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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03:46 作者: 謹鳶
雲卿卿那兒有許鶴寧強勢護短一回,眾人又見武安伯夫人幾人沒有回來,不知是送出宮了還是怎麼,對待雲家人可是再小心翼翼不過了。
等太子妃來到後,場上的氣氛才好轉一些,躲過一劫的皇孫很快被抱出來,大家圍著看,滿堂都是笑聲。
從宮裡再出來,雲卿卿覺得自己一身都快散架了似的,上了馬車就倒著不願意起來。
許鶴寧把馬讓人牽著跟著跑,自己也躲進馬車裡,把軟軟的人抱個滿懷,胳膊伸長著幫她捶腿。
雲卿卿迷迷糊糊地,靠著他說話:「祖母讓我們明兒有空回家用飯。」
許鶴寧答應了一聲。
「我看大皇子妃今日表情很難看,估計是因為小殿下還是把她府上的皇長孫給比了下去。那即便是皇長孫,但到底是側妃肚子裡出來的,意義還是不一樣。」
許鶴寧又嗯了聲。
雲卿卿眼睛已經閉上了,打著瞌睡道:「嗯……小殿下真的好好玩兒,雪糰子似的,怎麼那麼可愛啊。」
語氣里都是羨慕。
許鶴寧此時低頭,發現她已經嘟著嘴,困得連喃喃都沒有了。
他順手去把她的斗篷裹了裹,低頭親吻她發頂,嘆了口氣。
她說了那麼多,怎麼就沒再提一個字她委屈的事,她有時候真的懂事得叫人心疼。今日他不在身邊,當時她是多害怕。
許鶴寧抿直了唇,眸光泛冷。
雲卿卿這一睡就是睡了一路,到最後是許鶴寧抱著她回屋,直睡到太陽落山才醒來。
屋裡已經點了蠟燭,她抱著被子茫然片刻,喊了翠芽問他人去哪裡了。
許鶴寧正好回來,坐在床頭看她紅撲撲的小臉,想水蜜桃一樣想咬讓人咬幾口。
他就低頭真啃了一下,她報復似的抓住他手就一陣磨牙:「讓你亂咬人,不疼的嗎?」
「嬌氣。」他低低地笑,很快正了臉色告訴她宮裡的情況,「太子讓人查針線房,針線房那麼巧就有人跳井,還好人沒死,不然給皇孫大喜日子添晦氣,太子估計能氣死。」
「怎麼感覺你還挺高興似的。」看熱鬧的那種高興。
許鶴寧挑眉,嗤笑:「不是他,哪裡來那麼多事,我還就幸災樂禍了。」
雲卿卿一下就笑了,好嘛,還為她記仇呢。
他見她笑,眼裡也都是笑,低聲繼續說:「估計這事還會暗查,馬上快過年了,沒有必要我們就不出府了。左右府里也熱鬧,你可以找二弟妹玩兒。」
雲卿卿應下。
次日,夫妻倆去了雲家一趟,許鶴寧在雲老太爺書房裡呆了許久,夫妻倆是傍晚再回的侯府。
又過了兩日,明昭帝忽然暗中抓了個京城裡的不大不小的四品官,許鶴寧知道是在外頭值守時,不小心聽到錦衣衛指揮使匯報的話。
他猜應該是事關皇孫,當日下午,太子就找他到東宮先把這事給坦白了。
「人我還在繼續查,肯定會替你夫人出這一口氣。」
差點要把許鶴寧氣笑。
他媳婦還要狗太子幫著出氣嗎?!
很快,就到了年二十九,明昭帝想了想,還是給許鶴寧大年三十放了假,讓他不用到宮裡當值,有錦衣衛指揮使在就能控制場面。
許鶴寧當然巴不得,謝恩之餘還不忘刺明昭帝一句:「正好臣有時間祭祖,省得到時又被那些個煩人的言官參一本不孝云云。」
明昭帝捂著胸口,面上卻笑著讓他快回去和家人團聚。
許鶴寧在走出大殿門的時候,聽到裡頭帝王咳嗽了幾聲,廖公公在說讓皇帝注意身體。他就覺得一切都那麼索然無味。
他發現,明昭帝的咳嗽不是一天兩天了,居然有點像他母親早年的症狀。
難道是那個毒帶的後遺症嗎?
他眉頭一皺,快速出宮,策馬在處處都掛了紅燈籠的街上,慢慢把那座惹人心煩的皇城給忘了。
雲卿卿在家裡忙好幾日了,許鶴寧回來就發現她又躺在炕上睡著,眼底都是烏青,一個家忙得她連晚上做夢都是在理事。
他伸手摸摸她的臉,心疼之餘心裡又是一片溫暖。
今年這個年,他就一直期待著。
次日,許鶴寧還是煞有其事地祭祖,連許母都不忍看兒子那認真的模樣,猜想許恆要真泉下有知,此時究竟是個什麼心情?!
到了下午,雲卿卿就開始包餃子,許鶴寧在南方過年是不吃餃子的,可能是覺得新奇,跟著她在廚房膩歪了一個下午。兩人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臉上衣服上都是麵粉。
而北方除了包餃子,還有一個重要的習俗,會在餃子裡放銅錢,是個有好寓意的彩頭。
大家圍坐在一塊兒,餃子端上來後,雲卿卿先跟大家說了這個習俗。
看著眾人期待的吃餃子,她也在想是誰那麼幸運。
眾人碗裡的餃子慢慢都清了,愣是沒有一個人吃到那枚特殊的銅錢。
就在此時,許鶴寧突然喊了她一聲,她下意識回頭,一個餃子就被他用筷子夾著塞到了嘴裡。
她咬了口,牙輕硌到什麼,她霎時睜大了眼。
銅錢?!
原來是他那碗裡頭,居然那麼巧嗎
正是這個時候,陳魚哎喲一聲,吐出個銅錢。雲卿卿一時更是愣住了,怎麼還有?