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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03:46 作者: 謹鳶
她眸光就暗淡了許多,微垂著頭嘀咕:「是啊,他心裡肯定藏了事。」
……
從母親那裡出來,許鶴寧一路到了陳魚住的院子,劉燦隨後被請來。
他見到人,手指敲了一下方桌,猛然又手勢,目光銳利:「按先前的計劃行事。」
劉燦和陳魚皆心頭一驚:「可是嫂子!」
兩人都異口同聲。
陳魚看了劉燦一眼,把頭撇開。
劉燦接著把話說完:「嫂子懷著身孕,你此時離京,她該多擔心?」
「我會告訴她,不能再拖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陛下和太子都推動了審訊,浙江估計馬上就得亂,她在京城我才安心。閣老也在京城,反倒最方便行動。」
「那你還閣老商議嗎?閣老不是說不讓你再插手,然後我們好回到浙江去?」
陳魚憂心忡忡,不明白為何他突然就定下來。
「這個我會安排好。」許鶴寧抬手制止了陳魚更多的勸說,「我不會拿任何人去冒險,包括我自己。」
「二弟、三弟……還要你們勞累這一回了。」
陳魚沉默著,好半會一拍桌面站起來:「義兄在,刀山火海都不懼!」字字鏗鏘。
劉燦只是笑,卻很鄭重地點點頭。
兄弟三人當夜喝到兩更天,劉燦酒量是最差的,被許鶴寧往肩膀上一扛帶著出了陳魚的院子。
夜風吹過來,走到半路劉燦就清醒了大半,抬頭看到許鶴寧削瘦的下巴輪廓。
他也正好看了過來,微微一笑:「醒酒了。」
劉燦晃了晃身子,勉強站好,定定望著他,像是等他吩咐什麼。
許鶴寧是真被逗笑了,「果然是軍師啊,都醉成這樣了,還能揣摩人心。」
「義兄想說什麼就說吧。」
「太子暗裡在逼大皇子,大皇子在浙江招兵買馬了?不然那狗太子怎麼能夠突然就下狠手,他不是輕易動手的人。」
劉燦眼中有驚色一閃而過:「義兄都知道了?」
「二弟,我只知道你不會害我。」
他微笑著抬頭看夜空,一輪明月高掛,難得的好夜色。
劉燦沉默片刻,自己先笑了開來:「是,大皇子在義兄被招安後,就盯住了浙江。因為他知道他能用浙江翻身,銀子全投了那裡,所以上次翻船了,他才那麼憤怒,還失去理智再上了一回我們的當。」
「皇帝和太子都想要穩住浙江,但此處一但震盪,就是天大的機會。所以大皇子才會拼著一搏。」
許鶴寧靜靜聽他說,可劉燦說到這裡就停頓了,用幽幽地目光看他。
他餘光掃到,歪著頭笑了笑:「所以,你覺得這也是我的機會?借著大皇子,一勞永逸?再也不用受威脅?」
劉燦手猛然握緊,「對!沒有什麼比這條路更保險!」
許鶴寧忽地放聲大笑,劉燦溫潤的面容在他笑聲中漸漸有了沉色,目光冷若寒月。
「義兄,別人不敢走的路,我敢為義兄開道!我說能行,就一定能行!」
「二弟,早些歇息。」
許鶴寧在那篤定的語氣中抬手拍了拍肩膀,轉身走得瀟灑,獨留劉燦一人神色不明。
雲卿卿是在婆母西側間裡睡醒一覺才見再見到許鶴寧。
他喝了酒,臉頰有些紅,剛從外頭回來,呼吸都是白氣。
她就躺在榻上往裡挪了挪,捂著口鼻:「熏人,快躲遠些,一會吐你一身。」
她孕吐還在持續,但現在慢慢適應了,忍一忍還是行的。
許鶴寧就站在她跟前傻笑一般,根本不動動。
「去去,酒鬼。」她揮手攆他,「我不要回屋了,你自個回去。」
「那可不行,嬌嬌不是想知道我最近都在幹嘛?」他說著,自己卻往外走了。
翠芽愣愣見他離開,莫名看向自家姑娘:「夫人,侯爺真喝醉了吧,怎麼丟下那樣的話,自己跑了。」
雲卿卿也一臉莫名,可能是真醉了吧。
不想一刻鐘後,某人鬢角濕噠噠過來,身上一點酒味也沒有了。
他進來後先做在火盆前,把自己身體烤暖和在,在她雙眼亮亮看著自己的時候上前,將人直接打橫抱住。(?′з(′ω`*)?棠(灬?ε?灬)芯(??????ω????)??????最(* ̄3 ̄)╭?甜?(???ε???)∫?羽(?-_-?)ε?`*)戀(*≧з)(ε≦*)整(* ̄3)(ε ̄*)理(ˊ?ˋ*)?
「走了,回屋去。」
他身上是皂角香,還暖烘烘的。雲卿卿放心圈著他脖子,仰著頭看他月色下的眉眼。
這個人不笑的時候是凶的,濃眉墨一般,像利劍。
「你果然還是有事瞞我啊。」她低低的聲音響起。
許鶴寧嗯了聲:「對,所以夫人一會罰我可好?」
雲卿卿輕輕哼道:「你會那麼老實認錯?」
這人哪裡是這種性子的。
等回到屋裡,她被放炕上,許鶴寧把炕幾直接搬開,將她擠到裡頭自己躺下一攤開手:「來吧,夫人懲罰我,隨便來。」
他臭不要臉的不正經!雲卿卿就知道會變成這樣,一抬手,去擰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