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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05:00 作者: 越從歡
    作者有話說:

    這幾天家裡太忙了,更新的有點少,端午節一過,更新就可以多了

    ◎最新評論:

    【這也太少了,大大,翻了兩頁就沒了】

    -完-

    第28章 顧清翊打臉

    ◎垃圾堆刨找從前丟的家書◎

    沉雲野喉嚨一緊, 磕磕巴巴道:「侯爺,您以前可是從來不看夫人家信的,一來信便讓我扔了, 我全部堆到雜物間去了。」

    顧清翊啪地放下筆,大步流星直接走向雜物間,砰地推開門,裡面的灰塵揚起, 他揮手扇了扇,冷冷道:「在哪裡?找出來。」

    沉雲野箭步上前, 捏著鼻子打開垃圾簍,搖搖頭:「裡面沒有。雜物間有人定期清理,想來是被人扔去了廢物場。」

    ·

    顧清翊突然發了瘋般,想看沈雪檸從前給他寫的那些家信。

    當它們如期而至時,他覺得不耐煩甚至不珍惜, 如今再也沒有了如期而至的家信, 他甚至開始想念…

    他好想知道沈雪檸會在上面寫什麼, 她從前是怎樣關心他的, 又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情關心他的?

    亦或者是,他開始追悔莫及, 從前在身邊的以為不會失去,所以不珍惜。

    他越想心越疼, 臉色略

    白, 跑去了扔垃圾的廢物場,抓住清理雜物的士兵, 大聲喊道:「我從前那些廢紙, 被丟到了哪裡!?」

    士兵茫然地行禮, 以為自己犯錯了, 連忙磕頭:「侯爺,屬下扔的都是您廢棄簍里的垃圾,那裡面裝的都是些無用的紙張…」

    顧清翊衝進四處骯髒、臭味熏人的廢棄場,裡面丟滿了各色各類垃圾,剩菜剩飯、無用家具、幸好廢紙類垃圾全扔到了乾燥的舊衣服上。

    「侯爺這是找什麼重要的東西?」士兵誠惶誠恐,臉色絳紫,拉著沉雲野,小心翼翼問:「我記得我扔的都是廢紙,扔的都是王爺說不要的啊 ……」

    「從前不要的家書。」沉雲野重重唉地一聲,撕下一塊袍角拴在臉上,也沖入了垃圾場,召集了好些士兵一起從垃圾中翻找家書。

    顧清翊滿手都是灰塵與污垢,抓了大把廢紙,一一翻找,額前大顆大顆的汗水滴下,他神色焦急,如中了魔怔般沒日沒夜地找著,他就是好想沈雪檸,想念沈雪檸給他的那些從前不被珍惜的家信。

    一個滿眼是他的女孩子,現在怎麼就一眼都不肯多看他呢?

    滿京城用那樣柔情的眼神看他的女子數不勝數,從前他覺得沈雪檸就是愛慕他的眾多女子中的一個而已,於他,是協議婚姻的表面妻子,除了表面維繫的夫妻和睦後,沒有感情。

    三年多如一日,沈雪檸每七天給他寫一封家信,對他的感情非常人能比,執著且堅定,仔細回想起來,顧清翊都不知道何時,他早已習慣了沈雪檸七天一封 家信…

    七天一封家信、時不時的煲湯、與她那柔意溫暖的眼神,就像陽光、空氣、水,平平無奇,甚至在擁有時並不會注意珍惜,也不會察覺到她的重要性,但如果失去……失去後,會叫人痛徹心扉。

    「家書已經丟掉很久了,不容易找到的。」沉雲野滿眼深沉,既覺得侯爺可悲又可憐,忍不住自言自語,「先前就看出來啦您喜歡夫人,可您自己沒感覺到而已…現在飯都涼了…」

    大年三十。

    百家團圓,熱鬧喜慶,爆竹聲聲中賀新年,軍營里士兵們掛了紅燈籠、樹上也結了彩帶、剪紙,臨近辰時,官兵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歡慶鼓舞,輪番表演節目,請了舞姬彈琴助興。

    六部官員提著禮物來賀新年時,在軍營里呆了好久,從中午等到晚上,均被沉雲野以侯爺要事在身不得空見為由婉拒了,誰也想不到——

    顧清翊在垃圾廢棄場裡面找家書。

    找到黃昏時,燦爛的餘暉從西方灑落一層薄薄的金紗,晚霞施以漸變的粉紫色籠罩著連綿起伏的山嶺,重巒疊嶂的高山圍裹著軍營,美麗而獨有韻味,顧清翊成了垃圾場裡最奇特的風景。

    他沒有過年。

    周圍的新年喜慶與他全然無關,好在,他本身也早已習慣了獨處,逢年過節在他眼裡都是一樣的,平平無奇的一日三餐,沒有大喜大悲。

    在遇見沈雪檸之前,他沒有找到過節的意義,可他突然想起前三次過年,沈雪檸給他做了一大桌的年夜飯、將浩銘軒裝扮的喜慶鮮艷,當時他正處理公事,走進書房便撕下了紅剪紙,冷冷淡淡地說他要忙,讓沈雪檸別來打擾。

    可今年…

    沈雪檸不在。

    顧清翊抓著手中沾了油污的廢紙,忽然眼尖地發現一封:侯爺親啟。

    秀雅雋永的簪花小字,一筆一划寫的很是用心。

    他真的想沈雪檸了。

    很想很想的那種…

    他想去見她。

    他想沈雪檸煲的湯、做的年夜飯了,他還想收到一封新寫的家書,上面會染

    上沈雪檸特有的梔子花香。

    ****

    澄院。

    院門大開著,門扉靠在牆壁邊,隔壁何韞也是開了門,這處院子被江嶸買了一半,端著熱氣騰騰的糖醋魚,上頭撒了七八顆翠綠的蔥段,遠遠的便聞見了勾人涎水的香兒,扯著嗓子大喊了聲:「表舅吃飯了!」

    何韞站在銅鏡前正衣冠理衣襟,聽見那聲喊,左腿一軟左腳一跌,汗顏道:「我才十八,比他小了好幾歲呢,怎麼就半路冒出個便宜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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