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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05:45 作者: 一寸墨
豪門中人就沒有笨的,一人能想到的,其他人也能,就算不能,也會有人點明。
人們看著熱鬧,光束牆裡繼續吸引著人們的目光。
畫面上,齊桓在薛子徽真誠的道歉聲中站起了身,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薛子徽,自從看清薛子徽的真面目後,他就不再愛薛子徽,所以在沒有了戀愛腦作祟後,他突然就覺得薛子徽並不如自己以往認知的那麼完美。
「桓桓,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你知道的,薛家不可能讓一個無後的同性者繼承家業,我也是不得已才不能公開你的存在,你放心,以後我都以你為先,等我繼承家業就讓所有人知道你才是我最愛的人。」
根本就不知道齊桓早就看破了自己的真面目,薛子徽還在努力洗白著自己。
認真看著薛子徽好一會,齊桓突然笑了起來,笑起來的他很好看,「子徽,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愛我,我想問問,你真的能像沈濯那樣出櫃嗎?你真的也能給我一個承認我存在的訂婚嗎?」說這話的時候,他眼底深藏著一絲期盼。
「可以,桓桓,我可以馬上向全世界公布我愛你。」深情地看著齊桓,薛子徽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薛子徽答應得太快了,快到齊桓眼底的希望瞬間熄滅。
同床共枕了十幾年,他哪裡不了解枕邊人的性格,所以,他還是被拋棄的棄子,想明白這一點,齊桓笑了起來,然後坐在床沿眼睛夢幻地說道:「子徽,我想你像以前那樣對我。」
「好。」
就算渾身無力,薛子徽也掙扎著爬起來滿足齊桓的要求,命在別人的手裡,哪怕他此時恨得想要了齊桓的命,但他也得忍。
跪在齊桓的面前,薛子徽捧起了對方的腳,然後慢慢親口勿了起來。
做這些的時候,他其實想吐,無比的想吐,感情在的時候,這是閨房之樂,當這種事變成脅/迫時,那就是侮辱。
看著畫面上什麼都沒有穿的薛子徽跪在齊桓的身/前親口勿齊桓的腳面時,薛家庭院一片安靜,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毀三觀,雖然大家不恥薛子徽與齊桓這對狗男男的做派,但看著薛子徽低聲下氣跪在齊桓面前時,大家就感同身受地察覺到了薛子徽的憋屈。
侮辱的憋屈。
這是齊桓在侮辱薛子徽。
「我猜,薛子徽一定是做了什麼特別過分的事傷害了齊桓,不然,齊桓不會做得這麼絕,他們這不是和解,是魚死網破。」愣愣地看著牆上的畫面,指點江山的年輕人最終發出一聲嘆息。
可以看出,齊桓確實是愛薛子徽的,而且是深愛。
愛卻如此傷害,那就是死心了,一個人要對另一個人死心,那必定是傷到了極致。
一時之間庭院裡靜悄悄的,沒有人再說風涼話,也沒有人再出言譏諷,大家靜靜地看著牆面上的直播,各自內心翻滾著,他們在深刻的檢討,檢討自己有沒有欠下這樣的感情債。
看著被整得無比悽慘的薛子徽,人人自危。
就在大家心有戚戚然的時候,沈濯也找到了謝清華,看著神色緊張的鄒文兵,沈濯直接下了命令,「出去。」
緊張地吞了吞口水,鄒文兵下意識把目光對準了謝清華。
雖說此刻的沈濯看起來很恐怖,但謝少也一樣很可怕,他誰都得罪不起,也就不敢擅自做主。
「你先出去。」鄒文兵幫了自己大忙,謝清華肯定不能過河拆橋,更重要一點,他需要薛家有這麼個內應。
「好!」謝清華一發話,鄒文兵立刻屁顛屁顛地滾出了房間。
鄒文兵一走,保鏢頭子直接幫忙把房門關上,得,房間裡就只剩下一臉平淡的謝清華與面沉如水的沈濯。
看著靠在窗戶邊的謝清華,沈濯走過去一言不發就把人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他嚇壞了。
他以為今生又會重蹈前世的悲劇,所以在看到安全無比的謝清華時,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高興,知道他真實心情的只有他的心臟,因為他的心臟正在快速而用力地跳動著。
被沈濯一言不發抱住,謝清華有一瞬間是懵/逼的,沈濯裝了一個多月君子,他的警惕心放鬆了,才有了這意想不到的擁抱。
因為懵/逼,他就沒能在第一時間擺脫沈濯,「放開!」寒著一張臉,謝清華眼裡射出了殺人的光芒。
「清華,讓我抱抱。」把頭埋在謝清華的脖頸里,沈濯的聲音有點低啞,也有點暗沉。
本就怨恨沈濯,再加上今天剛剛看到沈濯與薛子霽一起離開大廳,噁心無比的謝清華怎麼可能如沈濯的意,掙不開被緊緊箍住的兩手,他乾脆抬起腳丫子對著沈濯的腳就狠狠地跺了下去。
看力道,如果沈濯不退,腳丫子不說被踩扁,起碼也會受傷不輕。
這樣的損失沈濯損失不起,幸好上一輩子兩人是同床共枕的情侶,早就清楚謝清華性格的沈濯在謝清華抬腳的瞬間就抱著人順勢往前一衝,在把謝清華抵靠在牆上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沈濯鬆了一口氣,沒跺到人的謝清華差點被氣死。
「沈濯。」警告的聲音透著森森寒氣,謝清華生氣了。
很久都沒有這麼抱過鮮活的謝清華,突然得到溫暖的沈濯怎麼可能就這麼乖乖的放手,「清華,我之前去見薛子霽了,他跟我說,他掌握了你的秘密。」吸取了前車之鑑,他現在是乖乖交代行蹤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