有些疲憊:「沒有了。」
「真沒有了?」
「嗯.......」
他笑道:「那在猶豫什麼?」
無笙眨了眨眼:「想怎麼騙你。」
謝微言聞言一滯, 而後有些無奈,深吸一口氣準備再次開口時,卻見自家笙寶將臉埋在自己胸間,頭頂的髮絲略微有些凌亂。
「困了,哼......我好睏啊微言。」無笙邊說邊哼哼,他確實太了解謝微言了,並且那人也甘願將自己的軟肋奉上。
謝微言略微垂首,無笙像只小貓似的在他懷中蹭著,溫聲軟語一聲接一聲的哄著,一邊說一邊微微仰起頭,淡色的唇離他不過幾厘米,親密地停在一個危險的距離,仿佛是在無聲地索吻。
如此情景,如此機會,謝微言自是挑起那人的下顎,直接堵上某張巧言令色的唇,起先還在輕柔地吮著,卻漸漸在溫暖中失了分寸。
無笙自然是熱情地迎接著,也不管口中逐漸瀰漫開來的血腥氣味。
歡愉也好,疼痛也好,這些都是謝微言給他的,既然他敢給,自己就敢全部收下。
半響後,兩人稍稍分離,謝微言抹去無笙唇上殘留的血痕,溫聲詢問:「疼嗎?」
無笙仰著頭,笑道:「你給的,疼我也要。」
謝微言低低的笑出了聲,無笙癱在寬厚的懷抱中,慢慢的平復著氣息。
謝微言:「要不是支撐這方空間的主人走了,它又隨時會坍塌,否則笙寶,你覺得你能自己走出去?」
無笙眯著眼,就像是一隻晏足的狐狸,聞言並沒有開口,反而闔上了眼準備眯一會。
只是可惜,這方空間的確不識趣,和創造它的主人一個德行。
黑暗從邊緣開始逐漸坍塌,兩人稍稍分開了距離,便又是兩隻多麼完美的衣冠禽 / 獸。
方才空間內的時間似乎是完全靜止的,無笙二人出來之後,輪嶼江和林梓還保持著之前的動作。
而無笙的靈魂已經被謝微言給送進了身體,如今他仰躺在土地上,背後的觸感乾燥又柔軟,鼻尖間帶瀰漫著極淡的土腥氣。
由於視角的緣故,所以輪嶼江幾人的臉蛋看上去有些奇怪,無笙花了好大力氣才控制住了自己的笑容。
他聽見輪嶼江淡淡開口:「林梓,你怎麼想?」
林梓回答得斬釘截鐵:「先把人給埋了,然後去報仇。」
輪嶼江的眼神沉沉,他將上下打量著無笙,而後說道:「不是有人給他餵過藥了嗎?」
謝微言自然是配合著自家笙寶的表演,「唯一的免死金牌,他很快就會醒來。」
輪嶼江拍掉手上的塵土,「那就再等等,醒不過來也不需要埋,費勁,扔河裡算了。」
在許久沒有聽見遊戲播報時,輪嶼江便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
按照以往的經驗,副本內的玩家一旦死亡,消息就會立即通知全體玩家,但無笙這人沒了呼吸那麼久,卻沒有一點風聲,比起遊戲內部出了問題,他更加願意懷疑這是無笙的圈套。
就算不是......那不還有那誰用的神級道具嗎?禍害遺千年,他哪有那麼容易死。
無笙臉上的金色根莖漸漸褪去,林梓和謝微言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看著那纖長的鴉羽緩緩顫動,最終睜開了那雙瑰麗的雙眸,眼睫輕眨間,便又帶上了那標誌性的欺騙笑容。
林梓:「你怎麼樣?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謝微言伸手將無笙從地上拉了起來,同時十分「賢妻良母」地替其拍掉了身上的野草渣。
無笙觀察著林梓的表情,其中雖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可裡面的擔心卻難以忽視,他又瞥了一眼獨自去生悶氣的輪嶼江,忽然覺得,也許並不是每個人,每份情都需要反覆算計。
「謝謝,抱歉。」無笙盯著林梓的眼睛,說的很是認真。
林梓點頭,唇邊略微帶起了弧度。
雙向的信任極難建立,它們出於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一旦開始,便如同烏雲會帶來雨水一樣自然。
謝微言環抱手臂,看著無笙朝輪嶼江走去,眉目舒展,神情輕鬆。
他自然喜歡無笙只愛他一個,可他也希望能有更多人去愛無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