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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41:30 作者: 通幽博士
    程衍收回匕首起身,這個手感絕對不會錯,分明是個人,「多叫兩個人過來,把這個袋子搬下車,這一袋不是毒品。」

    「那,那是什麼?」

    等放在地上打開一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具蒼白的無眼女屍就展現在他們眼前,頭部巨大的窟窿仿佛兩雙漆黑的眼睛,正死死盯著在場的每個人。

    「程,程隊,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毒品裡面怎麼會有女屍啊?!而且,看女屍的死狀,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記起來了,最近秦隊不是在偵辦一個無眼屍的案子麼,據說發現的兩具屍體都是沒有眼睛的,程隊,這具無眼女屍會不會跟秦隊的案子有關係?」

    程衍搖搖頭,「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還是先打電話通知他們過來一趟。」

    「是!程隊。」

    下屬隨即撥通刑偵支隊的對話,意外的是,沒有人接聽。

    又連續打了好幾通,最終還是顯示無人接聽的狀態,程衍聽著電話里一遍又一遍重複的電腦語音,嘴角抽了抽,「秦澈他大爺的!」

    無奈之下,程衍只能用自己的手機單獨打給秦澈。

    而毫無意外的,依舊沒有人接聽。

    下屬連忙在一旁打圓場,「會不會是秦隊在忙案子,所以沒時間接電話?程隊,要不你等等再打過去?」

    「沒時間接電話?去他秦澈大爺的,能比我還忙?!」程衍小宇宙忍不住要爆發,咆哮道,「他姓秦的就是愛裝,實際就是個悶騷,我告訴你們啊,還好你們是跟我,要不然跟著秦澈那個悶騷,寫思想報告寫不死你們。」

    這點,所有人很難不認同。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程衍等不及要收隊打道回府,秦澈這才打電話過來。

    或許是地方信號不好,電話那頭聲音一直斷斷續續,全程聽下來,程衍只聽清「有話快說」,到最後好不容易信號好點終於能聽清,秦澈卻掛了。

    「我,我,秦澈你大爺的!」

    剛罵完,手機震了一下,點開來看,是秦澈發來的一個定位——小崗村。

    程衍眯了眯眼,再瞥了一下地上的無眼女屍,隨即轉頭朝所有人道:「去小崗村!」

    -

    「小崗村,位於江城市北郊區附近,全村面積大概只有市區的百分之一大,全村人口男女老少加起來,攏共不足千號人,且位置偏僻,平常幾乎沒人來往,最重要一點就是,村裡有特殊規定,外人要經過村里人一致同意方才能進村,不然,會武力驅逐。秦隊,這麼看來,應該是熟人作案。」

    從種種跡象表明,確實如此,不過秦澈並不想那麼快就下定結論,事情的結果,最終都要在偵查之後才能蓋棺定論,之前的一切猜測,都只能是猜測,「案件經過有了解清楚了嗎?」

    梁天點頭,「據執勤民警李隊長說,今早八點他接到報案人電話,說是有人在家中遇害,讓他們趕緊過去一趟,但因為小崗村地理位置偏僻的原因,他跟另外幾名同事花費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才趕到小崗村,到了之後,他就跟另外幾名同事立馬投入偵查工作,將被害人遇害的地點拉起警戒線,也就是我來時所看到的那樣,但至於屍體在他們來之前有沒有被人搬動過,這個他們也無法得知。」

    「而這個被害人叫陳兵,小崗村本村人,男性,今年38歲,未婚,聽村長說,陳兵從小就無父無母,是靠吃百家飯長大的,村裡面的人沒有人不認識陳兵,所以看到他躺在那裡,一下子就認出來。根據我們現在的調查,陳兵很小就出去打工了,曾經在修理廠給人做過礦工,但後來修理廠倒閉了,他就回到村裡面生活,然後基本就屬於不出村的狀態,朋友的話,根據村民的口供,陳兵很孤僻,在村里沒有特別熟的人,也都沒怎麼跟村里人講話,都是能有多遠躲多遠。」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李隊長說,他們進來的第一時間想找到那個報案人,方便了解具體情況,秦隊你猜怎麼著,沒人出來,他們又重新調取了手機的ip地址,結果發現,手機被丟到村外公共廁所的糞坑裡,還被砸爛了,數據根本無法恢復。」

    徐蔚拿著物證袋湊過來,「那也是說,有人給咱們偷偷報了警,但又不想讓我們知道他是誰,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是這個案件的目擊者!」

    「不,還有一種情況。」秦澈道,「他不是目擊者,只是碰巧遇到了已經被殺死的陳兵,驚慌失措下給我們報了警,但他不知道兇手是誰,也怕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所以選擇躲起來。」

    但無論哪一種,他們現在首先要做的事,是要把現場能採集的證據全部採集起來。

    陳兵是在自己的房間裡被殺死,破舊的白色石牆濺了足足三米的血漬,從床頭的位置一直延伸到門口,除此之外,床上唯一的一張被褥也已被鮮血浸濕,與原本的紅艷色混合在一起,憑藉人的肉眼再無法分辨。

    痕檢拿著儀器小心翼翼掃了一遍,血色反應讓所有人咋舌,噴血覆蓋面積很大,被褥的正面接近百分之八十,這就說明,陳兵是在這張被褥上被兇手殺死。

    秦澈仔細觀察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發現陳兵屋子非常乾淨,沒有垃圾,沒有酒瓶,也沒有香菸,所有的衣服都整齊疊好放在衣櫃裡,作為一個38歲的單身漢,這一點十分的奇怪,完全不符合村民口中的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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