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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05:45 作者: 一寸墨
    面對雷霆的目光,薛穆並沒有表現出害怕。

    「雷隊長,謝平夫婦的死亡是不是謀殺,那是你們的事,今天只要你能拿出證據證明我參與了謀殺,我沒二話讓你們帶走,但要是拿不出證據,不好意思,我明天的飛機,作為M國的貴賓,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宴會要參加,這個宴會,我國領導人也被邀請在列。」

    這一刻的薛穆相信自己的價值。

    「薛先生,可能你走不了,按照我國的律法,這是我國聯合下發的最高級別限令,你必須無條件遵守。」說完這話,雷霆也沒有等薛穆回答,而是直接放下限令就帶隊走人。

    「雷隊,咱們態度是不是太強硬了?」剛出薛家的大門,一個隊員就忍不住擔心問道。

    「怎麼,你怕投訴?」

    雷霆看著停在路邊的幾輛低調豪車打趣了一句隊員,然後就小跑向了豪車,人還沒靠近,車窗就被搖了下來。

    露出一張氣質清貴的俊臉。

    「雷隊。」雖然因謝平夫婦的事謝清華的眼眶有點微紅,但該有的禮貌他一點都不缺。

    看著神色難過的謝清華,雷霆點了點頭,客氣道:「謝少,你們還沒走,是在等我嗎?」

    「是。」謝清華頭點得很乾脆。

    知道謝清華關心的是什麼,雷霆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薛穆被限制出境,但他被邀請為M國國宴的嘉賓,這點很難辦,我們只能以疑似謀殺的罪名拖住他五天,如果五天內找不到確鑿的證據,就算有限令我們最終也攔不住他的離開,因為他此時的身份已經不一般。」

    「五天!」謝清華的眼裡閃過勢在必得。

    「五天,這是極限。」點了點頭,雷霆掏出一隻煙點上,他就算是想幫忙,那也得在政策之內,吐出一個煙圈,他最終說道:「清華,查案是我職責範圍內的事,你放心,我會盡力的。」

    「謝謝。」雷霆的一句盡力可不僅僅只是客套話,謝清華知道這句話代表著什麼,為此,他很是感激。

    「你我之間是朋友,不用太客氣。」

    雖然跟謝清華認識的時間不長,見面也少,但雷霆覺得謝清華的脾氣挺對自己的胃口,所以單方面已經把謝清華當作了朋友。

    「感謝的話我不多說,不打擾你辦事,我去回去找找看還沒有遺漏的線索。」伸出拳頭與雷霆碰了碰,謝清華告辭。

    「再見。」

    說這話的時候,雷霆不僅對謝清華點了點頭,還跟車裡一直沒有說話的沈濯也點了點頭,當然,他這個點頭就純粹是客套的點頭,因為在他的心目中沈濯可算不上自己的朋友。

    「再見。」雷霆客套,沈濯也客套了一句。

    兩方客套完,沈家車隊滑行進了車道,消失在了滾滾車流中。

    「隊長,回嗎?」已經在旁邊等了好一會,見到謝清華他們走了,雷霆的隊員才對他發出召喚的聲音。

    「走,回去查找證據。」

    就差關鍵證據就能證明薛穆是謀殺謝平夫婦的幕後之人,嫉惡如仇的雷霆怎麼可能會放過表里不一的薛穆。

    就在薛家門前恢復平靜時,薛家客廳也沉寂一片。

    看著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的薛穆,不管是薛子徽還是鄒文兵都緊張地吞了吞嘴裡的唾液,作為薛穆的子嗣,他們才最清楚薛穆的為人。

    「啪!」

    清脆的炸裂聲打破了寂靜的空間,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尖叫。

    被嚇到的鄒文兵在碎片四射的時候他就尖叫著抱頭蹲了下來,這樣一來反而躲過了飛濺而來的玻璃碎片,也就避免了毀容的危險。

    「閉嘴!」冷颼颼的威嚴聲。

    應聲閉嘴,鄒文兵小心翼翼抬頭先是覷了覷薛穆的神色,然後又打量了一下薛子徽,等看到薛子徽臉上被碎片劃開的血口子時,他立刻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你是謝清華的人?」

    就在鄒文兵暗笑之時,一道意外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薛穆,鄒文兵傻眼了,「爸...爸。」

    「你是謝清華的人?」

    盯視著鄒文兵的眼睛,薛穆的眸子裡一點感情都沒有,甚至還如同動物眼珠一樣冰冷刺骨。

    害怕地打了一個寒顫,鄒文兵趕緊回話,「爸,我沒有,我不是謝清華的人。」知道剛剛自己的表現讓薛穆產生了懷疑,他趕緊直接補救,「爸,你知道的,我被大哥壓制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得到機會,所以小人得志了。」

    努力抹黑著自己,鄒文兵就希望薛穆不要亂想。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薛穆一巴掌直接扇腫了鄒文兵的半邊臉,「哼,敢在你老子面前撒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在閱歷豐富的人面前,真的很容易就看穿城府不深之人的真面目。

    「爸,爸,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捂著臉,鄒文兵再也不敢分辯。

    「還想有下一次?」薛穆看著鄒文兵,眼裡閃著奇異的光芒。

    「爸,對不起,讀不起,我以後真的不敢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本就怕薛穆的鄒文兵此時看著薛穆更害怕了。

    「下去!」

    看了一眼還杵在客廳里的汪斯年,此時的薛穆再也沒有了被人熟悉的面孔,此時的他目光森寒,臉色猙獰,仿若地獄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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